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59)

“我没得病,我得的不是病……”

这么说,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阮苏停下脚步,回到床边,蹲下来看她。

“告诉我,是谁让你去书房的?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小春鹃不回答,痴迷地看着她,眼中全是羡慕与向往。

“阮苏……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我变不成你?你到底哪儿好,我想破头也想不出,可所有人都爱你……我从小被爹娘卖进戏班子,挨了多少打骂,好不容易有个混出头的机会,却被你给扰没了……阮苏,要是有下辈子,你做做好人,让我当你好不好?我真的想当你啊……”

阮苏皱着眉,心情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定定心神,“你先别说这些了,告诉我,指使你去书房的人是谁?医生马上就到了,我会让医生救你的。”

“指使我的人是……是……”

小春鹃猛地一挺身,趴在床沿上吐出一口浓黑的血,久久没有动弹。

阮苏在她吐血的时候跳开了,等了一会儿察觉不对,用一件衣服包了手,将她翻个边。

她身体僵硬得像木头,倒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大张的嘴里全是黑血,赫然是断了气了!

阮苏被这副画面吓了一跳,小曼领来了医生,敲了敲门。

“太太,现在进去吗?”

几秒后,门开了,阮苏站在门后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已经死了。”

姗姗来迟的医生为小春鹃的尸体做了检查,得出结果——她是被人下了毒药,穿肠烂肚而死的。

由于小春鹃的死状实在凄惨可怕,留在公馆容易引起恐慌,阮苏便自作主张给了医生一些钱,让其带走用妥善的办法处置。

医生用白色床单将尸首裹了,塞进车里,小曼则指挥老妈子们把房间清理干净,不留脏污。

阮苏本该回去接着处理饭店账务的,可心情沉重,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段瑞金回来。

段瑞金抵达公馆时差不多到了午夜,他下了车,肩膀上落满星光与寒雾,见客厅还亮着灯,狐疑地走进去。

阮苏怀中抱着已经睡着的狗,小曼在另一张沙发上打着小呼噜。

段瑞金进来的第一秒她就发现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回来了。”

段瑞金走过去,单手拿走狗放在地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怎么还没睡?”

“有件事一定得告诉你,小春鹃她……死了,被人给毒死的。”

阮苏声音低落,段瑞金的身体猛然一紧,眼中迸射出危险锋利的光芒。

小春鹃死了,敌人的利刃已从黑暗中挥出,来到他们面前。

段瑞金做出了一个让全公馆人都猝不及防的举动——他吩咐段福,将所有闲杂佣人遣散,只留下一个厨子,两个老妈子,以及每位姨太太身边的一个丫头。

第二天天亮时,公馆从所未有的冷清,偌大的房子里看不见几个人。

但很快这里就变得紧张起来,段福依照段瑞金的命令,雇了二十个护卫,日夜在公馆里巡逻,确保不会发现任何意外。

同时段瑞金联系了金矿那边,放缓生产速度,所有杂事暂时由王经理代劳。他也让阮苏这段时间先别去百德福了,尽量留在家中。

阮苏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答应了他的提议。

生活状态的巨大变化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在这种时刻,她不由自主想起里的后续,心里深藏担忧。

十月初七是立冬,天气已经变得很寒冷,天空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牛毛般的细雨从窗外吹进来,凉透心扉。

小曼过去关上了窗户,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的阮苏。

“太太您身体单薄,容易着凉,不如我让人搬个小暖炉上来,去去房间里的寒气,顺便可以煮点茶喝。”

阮苏摇头,给自己裹了条羊毛大披肩,起身道:

“我去楼上看看二爷。”

她来到三楼,冬天的木地板仿佛比天热时硬许多,踩上去总感觉踩在石头上。

阮苏穿了棉鞋,可寒意还是顺着每条缝儿往她身上钻,令她手脚冰凉。

叩响书房门,段瑞金让她进去。她推门而入,看见他坐在书桌后,穿一件薄薄的毛呢大衣,正在看一摞资料。

“这是什么?不是暂时不处理工作了么?”她关好门,走过去问。

段瑞金没有遮掩,当着她的面移开书架,后面竟然有道暗门,门后是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他把那些资料锁进去,如实说:

“这些就是我跟你讲过的,枯岭山金矿的开采数据。没有它,接手的人寸步难行。”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当着我的面,你不怕我……”

他笑了声,目光是深情而真挚的。

“要是败在你手里,我自认倒霉。”

阮苏仰头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见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他抱着她坐去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冬雨。

“怎么上来找我了?太无聊?”

阮苏叹了口气,小猫一般抓抓他的衣领。

“我是想问问你,你以后……有什么新打算吗?”

段瑞金休息的这几天里,已经派人去外面调查,尽量在年前揪出罪魁祸首,过个好年。

但他不愿意让阮苏操心太多,便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要是有的话,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阮苏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你一起去,绝对不许丢下我,知道吗?”

她凶巴巴的语气让段瑞金忍俊不禁笑了声。

“放心,我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

他是笑了,可阮苏依旧担心。

如今的他是很好的人,勇敢有担当,然而未来不可预料。万一他依然像书中那样,无法阻止的黑化了,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该怎么办?

阮苏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中,段瑞金忽然道:“对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走去隔壁的卧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件衣服,是件洁白的银鼠皮斗篷。

斗篷内层用得也是白色的衬布,远远看着,他就像捧了一团雪走进来。

阮苏惊讶地站起身,他亲手为她脱掉针织披风,换上这件斗篷。

温暖的感觉包裹住全身,阮苏抬起脸,因为数日没出门,脸都快白成斗篷一个色了,愈发显得一双眼睛乌黑纯澈,水光潋滟。

她摸了摸斗篷,手感极佳,好奇地问:

“你买的?花了不少钱吧?”

段瑞金道:“你喜欢就值得。”

阮苏方才的忧愁顿时烟消云散,抱住他亲了亲。

二人依偎在窗边看雨,什么也不做,只抱着彼此便感觉人生无憾。

阮苏喃喃道:“等将来有一天,我们老了,我不想住这种大房子,换成小一点的,小到只用一个暖炉就能让整栋屋子变暖和。我要用那个炉子烤红薯,烤软以后用勺子喂给你吃。”

段瑞金不解,“为什么用勺子?”

她嘻嘻地笑,“因为你的牙肯定已经掉光了,手也抖得抬不起来。”

“说不定是你先掉光牙。”

“不可能,女人都比男人长寿耐老,我家都是这样的。”

她言之凿凿。

段瑞金轻笑,“是么?那我得努力活得长寿一点,起码……”

他没有说下去,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十根手指紧扣在一起,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他们分开。

待在温暖室内看雨的感觉太惬意,阮苏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段瑞金轻轻起身,把她抱去床上盖好被子,定定地看了会儿,回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拿出一封未拆开的信。

刚才阮苏进来时,他看资料是假,看信是真。

信是早晨收到的,乃他伤愈后寄往晋城段宅的那封信的回复。

浅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上有落款——段李氏敬。

他深吸一口气,以一种严肃紧张,并且微微抗拒的姿态拿起铜制裁纸刀,打开了信封。

内容不多,字迹娟秀,他却花了很长时间才看完。看完了也不放下,木偶似的坐在原地。

其实里面只写了三件事,一,不许离婚。二,赶走五姨太。三,等林丽君伤寒好转,就让她来寒城陪他。

上一篇:六零福运小娇女下一篇:窈窕世无双

春如酒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