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门,我不嫁了!+番外(107)

项目经理摇摇头:“您在国内时间短,不清楚李小姐的来历。”

压着声音道:“她是贺南方的未婚妻。”

贺南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尤其是这几年郑玄廊经常被拿过来跟他做比较。

“贺南方?”

郑玄廊似乎是不信:“贺氏那个冷面罗刹?”

“是。”

郑玄廊这个人从来都是花边新闻不断,像是为了向全世界证明他是个男人似的,经常两三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

而贺南方则完全相反,三十一岁,连个家都还没成。

只听说早年有个女朋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至今单身。

郑玄廊一向不耻这种表面上看着正人君子。男人有七情六欲,有欲望要发泄,纵然心里喜欢一个女人,两年不碰一个女人。

他确实不信。

可若是心里住着的那个女人是李苒的话,郑玄廊转了转手中的戒指。

倒是有三分可以理解。

另外七分嘛——

得尝过才知道。

项目经理这番话不仅没有打消郑玄廊的念头,反而更是激起了一种深层次男人之间的攀比欲望。

李苒干脆躲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甚至比外面还要热闹,一波接一波的美女在里面补妆,李苒坐在一个隔间里看时间,打算再待二十分钟便跟项目经理辞行。

安排了明天的行程,又在工作小组里发了一些鼓励的话给大家。

之后便坐着发呆,她也是没想到,本来以为名气够了,实力够了,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没想到……

国内的环境确实跟国外不一样,在外面这么久她都还没被人调戏过。

想到调戏,又想起自己被摸的手,李苒恶心了一下,准备出去洗手。

却冷不丁地听到自己名字。

“新来的那位插画师……段位可不简单呀?”

这话一说,瞬间激起周围八卦之音,大概是几个小姐妹在聊天,立刻就有人接道:“谁?”

卫生间灯开的十分敞亮,李苒托着下巴坐回原处,心想应该不会是我吧。

我这么人美心善。

外面的人倒也不避讳:“还能有谁,那个李苒呗。”

“才来第一天,方才在外面不就勾搭上郑公子了嘛?”

李苒又呕吐了,还郑公子,搞得听得跟虚虚公子似的。

“郑公子看上她?真的假的?郑公子不是只泡25以下的嘛?”

“那位多大,快三十了吧!”

说完还掩着嘴娇笑一声:“都够得上叫阿姨的了。”

“郑公子顶多撩拨撩拨她罢了,还真当回事了?说不定人家真当自己攀上高枝儿了呢。”

里面卫生间门猛地被人推开,发生“梆~”的一声响后,弹了回去。

李苒一根手指摁住门,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笑容满面,其他几个人立刻禁声,面面相觑,低着头。

李苒:“刚才谁叫我阿姨了?”

几个小姑娘妆也不画了,就准备走了。

“站住。”

几个小姑娘跟个刚学走路的小鸡仔一样,僵硬在原地,尴尬回头。

“我们不是说你。”

李苒淡淡:“既然都叫阿姨了,若不替你妈教你们做人,白瞎我年纪轻轻得此称呼。”

“正好也别走了,我方才发短信给项目总,待会儿你们出女厕所就能看到他。”

几个女孩显然是公司员工,听这话一抖:“对……对不起,您不要告诉项目总。”

“晚了。”

李苒踩着高跟鞋出来后,越想越气。

她回国第一天,给公司里人的印象居然是花边新闻?

被贺南方天天看着,她都三年没谈过恋爱了,说她勾搭男人?

这委屈,真的忍不了。

她很快回到宴会场地,郑玄廊跟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话。李苒从他身边走过,回头看了他一眼,郑玄廊立刻被撩拨的跟过来。

“郑先生跳支舞?”

郑玄廊狼尾巴摇的欢快:“很乐意。”

李苒谦虚:“我不太会。”

郑玄廊:“我教你。”

李苒:“好啊。”

之后,两人来到舞池里。

十分钟后,郑玄廊被李苒踩的面色铁青。

她穿的细跟尖头高跟鞋,不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有很强的杀伤力,每次踩完,她都诚恳地对不起。

郑玄廊内心含泪:没关系。

踩了足足二十分钟,李苒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

“跟郑先生跳舞很开心哦!”

她这句话说的特别甜,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郑玄廊笑着点头:“我也是。”

李苒忍住笑:丫,让你调戏我,踩不死你。

郑玄廊对着李苒,眼神倏然看到什么,趁她不注意,突然向前一步,拉进两人距离。

“李小姐学的很快,下次一定会继续。”

他这个下次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李苒心想:这次踩得不够,还想下次找踩?

说完,郑玄廊朝她身后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李苒莫名其妙地转身,然后便看到贺南方站在她身后,一米多远的位置。

脸上表情怎么说呢?

有种——老子在家含辛茹苦,苦守寒窑,你在外面花枝招展,勾三搭四。

总之,李苒是有点心虚的。

第66章 大修重看

男人表情十分冷峻, 从一上车就开始甩脸子。

回去的路上, 也一直眼帘半垂, 盯着窗户外面一言不发。

李苒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却并不想说什么。

老男人一把年纪,三十多岁了, 她只不过跟人跳个舞,就吃醋还要闹得人不得安生。

她扶了扶额头,压了压疲惫的眼尾,忙了一天回来, 倒是倦怠极了。

“真生气了?”

贺南方憋屈极了:“不然呢?”

李苒眉尾有点挑着,半真半假地问:“你生气的话,那我走了。”

贺南方总算把脸对着她了,从牙缝硬挤出两个字:“你敢。”

一边说, 还真怕李苒跑了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坐好。”

她真是被贺南方的举动逗笑了, 这车正开着呢, 她想要跑, 又能跑的到哪里去。

但即使车开车,也丝毫不能削弱男人心里的紧张。

黑暗中, 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像护食的狮子一样, 眈眈地望着她。

李苒嘴角挑着一抹浅笑,看着贺南方。

相比于男人的热烈似火,她的眸色要淡了许多。

像一瓣搁置在窗台上的茉莉花, 风可以带走她,雨也可以带走她。

男人压抑的神色跟她脸上的云淡风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感情里压抑着强烈的在乎,已经藏在他细微皱着的眉头,不太敢用劲却牢牢攥住不放的手心。

“不许走。”

他语气很严肃的说着这这句话,仿佛是烙了一个印记,贴在李苒的身上似的。

这个男人等了两年,脾性忍耐,倒是比以前差了。

李苒笑着问:“你那什么眼神讶?”

“豺狼似的。”

贺南方一点都不否认李苒的评价,总之他付出的已经够多。惩罚有了,忍耐久了,贺南方想不到什么还能为李苒做的。

这个男人是个商人,他以为李昌明不放心将李苒交给他是因为对自己不够信任,于是他与李昌明做了君子之约。

现在他做到了。

按照男人的想法,你该给我点甜头了。

李苒一回国,哪想不仅甜头没有,掺着苦汁儿的老醋倒是一缸接一缸。

贺南方这心里淤堵,紧接着一句:“你要是喜欢跳舞,找我也行。”

“技术比郑玄廊那小子高多了。”

李苒呵了一声:“醋坛子。”

被他三言两语搞得想笑:“行了……”

贺南方拽的要死:“到底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那个人。”她转过身,解释今晚的事情。

“不认识你跟人跳舞?”

李苒沉默了片刻:“可我真的不认识他,而且……是他先摸了我。”

贺南方注意力立刻被“摸”这个字吸引走,不再纠结跳舞这件事:“他摸了你?什么时候?摸哪了。”

男人瞬间炸毛,拽着李苒就将人拉近。

见他终于不纠结跳舞了,李苒伸出三根手指,“他先拽着我不放,非要跟我跳舞,那我只好跟他跳,顺便……教训教训他了。”

贺南方眼神幽幽地看着李苒伸出的那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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