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浓情蜜意时,门铃响了。
三慕去开门。
门外的茅屹霄局促不安,门被打开的刹那,欣喜的看着容颜老去的女人:“你记得我吗?我见过你。十八年前天快黑的时候,我看到你抱着一个东西,你——”
听到此的三慕当即将茅屹霄赶到走廊,高声道:“闻人先生不会给贸然闯入的人签名,请你离开!”
“不是,我不是找闻人若斯,我找你,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还不走!”
三慕怕起初出来,怕她听到不该听的话。
起初与闻人壁昌没在意外面的动静,倒是在休息的闻人若斯走了出来,他原本对私下打扰的事接受度还行,但对方竟然令这么多年好脾气的三慕发了火,闻人若斯自然不会给茅屹霄签名。
被推到电梯的茅屹霄朝要关门回房的三慕喊道:“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
闻人若斯失去耐心,打电话给保安,并且报了警。
——
姜义岛,芮阳家。
太阳快落山,芮阳起身与奶奶道别,刘馥婴一直以来都希望家里和和睦睦,但芮阳与父母的关系始终没办法像别的孩子对爸妈那般亲密依赖。
她从小自立惯了。
毕竟井相艾高龄怀孕,刘馥婴没留芮阳过夜,疼惜的看着不多言的孙女,叮嘱道:“我与茅蘅见过几次面,我看他面善,性格……有点古板,不容易变通。你若与他有矛盾,最好说出来。”
芮阳苦笑。
芮阳刚要戴头盔,茅蘅的电话来了。
见她犹豫,刘馥婴主动走出车库。
许久,芮阳接了电话,电波另一头的张鳕庸火急火燎的道:“芮阳啊,你快来救我们,又有破侦探来找我们了,老茅没吸血不是他们的对手!”
芮阳:“确定?”
张鳕庸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故意拔高声音:“快点啊,等着你救命。”
芮阳信以为真,戴上头盔急速驱车前去。
——
芮阳来到农舍时,太阳刚好落山。
还未将车停下,芮阳见四周安静的模样已经猜到被骗,但她必须找个藏身之所,无法暴露在夜幕之下回到临川巷。
张鳕庸将她请进门,还未等芮阳责骂,张鳕庸先行认错:“对不起,我看你和老茅那天闹得僵你又不是好说话的人,才想出这个办法让你来。你别怪我,主要是老茅。他中的子弹我全取出来了,但伤口不知为啥迟迟不好,人也虚弱得很。他不吸我的血,我到医院给他搞了几种血型的血袋他都要吐。你说这样下去他啥时候能恢复,我才寻思找你帮帮忙。”
芮阳走到屋内。
在屋外时张鳕庸没怎么看清,等到房间有灯时,他注意到芮阳的脖子上似乎也有牙印,之前以为是纹身,没想到是真真实实的牙印,问:“老茅吸过你的血?你的血肯定和我不一样,不如试试你的……”
芮阳没去茅蘅的房间,杵在一旁。
怕芮阳还记恨那天的事,张鳕庸巧言令色:“老茅反省了,不过他那人好面子不认错。他心里明白得很,那三人绑我杀他,你不杀了他们我们全都会被烧死,他有点圣父,以后你好好教导,让他改过。”
芮阳说话:“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是拯救绛城的黑暗骑士,你不必多说。”
她想走,但天已黑,没办法走。
张鳕庸去茅蘅房间,刚准备让茅蘅出去说说好话,吸点不同的血看能不能有效果,手机响了。
张鳕庸没耐心:“谁啊,什么事?”
对方是男人的声音:“请问你是耀星吗?我想请你帮我拿到芮弘集团CEO芮昂的出轨记录,钱的问题好说。”
这对夫妻真够奇葩的。
第22章 被揍
一堆烦心事的张鳕庸不耐烦的挂掉电话,低声嘟囔了几句,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茅蘅喊道:“赶紧起来,芮阳在外面。她有牙印,你吸过她的血,你去试试看吸她的行不行,要不然你会死的!”
张鳕庸不爱做家务,茅蘅吐到地上的血还没清理。
“她生我的气。”
“还不是你自找的!你说人家好心跑来救咱俩,你还因为她杀了拿枪射你的人生气,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茅蘅不说话。
这边说不通,张鳕庸出去找芮阳。
芮阳这人打扮得像个不易亲近的假小子,当然张鳕庸认为她的确不易亲近,不过为了茅蘅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那个芮阳……老茅说他错了,他向你道歉,你行行好,给他吸吸看管不管用。不会太多,会吐的话不会再吸。”
芮阳清楚得很,茅蘅没说过这样的话。
她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看向院外。
芮阳本来到农舍来找茅蘅,他夜里出去后没回临川巷,谁知家里一个人都没,只有电脑上的一段话。
意识到情况危急,更与耀星有关,芮阳当即前往。
张鳕庸能说会道主意多,软的不吃他来硬的。怎么说现在是晚上,芮阳不能在夜间出门,否则会像初次见面那样气虚昏死过去。
“本以为相处这么久已经是朋友,没想到你连出点救命血都不肯。枉老茅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我看他是表错了情!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好!”
原以为芮阳会拉下脸祈求留下来,她竟然二话不说走到院中,要骑摩托车。
张鳕庸留也不是,赶也不是。
他不过想让芮阳服个软,答应献点血出来。
芮阳拖着愈发虚弱的身体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的消失在夜幕中。
张鳕庸挠了挠头,这两人脾气都臭,都是茅坑里的石头!
又是骗她来,又是赶她走,估计芮阳这辈子都不会说出他彩票股票世界杯各种能赚钱的号码了吧。
有点亏……
张鳕庸回屋,听到摩托车发动声的茅蘅起身,惨着一张脸,提心吊胆的问:“阳阳走了?”
“对啊,你不道歉,她留下干嘛!”
“她会昏死的。”茅蘅往外走。
“关我啥事!”张鳕庸气得倒进床上,后悔刚才的举动了,不该赶芮阳走的,亲手毁了成为首富的机会!
一阵热风吹来,茅蘅急速走了一段路,突地顿步,躬身大声喘息。
他渴望鲜血,渴望芮阳的绿色血液。
人类的血不起任何作用,只有她的血,才能解他对血的欲望,才能让他逐渐恢复。
茅蘅挺起身,再次加速。
没一段距离,男人倏地停下脚步,又一次躬身喘息。
走在小径上的茅蘅发现轮胎印,看到轮胎在悬崖边的痕迹。
不好!
茅蘅快速沿着痕迹往悬崖下寻,终于在一堆乱石中找到昏死的芮阳。她身上满是伤口,在夜幕下没办法快速愈合的伤口处流出绿色的新鲜的血液。
这对虚弱的茅蘅来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原本在黑夜中来去自由的男人各项能力减弱,他甚至没有足够的力气带芮阳回家。
茅蘅眼睛一红,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芮阳脸颊的刮痕。
上面的血液带着能蛊惑人心的能力,他恨不得吸光她全身的血液来满足自身的需求。
他没那么做。
茅蘅压抑本能的欲望,强行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星光下,男人抱起毫无知觉的女孩艰难的攀到路边。
自责的张鳕庸开着面包车一路寻来,见茅蘅抱着芮阳,张鳕庸快速调转车头,送两人回家。
——
此时的江边。
自从认识茅均烁,赵亦歌明显和芮阳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此刻正在压马路。
茅均烁想牵赵亦歌的手,伸了几次又缩了回去。
赵亦歌从两人的影子中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心底的涟漪层层漾开,女孩抬眸,偷偷瞥一眼走在身侧的男生。
茅均烁故作镇定的偏过脑袋:“看我做什么。”
赵亦歌忍不住笑意:“你好看咯。”
茅均烁霍地倾身到赵亦歌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赵亦歌害羞了,任由他牵着。
没走两步,阴魂不散的茅其跃出现在两人面前。
正要说道几句,茅其跃身后出现几个混混模样的男生,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极了黑。道电影里的坏人。
赵亦歌胆小,怕惹事。
她原本想让茅均烁不要与对方硬拼,毕竟人数和力量上悬殊太大,只有被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