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知道他又不高兴了,想安慰他,却苦于说不出话,眼巴巴看着他,金满堂在宽敞奢华的“牢笼”里绕圈子,喜鹊跟在他身后绕,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喜鹊险些撞上他,他回头对喜鹊说:“你就不担心你家小姐和……和不离吗?”
喜鹊说:不会,我家小姐是有福气的人。
这般天真的语言都能说出来,人都说他金满堂是傻子,终于找到了一个比他更傻的,金满堂脑门上都要冒出青筋来了,说:“你不担心我可担心的要死。”
不担心那只糯米团子,担心他的不离,外面乱的很,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大累赘,怕是一路上坎坷颠簸,受苦受累。
喜鹊说:我相信不离姑娘会带着小姐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呢?金满堂以眼神发问,那双要人命的桃花眼放在哪里就是在往那里放电,喜鹊被他看得面颊飞上了红霞,没心思想事情。
“然后应该是此生不见了吧。”他自问自答,答案是自己说出的,怅然却是减不了的。
他们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离与糯米团子至少是自由的,他们却在这个布置豪华的屋子里,一步都不得踏出,有人一日三餐送来东西,饭菜茶点与之前无异,他喜欢的糕点也不缺,每一顿都是小心翼翼安排着,唯恐把他们饿到了。
但是送到这边来的下人是陌生脸孔,外面又有人把守,插翅也飞不出去。
尽管是被关着,但是已经能闻到诡异的气息,金家不再安宁了。
金家的人的确不是早些那批人,下人都换了一轮,一夜之间,好似换了一个人家,全然陌生起来。
好客的主子不再好客,风流的老爷也不上青楼传出一段段风流韵事,一样是高大威严的门,却显得森冷叫人不寒而栗。
下午午后,暖阳倾洒,庭院被金色阳光笼罩,池边小亭,锦艳独坐,手里拿着一青瓷小碟子,抓了一把鱼食洒在池中,金色的鲤鱼争相跳出来抢食,水花四溅,平静的水面被弄得不得安宁。
这是她习惯坐的地方,常常是一坐便是半日,外人知道她的脾气,不会轻易过来打搅她。
今天偏有人过来,一走进院子,锦艳便感觉到他人进去,好端端的心情被打搅,把鱼食尽数往池子里撒,那些鱼挤在一起抢食,而锦艳则拍着手看着闯入的门。
五颜六色的春花堆里,那人裙摆艳丽,更胜春花,一晃就晃到了眼前,过长的刘海垂下当着她半边脸颊,姣好的那边脸颊满是怒气,坐下后,开口说道:“景致不错。”
听她语气她是在气头上,锦艳心平气和不与她针锋相对,露出老好人的温和微笑,说:“看把你急的,脸上都是汗。”她欲用袖子去擦她脸颊,涟漪偏头,躲过她的手,说:“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急。”
“你的心在你胸口呆着,又不是握在我手心,我怎么能猜到你的心思。”对比涟漪的气急败坏,锦艳的安定是叫人眼红生气的。
“你……”涟漪把话又吞了下去,她还是知道锦艳的厉害的,对锦艳这个人,她要拉拢,要讨好,要防着,又要怕着。
“喝口花茶。”锦艳捧上一杯花茶到她嘴边。
涟漪不肯要,锦艳收手放自己嘴边小饮一口,慢悠悠的说:“还是在防着我下毒么?”
“是。”涟漪冷声说。
锦艳把茶杯再度端到她面前,说:“刚才是这茶真是没毒,好心请你喝你却不要,现在才有。”
茶水颜色变成了红色,那种红,是少女胭脂颜色的红,杯口是一圈红色口脂印记,那毒是从上面散开。
看涟漪变了脸色,锦艳掩唇轻笑,说:“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同我喝茶的吧?”
涟漪端正了表情,说:“我们两人说好一同行动的,为什么我已经派人深入皇宫了,你却依旧按兵不动。”
“不急。”
“你是否已经有了背叛的心思?”
锦艳按住她的手,说:“我说你为何学不会等待。”
“我等了那么多年……”
一只手点上她的唇,把她剩下的那些话点住,说:“我又何尝不是。”
“锦艳,我不能不急,我怕夜长梦多。”而锦艳你便是噩梦中的噩梦。
锦艳安抚她:“你的动作太多,听耳朵说,皇宫里的人都已经起了疑心,听我的,放慢脚步,先待我们布好局,这边人马赶去找凤宝宝,天下总会是我们的。”
“不是说找人替代她么?”说到锦艳还在找寻凤宝宝,涟漪眯起眼睛,当初说了放她离开的,锦艳也是答应了。
“傻姑娘,天下人要的是一个真的女皇,我们送上去一个假的,会被国师拆穿,到时候幸苦不是白费了?”锦艳笑着说:“你是心软了对不对?毕竟是你看着她长大的,我明白你的心情。”
“不是。”涟漪断然说。
锦艳说:“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心软,你看我,再疼满堂,也要罚他帮着外人来欺骗我,凤宝宝却敢逃,你倒是说说,该怎么罚?”
“还有那不离。”涟漪咬牙切齿,对那人恨到入骨。
“到时候找到了两人,随你处置。”锦艳笑着走出了亭子,转了一个身,笑容变冷。
那涟漪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主,太急躁太重情,当初看她敢杀凤之相信她是能成大事业的人,可惜她猜错了。
等锦艳离开,视线扫过桌上那碗已经深红颜色的茶,涟漪拿起茶碗倒在池子里,池中的鱼纷纷浮起翻起白肚。
一池子的死鱼了无生趣,涟漪冷笑,说:“等,再等便是错过了好时机,说白了你也是胆小怕事,怕一旦错了手上的金家没了。你也靠不住。”
锦艳一心想要找到凤宝宝,手下眼线遍布天下,联合了涟漪的人,分头去寻找两人,就不信不能找到。
哪怕是大海捞针,人海里面寻找两个姑娘不会是难事,两人身上应该没有带多少银两,何况凤宝宝重病在身,要用的几味药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只要有人拿着药方去药铺里买药,就能顺藤摸瓜找下去。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买药的人有,但是即便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他们背后的人,手下的人马遍寻了各大药铺拿着画卷到处问人,居然没有下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班班回来报告消息的人马都没有带来好消息,零星有人说见过这样的两个人,但是要问去了哪里却没有人回答的出来。
即便是沉稳如锦艳也开始慌了。
她叫自己不能慌,定下心来,耐心等待。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
她们能找替代的人上去,凤宝宝一直被人好好保护着,没有人看过她的脸,即便是有人见过,也不会知道她是女皇转世,她们尽可以随意找来一个适龄年纪的女孩将她捧上皇位,但是最怕的就是最后一关。
据说国师掌管天机,能分辨出来谁才是真的女皇转世。
怕辛辛苦苦带上去的是个假皇帝,更想把事情做到最周全,锦艳始终不肯轻易动手,难怪涟漪着急。
涟漪这边的人马主要负责深入禁宫之中,悄然把禁宫守卫替换成自己的人,这事情做的极其隐秘,布置了好几十年的人脉以悄无声息的方式渗透进去。
涟漪偶尔在夜里惊醒,梦见凤之站在自己面前,凤之问她为何背叛了他,回头却看见小孩摸样的凤宝宝倒在血泊中。
她听见女皇低声叹息,苍老的声音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声音,她在唤她的名字,没有掌灯的宫殿暗得像一个巨兽张开的口子。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便不再睡去,靠着床沿坐到天亮。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是尽头,尽头又是什么样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堕落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偶尔考考试生生病然后安慰自己终于找到借口不用更新了。叹气。
囧事一件
今天早上跟寝室一群好几口人一起去洗澡,到了浴室那边人满为患,我们几个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一个空位,我看位置够大,主动邀请另外一个女生一起洗澡,结果她却选择继续等下去,我说这是为什么啊我们俩一起脱光了大家都一样没差别啊。
她却说她的胸部比我大是C罩杯而我是可怜的平胸所以是她吃亏。
……
还是觉得我是一个会偷看女生胸部的淫。
第75章
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