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着,总有剩余去做些能让小姐高兴的事情。

很快就找到了店面,在镇子的街道边,旁边是小河经过,桥上一座石头桥,平时不算是熙熙攘攘,也不缺生意,卖些针线什么的也不差。

屋子是店家早就想盘掉的,花了非常合理的价格盘下,里面原先就已经有了柜台摆设,就差补上东西就能去。

她把日子精打细算的过了,不怕缺钱也不怕无安定的地方,就怕凤宝宝寂寞了。

她总觉得那就是她的错,费心要为她布置周全,里外打点好。

她换了女装,素色的罗裙与简单的妇人发髻,自小院里出入,当自己是家中的媳妇,而那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就是她的小姑,她便是那个白衣俊秀男子的媳妇。

丈夫去别处进货了,她在家中照顾小姑。故事安排得得体,也没有人来怀疑,倒是有人说,好一对俊秀夫妻,看的人眼红。

听不离找的那个身份幌子,凤宝宝吃吃笑,笑得不离一头雾水。

“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疑惑地问道。

凤宝宝笑得脸颊红润,眼睛闪闪发光,见她着急,说:“那我该练习着叫你嫂嫂。”说着,又叫了一声:“嫂嫂。”

她的叫唤声甜腻,拉着不离的手,左右摇摆,真得像个在撒娇的小姑,不离轻声说:“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还是像原来一样的好。”

“不成,我刚玩上瘾。现在让我好好叫一声,嫂嫂,你做了我的嫂嫂可要好好疼我,每天都要搂着人家哄人家睡觉,知道了么?”也不知道凤宝宝是从哪里学来这套,撒娇的话说着就变了调。

不离连说:“别闹。”

看她正经摸样,凤宝宝玩到兴头上,上前搂着不离的腰,说:“哥哥,你看嫂嫂不理我。”说的是早几天不离扮作男子模样的时候凤宝宝好像不曾叫过她一声哥哥,那时候是叫不出口现在却是顺理成章。

明明知道不离是认认真真的性子却偏偏要找她打趣,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抗。凤宝宝笑得得意。

“那你说怎么办?”不离低声说,配合着她的话。

怎么办?凤宝宝眼前一亮,凑上去说:“那哥哥就罚嫂嫂亲我。”

不离装出一副严谨摸样,半途破笑,压着嗓子说:“那……那就罚她亲你一下。”说着,靠上去,凤宝宝含笑望着她,期待的眼神像是撒开的网,要她自己投上去。

触碰到凤宝宝的软唇,又想到前几天半途就停止的情事,不离停下妄想,问她:“忘记问小姐最近身体的事情。”

自凤家出来,就断了汤药,小镇之上找不到那些名贵的药材只有找些替代药品,虽然偶尔有在用药,但是终究没有名医开的药方好,小姐的身体靠药养着,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一种伤害。

看不离又在想别的事情而忘记回应她的期待,凤宝宝生出不满,踮起脚尖双手环住她的脖子,不离搂住她的腰,叫她靠在自己身上。

“只是那个时候心口疼了一下,别的真没什么了,你看我,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你有没有发现?”

不离仔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是有起色,但是未必是好现象,总是是叫她不放心的。

“希望小姐以后真的健健康康的。”不离真心的求着。

凤宝宝笑着说:“当然,一定要活的跟不离一样长命。”

石桥头的那家铺子在一天午后悄然开了门,木门打开,里面是暗红色的木头柜子,柜子后露出插着几根细巧小金簪子的发鬓一角,却见不到人脸,杂货铺子里摆着的东西还少,稀稀拉拉放了一些,是姑娘家会用到的针线绣片,家中需要的小杂物,要么就是一些胭脂水粉小手镯子。

铺子门上的木牌还是石桥头铺子,连铺子名都没有改,不是见不到原来的店主了,否则就真的没有发觉这里换了东家。

一个买针线的阿婆一边在柜台上挑些廉价的鹅蛋粉,这个颜色不好那个质地还粗糙,她苛刻的要求着本来就不值钱的东西,唠唠叨叨一刻也没有停下口,跟柜台里面见不到人脸的小伙计说话,里面的人压根不抬头,头一直抵着,不知道在忙什么。

“阿婆选这款会好些,这款鹅蛋粉是从扬州带过来的,所用的质地都是扬州里的老师傅亲手挑选,而且色泽明亮,涂抹在脸上衬的人脸色红润。”一只素手横过阿婆的眼前,拿来一款白瓷粉盒装的鹅蛋粉,打开来让她闻着鹅蛋粉的香味,那鹅蛋粉的香味本来是一般的,不过混了姑娘身上的幽香,变得特别起来。

阿婆掏了钱笑容满面走出了铺子,不离叹一口气,对坐在柜台里的人说:“小姐,在忙什么?”

里面的人终于是抬起头,露出一张讨喜的白皙脸庞,嘴角弯弯,眉眼弯弯,一双圆圆的眼里是满满的笑意,看向不离,抱怨道:“终于是来了。我快饿到了。”

不离绕过大柜子走到后面,把一个小食盒拿起,却发现桌子上是满满的玩意儿,没有空余地方,只有挪步到另外一处,才勉强坐下。

平常菜色,一样荤菜两样素菜配上青菜羹,在过去时候是凤宝宝想都没有想过的。

两人安静的把饭吃完,现在过的日子平淡无奇,却也一样是过日子,与以前无异。

等吃完饭,不离收拾东西,她搬了把竹椅坐在铺子外面的石阶上,旁边的小石桥下是潺潺流水,洗衣服的人一边在清澈的水中洗衣服一边闲聊,有说有笑。

不离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手中拿着一些芦苇叶,已经把一只小狗编了大致轮廓。

凤宝宝埋怨道:“我可是弄了半天都没弄好,你一下手就学会了。”

不离十指灵活,把叶子穿进叶子中,一圈圈绕在一起,缠绕在一起,缠得巧妙,终于是成了。

不离把芦苇叶编的的小狗放在凤宝宝手心,分明是在讨好她。

凤宝宝拿在手里拧了几下,露出了笑容。

“喜欢么?”不离问她。

她捧在手心,说:“喜欢。”

流水轻缓流淌,不急不慢,流过鹅卵石上,是清脆叮当响的声音,这声音传了好几百年了,跟这个小地方的生活一样,一成不变,叫身处其中的人不知不觉就老去了。

凤宝宝把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说:“我喜欢这里,要能在这里老死也不错。”

不离说:“小姐忘记了要我答应你的话么?说要我带你到别处去走走怎么能那么早定下来。”

凤宝宝也只是也是感慨,她看向远处生出淡淡青烟的垂柳,说:“那我快些好起来,到时候就能跟着不离到天涯海角去。”

不离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膝盖上,多好的话,听着就是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到了一半时间就熄灯断电了。废话不说了,写中。

萧给人的印象是色情到无法克制的地步么?困顿中。

学校里没热水提供,抽了一个早上去洗澡,这边的浴室是一个个小隔间分开来的,我说起我们高中时候的浴室是一个大房间里没有隔间,于是大家纷纷露出那种超级贱超级猥琐的笑容,说,你可以看美女身材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到处乱瞄?你是不是盯着人家胸部看……

我坚决表示我是清白的,何况那时候我那么羞涩,都低着头不敢乱看,被人冤枉的够惨的。

没人相信,我吐血。

第74章

金满堂打开门,门口是一排黑衣男子,高大的身躯站成密不通风的墙,把他所能看到的地方都填满,要他知道,想溜出去?做梦。

金满堂的眼睛对上好几双凶狠满是杀气的眼,把门猛的关上,门因为过大的力气而晃动。

回到屋子里,一声叹气自他口中溢出,这几天没有去数到底叹了多少回气,要是真去数了,还指不定数不完,想着又是一声叹气,自己肯定会未老先衰,想到这里手伸进衣襟里习惯性的想拿小铜镜。

走上两步,身边紧跟着的跟屁虫黏着自己也走了两步,金满堂停下脚步,对她说:“你可以坐下了么?”

喜鹊摇头,闪闪发亮的眼睛清楚明白的倒映着他的脸,这张脸上满是愁容,眉头不展。

喜鹊伸出小手,要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金满堂把她的手打开,说:“离我远点。”

本来他是高高在上的金家老爷,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又有大把金子在钱袋中,出门是虎虎生威,青楼姑娘个个都爱他爱到死去活来,为他寻死觅活求他欢心赠与,又有如花美眷在畔,虽然心不在此至少是冠着他的姓氏人人见她都要叫一声金夫人,却在一夜之间变了摸样,老爷成了阶下囚,待他如同宝贝一样的养母却变了一个人,金家不再是他的金家,他能安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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