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33)

预期的杀气并没有来,摇姯睁开眼睛,只见苏玉珩替她硬生生接下那一柄剑,转眼已和青衣男子打斗在一起。

摇姯知道他开始习武,但并不清楚苏玉珩的功力到底又多深,加上千中尧有剑在身,武功本就高强,苏玉珩徒手硬撑,她担忧不已。

魔教的琰鸣决以残忍著名,教主苏子骞三招致命称霸武林,后娶公主为妻,和其他三大门派结拜,江湖五足鼎立。

如今的苏玉珩显然继承了琰鸣决的狠绝,但他习武时间不长,实际应战经验不足,加上要规避软剑长距离的袭击,和眼前的青衣男子打斗了纠缠了十几招也未分出胜负。

青衣男子也无意恋战,软剑朝着摇姯再次刺来。

苏玉珩杀气聚现,掌心仿佛有烈火燃烧,竟然一掌直接刺穿了青衣男子的胸膛。

盈月柔和的淡光将满身鲜血的苏玉珩照得模糊又莫名的清晰,摇姯看不清他姣好的面容,却能看清那只穿过身体手在滴着血,却能感觉到他的血腥,他的残暴,还有他的害怕。

她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江湖人都害怕魔教了,原来斯文尔雅的人一个不如意就可以用手将别人刺个窟窿,谁又能不心生恐惧呢。

青衣男子倒地,没多久就闭了呼吸。苏玉珩朝摇姯扑过来,她吓得倒退了一步。

“你躲在旁边木灌丛里,我去去就回。”摇姯轻声道。

苏玉珩将血淋淋的手在白衣上擦了擦,摇摇头,满是委屈,好似刚刚杀人的不是他。

摇姯心里也有些害怕,入魔的人六亲不认,这苏玉珩如果对自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摇姯伸手环抱着苏玉珩的腰身,以前细瘦有肉的腰现在已是精壮有力,他身上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她不适应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们俩一起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你在这儿等我至多一刻,如果不是我叫你,无论何事你都不得出来,听见没?”

苏玉珩很高,摇姯只到他肩膀,她感觉到少年的下巴在她发顶点了点,应该是答应的意思。

但感觉到少年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摇姯拍拍他的后背,状似安慰他。

少年回手也轻轻拍她的手背,他的手炙热的很,烫得她一抖,少年急忙缩回手。

“我没事,你在这里等我,除了我,谁都不要出来。”

摇姯松开他的腰,转头朝小亭子处走去。

苏玉珩突然站起来,朝她招手。

摇姯冲着那个黑影做了个向下的手势,悄声道:“你快躲起来。”真是不让人省心。

摇姯一阵小跑到中午埋藏银两的地方,她将一半银两藏在鞋底,另一半放于衣袖,将双生草的盒子护在胸前。她不知道苏玉珩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但依他现在的智商,独自一人不被发现估计很难。

只要遇到那个小魔头,就定然没好事,摇姯也认命了,既然救了一半,半途而废也不是她的风格,她朝着原路返回,嘴里不断喃喃着。

灌木丛四周透着诡异的寂静,她试探地叫了声苏玉珩的名字,许久,都没人回应。

天上亮地下黑,摇姯蹲在灌木丛里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悉悉索索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摇姯捂住自己的嘴鼻,将自己的呼吸放均衡,尽量不让来人知道她的存在。来人隐在黑暗中,周围内力窜动,依靠身形她看不太出,但她就是知道,那不是苏玉珩。敌不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出来吧,小姑娘。”那个人突然说话。

这个声音她并不熟悉,听不出年纪,但摇姯知道,这个人气息隐藏的极好,武功远远在她之上。

“少主让我在这里寻你的,”那个人又开口:“如果我真想杀你,是易如反掌的。”

摇姯在心里拉锯了一会儿,她的武功和这个人比起来不值一提,她决定站出来。

因为双腿发麻,摇姯努力了一会才站起身来:“我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摇姯问。

“你刚刚有一瞬间呼吸混乱了。”

摇姯自然知道自己斗不过这样的大佬,心里也是了然。

那是一个老头,摇姯没见过,黑夜里看不仔细,老头瞥了她一眼,她赶紧转过头去。

“他在哪儿?”摇姯问道。

“马上就过来了,”老头低声说道,“他说,你让他在这儿等。”

摇姯点头:“是的,我有些东西要亲自交给他。”

夜空里寂静如斯。

“他来了。”老头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苏玉珩姗姗来迟,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衣,恢复了正常模样。

摇姯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满天繁星。

“你说有东西要给我。”苏玉珩俯视看她,红瞳已然褪去,一双狡黠的黑眸比天上的繁星更夺目。

摇姯点头,她知道已到归期,她不禁问出口:“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回教中,接我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将帮她将衣裳上的泥土拍干净,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满目缱绻。

摇姯迎着月光的方向看不清少年的神情,她从衣袖里掏出小包袱塞到他手中:“我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你身上带着银票总是没坏处的。”

“嗯。”他将小包袱塞到自己的衣袖里。

有只小手往他的衣襟里塞了个硬物,他有些不解。

“看我聪明吧,”摇姯有些得意,她把双生草保护得好好的,“应该是有人知道我这里有双生草,去我房间把那朵白月季给偷走了,这个才是真的。”

既然答应要给他双生草,无论他富贵荣辱,她都会做到。

“少主,时辰不早了,下山吧。”突然从身后冒出了个沧桑的声音,摇姯吓得盒子没拿稳。

苏玉珩将盒子放进小包袱,一只大手爬上摇姯的头顶,许久,脉脉不得语。

“要抱抱!”摇姯耍赖,抱住苏玉珩的腰,轻轻抽泣,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他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泽。

两只大手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放在女孩的腰间,他是一个极为内敛的人,喜好不外露是他从他父亲那儿学到的基本准则。

他只是感受着女孩身上散发的香气,她的发梢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她的双手紧紧拥着他的腰,她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

“我过几年出关,你会来找我吗?”

怀里的人用力点头,“你还欠我银两呢,这是借给你的,以后要还。”

“你可千万别变心,我已不是当年善良模样了。”所以你一定要来。

“那你喜欢我吗?”摇姯连忙问道。

“不喜欢。”少年答的也快。

摇姯切了一声“那我变心与你何干。”

“你可以试试,你中意谁,我就杀谁。”

摇姯默然,许久,“那你岂不是要自杀?”

少年突然不说话,将她推开,最后看她一眼,将她的模样刻在心中,“走了。”

摇姯朝着前面的身影挥手,他从来不回头,今日依旧。

她也曾想过,哪怕他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有个女孩在默默守护他,但是他从没有回首的习惯。

今日种种,细水长流,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她也要有自己的新生活,新追求了。

“你身上有血腥味。”走在一旁的老头状似奇怪地看着苏玉珩。

他轻言嗯了一声,“刚杀了清风派的千中尧。”

老头摇头:“是这个盒子上的味道。”

苏玉珩惊道:“难道她受伤了?”

“她一直在我前方,我都未闻到血腥味,应该不是受伤。她刚才给少主什么东西了。”

老头诧异,苏玉珩很少喜形于色,能够让他这么关心的事情,可不是件好事。

老头知道他在考虑是否返回查看刚刚那个姑娘的伤情,但他们尚未出清风派的地盘,这样做实在欠妥当。

苏玉珩借着月光打开包袱,里面有个荷包上面绣着个姯,他用大拇指仔细摩擦着,将荷包放进衣襟胸口处。

包袱里还躺着个木盒,木盒有些液体渗漏出来,他借着月光打开木盒,一股血腥扑鼻而来,硕大的双生草摊开在他眼前,但他眼中只有摇姯鲜血直流的模样。

苏玉珩将木盒盖上,小心捧着手掌心中,一言不发跟着老头下了山。

摇姯最怕流血,平时磕磕碰碰都要委屈半天,她生辰那日割她点血做血祭,闹腾了好久才哄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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