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珠低头羞涩道,“其实、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在乎钱和房子的,何况文哥你人这么好。”
陈邹文一刹车。
没有准备的司空珠呆了一呆。
陈邹文道,“到了。”
司空珠看了看周围,恍然,是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付了车钱下车,挥手目送陈邹文开车离开,转身暗道,“原来、他是因为年龄条件自卑,怪不得都不敢跟我开口。”想想红了脸,“想不到他这么痴情的,风雨不间断的暗恋了我五年,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想着走进了采访约定的餐厅。
与服务生说声有预约一位姓石的先生,而后随着服务生走进了一间包房。
见到所要采访的玄学大师石一城,西装革履、年轻英俊、温文儒雅,不由眼前一亮,“你好石先生,我是周一娱乐周刊的记者,我叫司空珠很高兴能采访您。”
石一城与司空珠握了手,笑着一句“不必客气,坐。”而后一一回答了司空珠的提问,最后喝了口红酒坐起郑重有些难以启齿说了句,“我、可不可以请司空小姐帮我个忙?”
司空珠先是一愣,而后道,“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石先生。”
石一城从身边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司空珠,“我想找一个失踪了五年对我很重要的人,里面是她的照片和全部资料,最近、有消息说她在南衡出现过,所以我才特意从北丘过来南衡找。”长呼了口气,“我知道司空小姐做记者的一定有很多新闻界朋友,所以、我想拜托司空小姐帮帮忙找找看。”
司空珠犹豫了一下,终是接了档案袋放到了一边,“可以,石先生,有时间我帮你问问朋友。”
石一城感激,“如果有什么费用支出,大可跟我说。”接着拿出一张名片和一个住址,“我暂时会留在南衡,如果有消息的话麻烦司空小姐通知我。”
又补一句,“我不会让司空小姐白辛苦的。”
司空珠一笑,“石先生客气了,与其谈钱,不如石先生你赠我几句吧!”
石一城笑着答应,接而端详司空珠面相,司空珠顿时坐好拨开脸边头发和刘海,紧问,“怎么样?”
石一城确认三庭五眼从额头道起,“司空小姐你额头右边月角塌陷想必与母亲缘分不深,少年辛苦,不过好在你两颧饱满、耳有垂珠、双眸有神、鼻如悬胆,过了三十岁婚姻福气自然来。”
司空珠摸摸额头右边,“真的是,我七岁那年我妈妈生我弟弟的时候难产过世了。”难过一句,“看来是我的额头克了她。”
石一城劝了一句接解释,“虽然说日月角主父母,但不代表说就是克父母,不过是一种呈现说明父母的问题,不好都说就是儿女克的。”
司空珠心情好转问了句,“石先生你刚刚说我过了三十岁婚姻福气自然来。”拉近椅子小声说,“不瞒你说,我今年三十一岁了,还没有男朋友,主要关心一下姻缘问题。”
石一城抿嘴一笑,“缘是天意,份在人为,这种事不好预测的,世事多变,还要看你自己把握,珍惜身边人。”
司空珠点点头。
石一城吸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个约。”起身与司空珠握了手,“找人的事就拜托司空小姐多费心了。”
司空珠收起档案袋爽朗答应,“石先生放心,有消息我一定最先通知你。”
石一城欣慰,“好,那改日再见。”
司空珠笑着道,“拜拜。”
目送石一城离开,长呼了口气,把档案袋放进了随身包包的夹层里,走出餐厅后又打给陈邹文,“喂,文哥啊!我是司空珠,我采访结束了,你可以不可以过来接我一下?”
听到答应高兴道,“好,我等你。”
陈邹文放下手机开着出租车转了方向去司空珠所说的餐厅门口接司空珠,到了地方见司空珠摆手开到跟前,等司空珠坐稳系上安全带,转动方向盘问了一句,“去哪里?”
司空珠答,“周一娱乐杂志社。”
陈邹文笑应,“好。”
司空珠心里反复想着石一城说的话,重点一句珍惜身边人,转头看向陈邹文想来该是陈邹文了。
突然说了一句,“啊文哥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啊?”
陈邹文愣了一下,“什么事?”
司空珠稳了稳狂跳的心,“刚巧我有两张电影票,多出一张,不如我们一起看电影?”
陈邹文呆了一呆,“不好吧!”
司空珠笑,“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八点,我打电话给你。”
笑着打开车门,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记得八点。”
陈邹文无奈叹了口气开车走了。
半路遇到有人拦车,停下,送完人正巧路过霆记,想着买杯饮料下了车。
却见一群人围在霆记门口,人群中有吵闹声,霆记老板、伙计在人群中劝着。
“两位有什么话进去好好坐下来说好不好,这样我们没办法做生意了。”
陈邹文走进人群里看了两眼,看到被泼了满头的水砸了一身鸡蛋的梁千凝,心里一紧挤了过去,问了一句,“霆伯怎么回事?”
司空霆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只见一对老夫妻情绪十分愤怒,老伯指着梁千凝,手唇发抖,“再多的钱你也赔不回我儿子的命来!”说着随手从老伴手里拿过两沓钱全数砸在了梁千凝的脸上,接骂一句,“你这个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拿走你的臭钱!”
☆、第三章
老夫妻愤怒的相互搀扶走了。
一直面如冰山的梁千凝眼中多了泪水,咬唇硬生生把眼泪咽了回去。
陈邹文看的心疼。
想安慰,
一转身人却走了。
梁千凝走到司空霆面前,“霆叔,对不起,把这里搞成这样。”
司空霆并没有多责怪,“没事,你先回去洗洗,明天再来上班。”
“谢谢霆叔。”梁千凝道了声谢,吸了下鼻子转身走了。
陈邹文追了上去,“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梁千凝看看自己一身狼狈摇了头。
陈邹文拉着梁千凝上了车,关上车门道,“反正我也是要洗车,我送你。”
车子启动问句,“你住哪里?”
梁千凝含着一口心酸忍住眼泪道,“东三街、凌云巷。”
陈邹文哦了一声,认认真真开车。
到了梁千凝所说的地方旧楼处停下车,下车望了一眼周围都是七十多年代时期的建筑。
回过头目光及向梁千凝,梁千凝道,“我没有带钱,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难得梁千凝开口与自己说话,陈邹文内心激动之余连忙说,“算了。”
梁千凝吸了下鼻子泪眼摇头“我不想再欠任何人一笔债。”
见梁千凝如此,陈邹文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看着梁千凝瘦弱又遭了这一场,“那,我跟你上去吧!”
梁千凝点头。
而后转身走进了旧楼里,狭窄脏乱的楼道,没有电梯,一节一节走着楼梯走上十楼。
自认为身体不错的陈邹文走出了汗,有些气喘,而见身体孱弱的梁千凝却是面不改色,令陈邹文感到惊讶,不由问了句,“你每天这么走不累的吗?”
“一个满身罪恶的躯壳会有什么资格去说一个累字。”说此话时,梁千凝的眼中又闪了一下泪光,拿钥匙伸手打开了房间的门,“你等我一下,我拿钱给你。”
门打开那刻,陈邹文愣住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双层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近乎就挤满了整个房间,上层床铺和床下都放满了行李箱窗户拉着窗帘透不进来一点阳光。
来的时候看着人又复杂,洗手间、卫生间男女虽然是分开的但同时都是公用的,不由担心一句,“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吧?”接疑惑,“其实,以霆伯给你的薪水,你、足够租好一点的地方住。”
梁千凝拿出钱转过身给了陈邹文,“对于我,这里是最好的归宿。”
陈邹文拿着钱心里一沉,站在门口发呆,那种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抓心挠肝,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觉得该走了,临走留了一张名片给梁千凝,“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有事随时打给我。”
梁千凝拿着名片没有言语。
陈邹文笑笑转身向楼下走去,来回十层楼梯走下来,回到出租车上随手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扁,靠在车椅上喘气,歇了会儿才发动车调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