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夜喝了很多酒,早上醒来也未曾饮过一杯茶。但头疼不是因为酒,腹中也不曾饥饿。如今她委实只想好好睡一觉,再不成,闭上眼睛,让人揉揉腿捏捏肩。
可惜此等小小愿望,也如此难以实现。
楚缘摆摆手站起了身,身后的陈峰立刻退至一边。走到桌前坐下,楚缘也不看是什么小菜夹上一点就放碗里,几口喝了敷衍了事。
不是她不知道师音的心意,往日她不介意说上几句夸奖的话,平日她也是讲究细嚼慢咽的人啊。可是如今她一没心情,二没食欲,吃得下就不错了。
擦了擦嘴角,楚缘冷淡开口:“你说有事禀报是何事?”
师音立刻答道:“先前云将军的护卫,特意说补完物资就离开。想来时间也快到了。”
果然这个快到了,是真的快。
师音话音刚落,瑶怜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幸好她还记得没有大呼小叫。若是以前在宫里,敢如此急行莽撞的人早就不知挨了多少板子。
若是以往,此等鲁莽的行为楚缘不会太在意,更不要说这瑶怜还是师音的徒弟。可如今这几天,她头昏脑胀颇感疲惫,平日尚且能够忍耐的七窍更是屡屡折磨她,如今不发火,纯属她不屑于小辈计较。但人都是有忍耐度的,往日健康时她就喜欢清静,如今更是见不得一点喧闹。那婢女瑶怜本就不是她用熟了的宫女,更何况年岁又小,性格又爱闹,她这个老人家实在是消受不起。
楚缘不等那瑶怜开口,站起身说道:“你们收拾,陈峰随本宫去见安王。”说完就急急的往外走,陈峰立即跟随在后。
站在门口的瑶怜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迅速发生的一切。“就……就走啦?”也不知是在问师音还是在问自己。
站在桌边的师音双眼晦涩难懂的看着门口,半响又把目光移到了楚缘刚刚使用的碗。在那青瓷碗上,清晰的印着半圈石榴红的口脂
早在她进来后就已经闻到了胭脂花香,更不要说楚缘本就未曾遮遮掩掩,自然一瞧便知。她也知道殿下近几日身体不适,略施粉黛,提提精神也是好的。她以为是这样的,可刚才呢?
楚缘本是一时气愤才跑了出来,可当真站到了伯沉门口,她又颇为不好意思。
刚刚不过一点小事,干嘛那么急切的离开?那不正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感情冲动要不得。
而在楚缘低着头懊恼的时候,门开了,一只手握住她直接拽了进去,门又啪的关了。
陈峰总觉得刚刚安王看他的眼神颇感不善,如此急切的关门就好像要把他拦在门外。可关键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怎会擅闯。
楚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拽着坐到了床上。很快手里又被塞了一杯茶,还有一个人贴着她的背把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
楚缘眨眨眼,慢了几拍的举手喝茶。等茶见底后,她才开口:“日后我便与你同吃同住,好不好?”: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待在伯沉身边都会觉得很安心也很安静。
伯沉没说话,他直接把头一扭,亲到了楚缘嘴角,另一只手还使坏的推着楚缘的头,想来个歪脖子吻。
先不说此等吻法有多伤脊椎,单单就两人的亲吻技术,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楚缘虽然依旧能够感觉到脑海的阵痛,但是先前那种烦躁的感觉却已经消失。她也不管别的,把茶杯一丢,整个人一翻身两人都躺在了床上。
楚缘也不搞什么看看摸摸,直接一嘴就下去了。然后两人就在磕磕绊绊小心翼翼的摸索中,逐渐得了些趣味。
最后分开时还颇有些恋恋不舍。
看着不知何时压在她身上的伯沉,楚缘也懒得计较。只是推了推他,毕竟楼下的车队已经开始催了。
伯沉看着身下的楚缘被他吻的眼角湿润,小口微张,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不仅心里满了,某个地方也挺满的。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她一推他就爬起来,两人一起整理,一起下楼。
虽然走到一半,楚缘就开始搀扶伯沉。不过在他人眼里,更像是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搂搂抱抱。
穿着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的慕轻尘,看着远处你侬我侬的楚缘和伯沉又看了看在远处指挥的云晋戍,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羡慕,但又不缺乏恶意的想‘一个男人还需要女人护着,感情再好还不是几年后就要死,说不定都活不到明天,这样的爱人我才不稀罕,哼!’
楚缘在扶着伯沉上了马车后自己也与他同乘,但却拒绝了师音等人的服侍,直言自己需要休息。
师音只能不甘心的去了后面的马车。同样被赶下来了瑶怜虽然心里高兴,但看着脸冒寒气的师傅,还是不敢触及霉头。
伯沉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抱着楚缘一起躺着,看着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小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楚缘眼睛都不抬,带着鼻音说着:“我喜欢安静,在你身边最安宁。”
这一句话说的,可把伯沉听的心花怒放,若不是楚缘真的很困,他都敢抱起她转几个圈圈表示一下自己的兴奋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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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主角告状告的是理直气
“活…着。”
“既然不舒服,干嘛还要死撑着?”
“这、这好不容易吃趟家乡菜,我便忘了嘛 !”
“六子、你别死六子……”
“小娃你要活下去啊。”
“你要活着。”
“就指望你了。”
“你不能死。”
茫然的天际,布满了暗沉的色调,逐渐扭曲的话语充斥着整个灵魂,‘天’闪过电光。
……
伯沉早在怀中人漏出痴语时就已醒来,见楚缘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连忙呼唤:“缘缘醒醒!缘缘快醒醒!”见她被梦魇到,伯沉一边拿衣袖擦她的额头,然后便准备掐人中,然而此法不管用。
伯沉先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发现了线索。他抬起楚缘的左手一把握住姻沉镯感觉到有股寒气,那股寒气阴冷又刺骨,伯沉立刻便明白了缘由。
他直接咬破食指,对着姻沉镯就是一抹,人眼所不能得见的精光一闪而过,但楚缘并未清醒。
伯沉没有犹豫对之前刚有些好转的舌尖毫不留情再次咬下。他直接以唇度之,左手却不知何时拿了一枚银针刺入楚缘眉心。
那一瞬间,楚缘身体紧绷,甚至有些条件反射的想要打人。但最终没有感觉到危险,又因为一直被人压着,才没有暴起伤人。
两人唇边不断交融舔咬,直到他拔出银针。楚缘瞬间放软身子,神情平静,只是未曾清醒。
伯沉并没有因为治疗结束就放开嘴里的肉,他也不深入,就像在吃冰块一样不断的温清摩擦,又像小鸡互啄带着脉脉疼惜与挑逗。
直到他忍不住一个深入把楚缘憋醒。
楚缘睁眼后就纳闷儿了,现在怎么睡个觉都还落泪呢?然后她就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感觉到了嘴里多余的存在。
楚缘以为自己是镇定的,顶多发型乱一点。但在他人眼里,她先是遭了惊吓面色苍白,后来又被亲啊亲的,脸上瞬间升温,双眼雾蒙蒙的。她如今这副面容,那就是在挑战男性的自制力和狼性。
伯沉迅速撑起身子坐到一旁,他怕晚点自己就控制不住了。这一天天的开肉,尝过荤腥再去克制,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哎!虽然缘缘很纵容,但他依然想把第二次放在洞房花烛夜。之前便已经委屈了缘缘,决不能坏事。
楚缘感觉自己应该睡了很久,要不然不至于做几个动作就咔吱咔吱的响。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距离自己稍远的伯沉,往日他可是很粘人的,今天怎么?
伯沉看着楚缘眉心的血迹暗道糟糕,感觉自己的火下去后就立马又缠了上去,很是担忧的说:“缘缘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然后一下就亲到了楚缘的眉心,舌尖一舔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