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同人)【嗣薰】毒林檎系列(18)

作者:吃完睡过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兴奋地蹭着真嗣的肩膀,脸颊红通通的,湿润的眼睛里满溢着喜悦。

“你虽然总是对他恶声恶气的,但女人的直觉可没那么好骗。不过,现在他没法和我争抢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话语刚落,她就被粗暴地丢在床上。背后受到的冲击让浑噩的脑袋一阵钝痛,她回过神,瞪着真嗣:“干什么啊,笨蛋真嗣!”

真嗣双手撑在两侧,朝她俯下身来。房间里没开灯,在晦暗的微光中,真嗣的身影仿佛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不带感情的话语淡淡落下。

“还有吗。”

明日香无缘由的打了个寒战。意识回来了一些,她看向隐没在阴影中的真嗣的眼睛,扁嘴:“还能有什么,我和他也不熟。后来,他到美国找我的时候,我觉得好玩,就和他提起曾经和你练习二体合一的事,你知道他的反应吗?”

她刻意停顿,苦笑:“他竟然露出了困扰的表情。那个已经训练得很好、只会挂着假面微笑的他,就像是遇到了不能理解的事物般,苦恼地皱起眉。他甚至不理解那种感情叫嫉妒。”

她还记得薰第一次站在她门前的样子。白发的青年捧着一束小苍兰,带着淡淡的微笑说早上好。她一瞬间还以为是天使来敲门,定定神却皱了眉,问他来干什么。

他把花递过来,说是来道歉。

明日香挑挑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自作主张地开始讲起当年的事。当然,明日香不等他说完,就给了他一巴掌。

好了,完事了,你可以走了。明日香甩下这句话就要关门,连花都不接。他急匆匆抵住门,说想要知道真嗣的事,让明日香停下了关门的手。

“可是,在那期间,那家伙一次都没有主动问过你的事。真是让人火大。”

明日香低垂下眼帘。她和薰的近距离接触也不过寥寥数次,可也许出于本能,就算薰没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她还是从内心抵制着薰。

现在,薰不会再来和她争抢真嗣了。虽然赢得并不光彩,可她终究是赢了。

真嗣没说话,在黑暗中长时间地一动不动,如一尊凝固的雕像。看不见他的表情,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的距离那么近,明日香的心忍不住有些躁动。

可在她伸出要环抱对方的双臂之前,真嗣忽然间起身,就势要走。她在心往下一落的瞬息间抱住了真嗣的腰,阻拦了离去的脚步。

“……留下来,真嗣。”

在酒吧里,真嗣没有立刻答应她的条件。她本以为胜券在握,真嗣的举动却让她不安。

“明日香。”被真嗣呼唤的瞬间,她抬起头来,只看到一片黑色的坚硬的背影,真嗣的声音从影子里传来,“我还是没法答应你的提议。”

拒绝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明日香扶着钝痛的脑袋呻吟着醒来。

阳光在薄薄的窗帘上停驻为一层朦胧的光晕,将立在窗边的巨大的黑色琴箱也染上梦幻。

这是真嗣的房间。

明日香用手背捂住了眼,她回忆起了昨晚说过的话。那明明是绝不能说的话,她却任由酒劲的蛊惑,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她用那些话语伤了真嗣。这比被真嗣拒绝更令她难受。

真嗣不在这里。明日香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挣扎着爬起来,下了床,走进起居室。真嗣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发现她来了,抬起脸瞥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我给你泡了些茶醒酒。厨具被美里小姐锁上了,我又不被允许拿着现金,所以,没有早饭,抱歉。”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死水般一片平静。

“……你也没吃早饭?你什么时候醒的,昨晚睡哪里了?我睡了你的床吧。”

明日香在他边上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她身上的裙子变得皱巴巴的了。真嗣没帮她把衣服换下。

真嗣没答她的话,只是睁着木然的眼睛望着前方。这种时候,才多少看得出来他是个病人。

明日香没有强求他回答,说:“那我订外卖吧。”

仍旧没有回应。明日香望向真嗣,明明在室内,他脖子上却围着浓绀色的围巾。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怪异的举动多少和薰相关,她心中那股不平不甘的怨愤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昨晚是我的失态,抱歉。”

任性的话语到了喉头转了个向,变成了道歉。可真嗣还是不给她任何回应。他一个字不提,也许是给她台阶下。她再也忍受不了这股沉默和真嗣的无视,便自暴自弃的起身去订外卖。早饭吃完后,她想起她的机车还落在酒吧那边的停车场里,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去取,看见真嗣也正套着风衣,似乎也正要出门。

“你去哪儿?”

她问。

真嗣不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穿着鞋。

这态度使她火大。她抱着双臂,皱着眉站在玄关,看真嗣穿好了鞋出门去,便也一脚踩进高跟鞋跟上去。她要知道真嗣去哪儿。

结果就跟到了东京新音乐厅的建设工地上。真嗣在几乎落尽了叶子的枝干下站着,望着道路对面隆隆作响的沙尘。明日香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她更不明白的是,薰的死竟然对真嗣的影响这样大。什么样的感情才能使一个人失去对方后,连理智都崩溃至此。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和真嗣一起站在秋风里。秋风把真嗣的围巾吹起来,他仿佛怕风把围巾抢走一般,把浓绀色的尾巴塞进风衣里。秋风也把他身上的香味带了过来。

明日香皱眉,这味道她隐隐有些印象:“你开始用香水了?”

她本来没期待真嗣的回答,但风停歇的片刻,真嗣给了她回应:“……不,这是渚的。”

他摸着围巾说。也不知指的是香水,还是围巾。抑或两者都是。

明明是自己问出的问题,明日香却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原本,她和真嗣呆在一起的时候,就算真嗣很少说话,她也能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可现在,她站在真嗣身边,却有种被乌云压着心头的感觉,话语和情绪都生生闷在胸口,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工地上的车轰隆来回,飞扬的尘土中间或看见几个人的影子。新音乐厅的地基已经打好了,正往上浇灌结构柱,一根根黑色的钢筋坚硬地戳着蔚蓝的高空。

各式各样的噪音传到耳边,仿佛成了焦躁的具现。她不知道真嗣要在这里看多久,但她没有这个耐心。真嗣的执着使她烦躁。

“对了,我们之前收养的小猫呢?你送到哪儿去了?”

为了躲避这股烦躁,她搜寻记忆,找到这几乎忘却的事件,对真嗣发问。

真嗣的回答却令她震惊地瞪大了眼。

“我把它杀了。”

平静的叙述显得过分冷漠。

明日香惊愕地望向真嗣,真嗣脸上没有任何动摇,黑色的眼睛望着前方,不带感情。

“你说……什么?”

明日香无法控制声线中惊讶的颤音。

“我说,我把它杀死了。”

真嗣重复,声音和表情一样冰冷。明日香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似乎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真嗣,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可是,女人的敏锐又使她意识到,这件事还是与薰脱不了关系。一想到无辜的小猫竟因这种理由而失去生命,她心中升起怒意——也有一半是为了自己。

“这件事……是不是和渚有关?你因为渚杀了它?”

明日香向来直截了当,她开始不明白真嗣的想法了。

“那是渚,所以我杀了它。”

真嗣的回答她也根本不明白。唯一明白的只有,那只她和真嗣一起发现、一起收养下来的小猫,因为渚的关系被杀死了。这简直不可理喻,即便真嗣是病人,她也无法体贴地说没关系而毫不感到委屈。

几乎是怄气般地,她什么也没说,甩脸就头也不回地走,真嗣果然没有拦她。她踩着高跟鞋,像踩着自己内心的愤恨和不甘,一脚一脚狠狠剁下,蔓延在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得冰冷。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输给了薰。论相处时间也好,论身份也好,论性格的互补也好,没有哪一项她自认为是不如薰的。更何况,薰的身份那样微妙,真嗣毕竟曾经杀过他,还曾经讨厌他,对这样一个存在,怎么能安然地产生恋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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