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动一场(32)

作者:江子越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叫他的名字,含羞又带怯。

蒋池州唇角挑着抹邪气的坏笑,他单手拿起油瓶,轻而易举放入置物柜,鸦羽似的长睫往下垂着,他声调暗哑:“叫哥哥。”

空气裹挟着轻飘飘三个字,砸进阮软耳道,她耳朵火辣辣地烧着,克制要伸手捂住的冲动。

蒋池州就着这个姿势,一点点把阮软压在料理台上,喉结滑动,又低声说了一遍:“叫哥哥?”

阮软撑在台面的手指蜷缩起来,她承受不住般颤动眼睫,嘴唇翕动,呢喃不清地开了口:“哥哥。”

蒋池州呼吸一顿,浑身肌肉在听见这两个字后倏然紧绷,鼻息间模糊地应了一声,愈加逼近的距离,把厨房晕染了十足暧昧。

阮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移开视线落在一旁的青菜,磕磕巴巴道:“还、还做饭吗?”

蒋池州许是察觉出她的赧意,没再逼近,适时撤开怀抱:“做啊。”

声线压得极低,尾音撩人带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些什么浑话。

“那我给你打下手吧。”阮软忙拧开开关,水流刷刷冲洗着翠绿的叶子,也带走她手上的温度。

蒋池州似笑非笑地挑眉:“这么主动?”

阮软的脸不争气又红了几个度,把开关再度拧了拧,哗哗的水声掩盖住蒋池州的笑声。

蒋池州虽说在仓山别墅时表现出做得一手好菜的潜质,但实则厨艺全靠运气。

明明按着食谱一步步来,做出的成品却与食谱上的图相去甚远,单从颜色上看,便让人没了张嘴的欲望。

阮软满以为他会做出一桌好菜,如今目光所及处只见得一室狼藉,无端便有些想笑。

蒋池州洗了手,脸上表情风雨欲来。

到底吃人嘴软,何况方才也添了不少乱子,阮软忍了笑,故作惊讶道:“好香啊。”

蒋池州哪里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心里还别扭着,把三菜一汤端上餐桌。

房间虽小,餐厅却十分温馨,灯光特意选了暖黄色,倾洒了一地的岁月静好。

两人面对面坐好,阮软前倾着上身,帮蒋池州舀饭。

汤水热气氤氲而上,鼻尖处是最寻常不过的油烟味道,从来合起的窗帘彻底朝两边拉开,对面那户人家的欢笑声阵阵传来。

蒋池州微阖上眼皮,在这一刻,忽然相信了地久天长。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我,甜不甜?

看文愉快

第29章 怕你哭

自那天后,阮软过来这边公寓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蒋池州尘封多年的心防轰然洞开,他默许的态度,任由阮软一点一点进入他的世界。

有别于往常暧昧的调情,他敛起刻意做出的情深款款,步出自我保护的暗处,光影交错中,他每分眉目都深刻真实。

偶尔几次,撞见他笑,分明还是那副俊朗姿容,嘴角弧度半分未改,可眼底笑意星星点点,无端惹人乱了心跳。

比赛日期随着感情升温悄然逼近,阮软不免多了几分急迫。

这些天来,她为了准备比赛事宜,鲜少关注手机,有时候过了许久才回蒋池州消息。

他交代了几句,又问需不需要过来接她回家。

搭地铁从棋院回去,不过几站站点的距离,让蒋池州送,反倒徒增麻烦。

阮软向来不喜欢麻烦旁人,可看到蒋池州询问的消息,鬼使神差地,她竟应了下来。

这晚回家,路经小区前观景花园,蒋池州寻了处停车位,车子熄火缓缓停下。

冬日悄然逼近,路灯花/径里,已然没有多少人。

见面的时间太短,在家门口亲密又不合规矩。

索性停在半路,借由散步,将独处的时间再拉长一些。

他们就沿着小道慢慢走,蒋池州握着她的手,藏在自己口袋里,拇指抵着她手背。

阮软话不多,大多时候都在安静听着蒋池州讲最近声色里发生的趣事。

从前门绕花园走一圈,回到停车处,约莫需要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蒋池州腿长,将就她的步速,慢悠悠地走着,路旁两边花朵败落许多,只剩下些顽强的品种还盛开着。

阮软搔了搔他手心,昂首同他商量:“我们买鱼的时候,也挑一些花吧?种在阳台那边,找一些花盆,或者泡沫箱。”

蒋池州被她搔得心尖发痒,反手握紧,调笑道:“你种得活吗?”

阮软皱了下鼻头,有几分不悦蕴藏其中,她一本正经地同他解释:“可以的,我观察过了,那个地方晒得到阳光的,你有空就多浇浇水。”

“行行行,都依你,想养什么想种什么,都你决定。”蒋池州看着她闪着碎光的瞳孔,语气抑制不住地显露出几分宠溺。

她平时很少提要求,可偶尔这样目含期待地提上一次,蒋池州便恨不得连命都给她。

离了花圃再往前走,能看见湖水那端的仿古建筑,檐边四周均挂着灯笼,正随风轻晃。

蒋池州下意识料想小姑娘喜欢,提议道:“过去看看?”

桥是座木桥,不知是管理人员疏忽,还是其他原因,桥上的灯萤火似亮着微微的光,照不清底下的路,显得黝黑一片。

阮软顿住脚步,畏怯地缩了缩脖子,声音小小的:“算了吧,不想过去。”

几不可闻的仨字紧接其后:“我怕黑。”

蒋池州感觉到她往自个儿身边靠了靠,唇一勾,忍不住取笑:“你怎么连黑都怕呀?”

兴许是阮软心理作用,总觉得蒋池州这句话说得格外刺耳,好似把她当成了小孩儿,居然会怕黑。

她鼓着腮帮子,低声咕哝了句:“对啊,我就是怕黑,不像你,什么都不怕。”

微光中,她唇瓣微嘟,语调绵软,说到最后,还带着点嚣张。

蒋池州听得好笑:“谁说我什么都不怕的?”

阮软睨他一眼,反问道:“你怕什么?”

蒋池州眸子静悄悄看着她,在心里回答:怕你哭。

他移开视线,清咳一声,欲盖弥彰般岔开话题:“你为什么怕黑?”

阮软彻底转过身,杵在蒋池州面前,自下而上打量他脸上神色,片刻后说道:“你话题转得太生硬了。”

她当真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从前的她别说这种话了,就连反驳都不敢,蒋池州满心甜蜜地忧愁着,老实承认:“我怕你哭。”

他游戏人间时,比这还肉麻的情话多如牛毛,如今说完这句话,他却眸光微闪,仿佛害了羞,城墙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

阮软脸红了红,言语出现一瞬间的卡滞。

片刻后,她埋着脑袋:“哦。”

蒋池州那丁点害臊尽数消退,他哑然失笑道:“就一个哦?”

阮软抬眸看他,一开始只偷偷打量,到后来,更是明目张胆,直勾勾盯着蒋池州,一眨不眨。

他长得真是好看,单是五官便比别人精致了许多,上天还格外宠爱,赋予他一双多情带笑的桃花眼,略弯眼眸便足以摄人心魂。

相比初见,熟稔又陌生。

一想到这样的蒋池州只有自己能看到,阮软的胸口像放了烟花,不受控地欢欣鼓舞起来。

阮软受了蛊惑一般,脱口问道:“为什么怕我哭?”

蒋池州眸底笑意微敛,他瞳仁黑亮深邃,远处灯火辉映下,愈显深沉。

喉结滚动,他低声叹道:“你一哭啊,我就只想吻你。”

阮软最受不住他这般,听得脊背一酥,狼狈败逃。

*

周日早,阮软收拾好行李,打算随同大部队过去邻市。

蒋池州本想全程陪同,只是恰好前一天声色出了点事,必须蒋池州亲自处理,他脱不开身,才得以让阮软暂时脱离他视线。

这次比赛是国际赛事,棋院也有不少人报名参加,统一由负责人安排好旅游大巴,再一同行动。

集合地点定来棋院门口,阮软拉着行李箱,寻了座偏中间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蒋池州这个时间点是否还在忙碌,阮软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上车了。

她低头打字,忽闻前方有女生娇俏喊了声:“江师兄,过来这边坐吧。”

阮软抬头,不期然撞进江璟望过来的眼睛。

江璟朝女生礼貌性笑了一下,随后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他弯身一个座椅一个座椅地往前走,目的性太明显,周遭有人开始偏移视线到阮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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