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9)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他又不像他这样是个风流公子。

“我缺钱了。”

“……”沈廉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你怎么缺钱了?”卿榆身为朝廷命官,俸禄不低。

卿榆不在意地笑笑:“近来在春满楼赎了一位姑娘——”

沈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这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愧意,于是扬声唤道:“夏禾,给卿大人准备些银两赶出去。”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第九章

夏禾在一旁掩唇偷笑,带着笑意说:“是。”

很快她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婢女,手中的木制托盘中都放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

沈廉缓步走过去,将这几只钱袋丢到卿榆怀里,说:“快滚。”这人哪次来府里不顺走几袋银两。

卿榆将钱袋放进袖兜,却不走,遣退这些下人,又正经了脸色,说:“我说真的,王爷当真要去做这个太傅?”

*

淑房殿气氛此时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太后娘娘,微臣认为让端和亲王成为太傅此举不妥!”邹大人疾言厉色,语气不太好。

其余大臣也挨个附和道:

“臣附议!”

“臣亦附议!”

孙鸢不慌不忙地让宫人给这些大臣上茶:“秋景,去拿些凉茶来,近来天气热了,给各位大人降降火气。”

“不必了。”

“太后娘娘!”

孙鸢不为所动,唇角微微向下撇,不虞几乎溢于言表。

杨意这时道:“各位大人听我一言。”

“左相?”

发话的是御史大夫陆机,在一众稍显偏激的臣子里显得格外冷静。

杨意冷静道:“此事是本相提议出来的。”

此言一出,引起各位大臣哗然。

“本相和太后放心不下端和亲王,”杨意道,“相信各位同僚也是如此。与其放任他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勾结党羽,不如将他放在眼皮下,也好看着他的动作,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有个准备。”

“他端和亲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对皇上动手。他心里也清楚,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他。”

陆机道:“左相的意思是,端和亲王不仅不会对皇上不利,反而会护着皇上?”

“正是如此。”杨意颔首。

几位大人的第一反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

端和亲王会护着皇上?开什么玩笑?!

孙鸢轻咳了声,拉回了众大臣的注意。她不容置喙地说道:“懿旨已经送到了端和王府,此事已成定局,诸位不必再议。”

话已经这么说了,他们只能放弃离去。

众大臣忿忿不平,暗自思忖这里面暗藏的利弊。

虽然他们提防着太后,防止她权力过大,免得日后掌控了皇上和朝堂,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太后有这个野心,若是让端和亲王夺了皇位,她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自然是不会替端和亲王说话。

何况这个提议正是左相提出来的。

孙鸢之所以让左相来解决这件事,一是她心知如果是她出面,这些大臣非但不会这么轻易接受,反而还激起他们的忌惮和猜忌,以后的事就不会太顺利,麻烦得紧,二是左相是他们拥护沈知弥这一派的主心骨,他的话他们不会多加怀疑。

这件事掀起的风波暂且平静下来。

过了几日,沈廉才到宫里来见孙鸢和沈知弥。

沈知弥知道沈廉是他皇叔,但是没表现出有多亲近,只远远地看着他,低声唤了声“皇叔”,然后问孙鸢道:“皇叔真的是新太傅吗?”

孙鸢点头。

“弥儿知道了。”沈知整张脸都快皱起来了,有些不高兴。

之前那个太傅年纪大了,虽然严厉,但是他偷懒时很少让太傅逮着,这皇叔太年轻,眼神肯定比那个太傅好。

那他以后偷懒该怎么办?

沈知弥站在孙鸢身侧,孙鸢什么也没看见,但是站在他们对面的沈廉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小皇上和阿鸢关系这么好,以后他要怎么才能瞒过他——

沈廉将思绪深深藏在眼底,再看向沈知弥和孙鸢时,眼里溢满了笑意:“臣是皇上皇叔,正好能督促皇上用功,这岂不是一件好事?”

哪里好了?

沈知弥欲哭无泪。

但他还太小,虽然是皇上,却还只是个挂名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廉和沈知弥并未在淑房殿停留太久,他们一道离开了。

孙鸢歇了口气,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

牢里干草铺就的床上有个囚服的人面对着墙躺着,半晌也没动。

穿着软甲来回巡逻的侍卫察觉到不对,试探着说道:“张公公?”

牢里虽然暗沉无白日,但是外面是个艳阳天,就算是再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至于一直躺着。

他喊完之后,里面的人仍旧一动不动。

侍卫察觉到不对,叫来看守这边的狱卒:“这张公公躺了多久了?”

但是对方明显没有上心,他说道:“你说这张公公?嗨!从昨晚开始就没动过了。你看,今早上给他递进去的饭到现在也没动呢。我看啊,他不会是知道自己快死了连饭也不吃了,正好省了咱们力气。”

侍卫心生不妙,说:“打开。”

“什么?”对方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打开大牢!”

“不行,万一他跑了怎么办?咱们小命不保!”

这蠢货。

侍卫皱眉,夺过挂在狱卒腰间的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张公公仍旧没动,侍卫将人翻过来,张公公脸色青白,双眼瞪得老大,鼓胀得凸了出来,嘴唇乌黑,下巴上全是吐出来紫黑已经凝固的血液。

“他他他……他死了?”看守这边的狱卒惊恐道。

“……闭嘴。”侍卫斥道,“你在这里面当值,见到的死人难道还少?”

*

春岚在孙鸢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孙鸢起身道:“去大牢。”

张昏在牢里死了。

孙鸢命人杖毙了小陶,留了张昏一命,把他和他爹娘关进大牢。

早就猜到张昏会死在牢里,没想到死得这么快。

那张家二老和那个小太监如何了?

沿途见到了侍卫全跪在了地上。

孙鸢让他们起身之后,带着人径直走到关住张公公的那一间牢房,让太医进去验尸。

几个看守的狱卒和侍卫跪在地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孙鸢问道。

“就、就在不久前。”看守的狱卒哆哆嗦嗦地回答。

孙鸢皱眉,张公公刚被送过来的时候,她就让看守的人好生看着这边。现在看来这张公公不仅死了,连凶手也没抓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孙鸢低声道。

过了会儿太医擦着手出来,弯腰作了个深揖之后,直起腰说:“中毒而亡。应该是昨晚就中毒了。”

这么久了?

孙鸢看向犹跪在地上的狱卒,抬脚踹向他的肩膀,伴随着“咔”的一声,狱卒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满脸痛苦——他的肩胛骨硬生生断了。

“废物。”孙鸢眼里蕴着怒气,“哀家一脚就能把你踢成这样,要你们何用。”

“张昏爹娘在哪儿?带哀家过去。”

张昏爹娘和那个小太监的牢房离这里不远,一行人护着孙鸢过去。

所幸的事,他们没死。但是,这三人目光呆滞坐在墙角,不言也不语。

孙鸢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杀了吧。”

这三个人明显同样被下了药,傻了。

那么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价值了。

其余人不傻,这时也看出不对劲来。

张昏爹娘已经把知道的事情供出来了,孙鸢才敢放心将人关进大牢,想引出在背后他们使唤的人。

虽然有个别狱卒太过放松,但是大牢仍旧足够密不透风。

这些人竟然能不惊动狱卒就动了手。

“自己去领罚。”孙鸢道,带着宫人离开了大牢。

这些狱卒和侍卫里,有个人悄悄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又很快低下了头。

*

上一世沈知弥被孙鸢培养成了一个傀儡,这一世沈廉下定决心要将孙鸢从这其中剥离出来,就得让这小皇帝用功,能早日独当一面。

但是不能操之过急。

“皇上。”沈廉踱步走到沈知弥面前,说道:“你又在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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