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40)

剧毒的蝎子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顺着手臂爬下来,到了手心。孙鸢拨开护在她身前的两个侍女,厉声道:“阁下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面前坐着的是头戴玉冠柔柔弱弱的玉面公子,他嘴角噙着笑,慢慢道:“何必如此伤和气?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初次见面,在下杨意,孙姑娘。”

杨意?孙鸢眉心一锁,眼前人气质不凡,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但是他手上的老茧却出卖了他。“我和你有什么可以谈的?”

杨意道:“端和亲王沈廉。”

果然是有备而来。孙鸢心道,毒蝎自己进了笼子里。

“杨大人。”孙鸢冷声道,“左相大人找我谈端和亲王怕是有些不妥吧?”

这个杨意正是大缙的左相,听到他的名字那一刹那,孙鸢就知道自己可能避免不了要入宫了。

“哪里不妥,本相觉得孙姑娘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爷现在正在大牢里呆着,不出几日就会身首异处,孙姑娘可要随本相去观礼?”

沈廉这次出来果然出事了。孙鸢心下焦急,面上却一片从容。她说:“大人想让我做什么便直说。”

杨意微微一笑,开口道:“皇上幼时受过孙太傅的教导,直到如今依旧念念难忘。如今大难当头,太傅再入仕太能引起叛贼注意,但是被他保护得很好的孙姑娘,却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孙鸢冷道:“如果我不愿呢?”

“那王爷的性命……”

“行,我答应你。”

“为了防止露馅,还得委屈一下姑娘装作从未见过王爷。你觉得呢?”杨意的双眼里闪着名为狡猾的光,孙鸢咬着牙道:

“好。”

—卷二·完—

☆、第三十九章

孙鸢纳闷沈廉是怎么进山谷的。

明明山谷的入口布满了阵法,毒虫蛇蚁盘横,没人牵引沈廉怎么会安然无恙进来。

难道是……

她爹!

除了孙爹没人会把沈廉放进来了,师兄在当年沈廉抛下孙鸢离开之后就对他心存怨怼,不可能会主动放他进来。

孙爹不清楚她和沈廉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孙鸢忍下了去找孙爹理论的冲动。

几年前孙鸢只是气沈廉的隐瞒,今时不同往日,沈廉接近她、想娶她只是想弥补上辈子的遗憾罢了。

即使喜欢到不惜一切代价入宫救出沈廉的地步,孙鸢也不会勉强自己和他成亲。

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沈廉在找到孙鸢的狂喜之后,察觉除了孙鸢对他的冷淡。

明明就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为什么要压抑?沈廉心一沉,脸色也阴了下来。很快他又阴转晴。

他能让孙鸢喜欢上自己,也能再让孙鸢心甘情愿放纵喜欢。

仔细想想,从什么时候阿鸢对他的态度开始变了。沈廉闭着眼睛冷静回想,好像是那次醉酒之后。

阿鸢在介意什么?前世吗?

第二日一早孙鸢开门的时候,被门外形容憔悴的沈廉吓了一跳。

下颔青茬一夜之间冒了出来,沈廉双眼充满血丝,见到她之后发干的嘴唇动了动,说道:“我想了这么久,还是觉得你依旧是你,我不会认错。”

这人脑补了什么?孙鸢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感觉也会出错。”不然为什么他会在深爱原主的情况下和她在一起?她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你担心你不是她吗?”沈廉冷静地说,“你可想过上辈子我死后一直待在你身边,窥破了你的一些秘密。”

什……什么?孙鸢双睫微微一抖:“秘密?”

“比如你来自另一个地方。”

只是以前沈廉从未提及过的事。他想既然阿鸢瞒着所有人,就连他和伯父云肆也被瞒得严严实实,他便不提起关于它的任何一个字。

逼不得已,沈廉只得把这个底牌甩出来。

他知道,他原来知道。孙鸢呼吸一滞:“你相信?”

“原本是不相信的。”沈廉松了口气,“直到我获得新生之后,我才信了。”

思绪一片混乱,脑袋有些懵。孙鸢愣愣地退回房,当着沈廉的面关上门。

“嘭”的一声。

沈廉:“……??”他说错了吗?

那么问题来了,孙鸢上辈子为何会那么做?

孙鸢心说,那根本就是走上原主的路了。

自从沈廉回山谷之后,师兄边嚷嚷着要找他算账。

孙爹手臂使力,按着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别去打扰这小两口。”

要不是下盘稳,师兄早就一屁股蹲坐地上去了。师兄讪讪说:“我不去了,师父,咱打个商量,把您的手从小的手上拿开成吗?”

“你还是太弱了。”孙爹叹息。

师兄沉默了。

这就和“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是一样的。

沈廉把孙鸢的秘密挑明之后,孙鸢不争气地软化态度了。

历尽坎坷之后,沈廉的追妻之路终于开始顺利起来了。

孙爹喜闻乐见眉开眼笑:迟到三年的成亲终于要到了,过不了多久,谷里又要添几个奶娃娃了。

叛贼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朝堂也肃清了,已经没有后顾之忧,沈知弥被占据的心神空了下来,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孙鸢的死。

孙鸢死了他应该高兴的,正是因为她他上辈子才会活得这么凄惨,但沈知弥完全高兴不起来,他心上像是压了块儿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辛喜痊愈了之后便回到了沈知弥身边,见他这般模样便知道皇上又想到了已经仙逝的太后。

于是便劝道:“要是太后娘娘知道了您这样,在天上也不会高兴的,皇上。”

换作其他宫人来说,沈知弥早就在她提到太后二字的时候把人轰出去了。

辛喜不同。辛喜是沈知弥生母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

沈知弥生母留给他的不多,就只有辛喜一个宫女。

后来辛喜被青竹害死了之后,沈知弥就再也没有可以寄托对母亲的牵挂的人了。

所以重生回来之后他把辛喜看得比任何人都重。

“朕没有想太后。”沈知弥扶着额说,盯着奏折的双眼无神,朱砂滴了下来,在奏折上落下刺眼的朱红。

辛喜又道:“太后娘娘生前待皇上如亲子,奴婢看在心里,也相信娘娘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你说她待我如亲子?”沈知弥突然想笑,孙鸢给辛喜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也这么觉得?“你也这么觉得?你信吗?”

重生回来之后,沈知弥听得最多的就是“太后娘娘待皇上如亲子”这句话,他自然是不信的。

辛喜叹了口气,跪在案前将已经凉了的茶水收拾走。

不知道皇上发生了什么,那次摔倒了之后便成了这样。

这都是她的错。辛喜眼角湿润,抬手抹去了。

背后沈知弥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既然每个人都这么说,那他就想看看这辈子孙鸢对他是如何个“待如亲子”法!

“宣太医!”

立即有人答道:“是。”

来的是当日沈知弥摔了头来的那个太医和他的徒弟。

太医跪下请安之后才问:“皇上是哪里不舒服?”

沈知弥指了指脑袋说:“朕忘了些事,你想办法让朕尽量想起来。”

太医浑浊的眼珠盯着沈知弥看了一会儿,然后耷拉下眼皮,垂首问道:“微臣斗胆……可是上次……”

沈知弥打断道:“是。”

“朕命你五日之内想出办法,否则,”沈知弥冷着脸警告,“当心你的脑袋!”

太医不慌不忙道:“微臣遵命。”

回医和殿的时候,徒弟小心翼翼问道:“师父有把握吗?五日……这也太短了。”

太医胸有成竹地说:“有高人指点,早有准备。”

徒弟追问这个高人是谁的时候,太医却不愿说得太多,斥他多管闲事。

端和亲王料事如神,果真让他们望尘莫及。

所有人在惊叹皇上的转变成长的时候,只有端和亲王注意到他和太后娘娘之间的变化,料定皇上失忆了,找到太医让他想出恢复记忆的法子。

这个法子终于在王爷离开的两月后用上了。

这件事除了三人知道之外无人知晓,被瞒得很好,就连当朝太妃也不知情。

所有记忆潮涌般涌进沈知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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