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23)

王爷可以说是威胁幼皇皇位的最大威胁。

但是太后非但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警惕王爷,反而将他名为太傅,全力教授幼皇。

夏禾和管家毕竟只是两个下人,这些事也只能听听,不敢妄自推测。

太后和王爷在屋里待了这么久却没传出争吵的声音,夏禾和管家松了口气:看来太后和王爷的关系和他们猜想的那样,不是太糟。至少王爷没有性命之忧了。

孙鸢离开之后,夏禾和管家双双进来,却见沈廉脸色不是很好。两人面面相觑: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两人正疑惑之际,却听沈廉道:“去宫里。”

夏禾和管家立刻道:“是。”

得到命令之后,管家立刻出去准备马车,夏禾留下伺候沈廉更衣。

沈廉转进马车,合上双眼养神。

既然沈知弥也重生了,对待他的态度不能马虎了。

昶寿宫一直都是历代太后居住的地方,上辈子是孙鸢住在这里,这辈子的太妃也还只是个太妃,怎会住进这里?

尽管上辈子只是个傀儡皇帝,但沈知弥到底还是孙鸢名义上的儿子,会经常出入昶寿宫,虽然不情愿,但仍旧对这里非常熟悉。

沈知弥站在院子里望了望四周,在昶寿宫的左侧新建了个佛堂。

沈知弥动作微微一顿,这个佛堂应该在康寿宫才对。

太妃一早就进了佛堂,听闻沈知弥来了才离开佛堂去见他。沈知弥摔到脑袋的消息被瞒住了,除了昨晚在场的那些人,其余人一概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太妃看到沈知弥头上纱布时吃了一惊,压下问他为何今日转性来找自己的问题,转而急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听到她的问话,沈知弥摸上额间,直到传来丝丝痛楚的时候才撒了手,摆了摆手说:“无碍,只是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那得摔到哪儿才能摔到这种程度?太妃眉头皱了皱,淡漠的表情变成了心疼。她微怒道:“皇上身边的宫人去哪儿了?怎会让皇上摔成这样?”

“辛喜被蛇咬了,现在还在昏睡。”沈知弥稍稍解释道,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的意味。

太妃微微一顿,仔细看着沈知弥,心里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皇上会这么维护一个宫女?今日说话方式也不太像往常。哪儿都不对劲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晚了一分钟!!我的小花花!!

☆、第二十四章

许是摔到了头之后的后遗症。

太妃自以为找到了原因,松了口气。

见到太妃安然无恙之后,沈知弥估摸了下时辰。

孙鸢说今日会再来长乐宫,虽然不知道准确时间,但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孙鸢会顾及做戏一早来长乐宫和他一同用早膳。

太妃亲亲热热拉过沈知弥。令她惊讶的是,沈知弥这回竟然不再不情不愿。

上辈子和太妃关系密切起来已经是十岁之后,在这之前,沈知弥对太妃的印象非常浅薄。现在难得和太妃亲近,沈知弥仍旧需要提防孙鸢的人。

他知道整个皇宫都遍布着孙鸢的人。

沈知弥看了圈低垂着头不敢看这边的宫人,从太妃手臂中挣脱出来。他想了想以前的自己对太妃的态度,热情稍稍冷下来:“朕先回长乐宫,待母后离开之后,朕再来昶寿宫。”

说到孙鸢,两个人的表情都淡了几分。太妃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她说道:“弥儿先回去罢。”

一行人像来时那样低调回了长乐宫,留在长乐宫的宫人把早膳呈了上来,立在一旁候着。

沈知弥刚进门,淡淡地吩咐道:“撤下去。”

皇上醒后不正常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长乐宫,这些人不敢再怠慢了。沈知弥刚说完,立刻就有宫人手脚麻利上来撤了早膳。

没有人搞懂皇上这是在唱哪一出。

只有沈知弥知道。

以前太后为了做出母慈子孝的模样,特意每日用早膳时都让宫人把沈知弥带过去,长乐宫的宫人早就被孙鸢换成她的人,没人会忤逆她的意思摆上早膳。久而久之,沈知弥已经对这件事形成了条件反射。

宫人这么听话,让沈知弥有些意外。上辈子无人不知他是个傀儡皇帝,除了冉家的人,没人尊敬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

沈知弥揉了揉眉心,得快点恢复这辈子的记忆才行。

若是孙鸢不知道沈知弥已经重生这件事,她早就在等到沈廉之前回宫去长乐宫了。但是事实偏偏相反。

孙鸢离开端和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早膳的点,回到宫里以后也没有立即去找沈知弥。

反正他已经重生了,一个帝王该具备的东西他都有了,她不需要时时刻刻看着他,也没必要装出一副疼惜的模样。

要是这个样子让沈知弥看见,不但不觉得安心,反而会觉得她这个太后又在谋划些什么。

恰好这时左相进了宫,孙鸢趁机留在了淑房殿。

她知道左相这么早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孙鸢免了杨意的礼,让他坐下来。

“夏羣已经到了京城?”

什么也瞒不过她。杨意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一大早便有暗卫来报,微臣擅自做主,把他们留在了府中。”

“他们这次来京城的目的很明显,”孙鸢道,言简意赅地点出他们目的,“夏争,夏生。”

“据哀家所知,夏生逃出宫之后就一直藏在京城西郊。”孙鸢继续说,“但派出去搜寻他们的人从未搜到过。”

杨意表情微微一变。

孙鸢倏地露出笑来,姣好的脸更加艳丽,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左相说说,这到底是他们藏匿技术太高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只要有人知道夏生藏身的地方,都会怀疑为何这么多年,这么近的距离,他却从未被找到。孙鸢能想到这一步也不足为奇。

比起被她轻易发现这件事,杨意却关心着另一件事,平时就算再怎么惹恼孙鸢,她也会忍下去,无论怎样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仿佛那些事都与她无关,今日孙鸢竟一反平日,虽然多了些感情,怎么看都像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发生了什么?

大概孙鸢也知道自己情绪不对劲,她慢慢说道:“我知道左相在担心些什么。你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不会失信,但是我履行完诺言之后,你们就不能干涉我的选择。”

杨意说道:“这是自然。”这是他们原先就约定好的事,她若是要离开,杨意自然不会阻拦。听她这个语气,难道有人会阻拦她?

孙鸢略一点头,道:“左相有什么打算?”

“夏羣来京城单单是为了带回夏争和夏生,”杨意道,“夏争决不能留在大缙,他留在大缙的时间越长,生的祸端越多。只要夏羣能将夏争带回卫国,我们就能彻底摧毁夏争留在大缙的根基。”

杨意说的是实话。夏争是卫国最受宠的皇子,假以时日,他必定能给大缙致命一击,挑起两国战争,带时候哀鸿遍野,多少人客死他乡。

大缙不能动手,但是身为兄长的夏羣却可以。更何况卫国的皇帝不行了,要是夏羣能狠下心,这皇位定会收入他囊中。

“他们卫国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便是,”孙鸢道,“大缙不用插手。”

说完两个人都默契都停了下来,等着对方开口。杨意忍不住道:“先皇还在世时,卫国就将六皇子夏生送到大缙当作质子,若是让他逃走了,那么大缙牵制卫国的条件也少了。”

孙鸢睨了他一眼:“那么为何派出去的人总是抓不回他们?”

“……”杨意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夏羣登上皇位,他的胞弟夏生会是保证两国和平相处的重要条件。而且……”而且夏羣登上皇位,他们可以将夏生送回卫国,以表大缙希望两国关系可以继续延续下去的决心。

“这件事依你。”孙鸢道。

杨意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件事过后,大缙的局势会平定下来。”

孙鸢比谁都想大缙安定下来,她不知道是在附和杨意还是在说服自己:“但愿如此。”

不久之后,端和王府的马车到了宫门。

沈廉下了马车,步行去长乐宫。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规规矩矩进宫。就算不久前他已经是皇上太傅,却依旧我行我素,翻墙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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