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22)

沈廉勾了勾嘴角,继续道:“可惜由于金虫蛊的数量越来越少,了解它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并不知道金虫蛊遇酒便会死亡。”

这些事原本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曾在郴州某个山谷住过几年,并在这点时间内将古籍都通通看了一遍。

孙鸢叹了口气,说道:“的确如此,但是这只是其中一点。”孙鸢知道沈廉看了山谷不外传的古籍,当初还是她带沈廉去的。

“你只粗粗看了眼这些古籍,但是古籍上的东西并不全。”孙鸢给自己沏了杯茶润了润嘴唇,继续说道,“酒虽然能克金虫蛊,但是泡过金虫蛊的酒也会有金虫蛊的毒性,不管酒量多好的人喝下它都会立刻倒下,半个时辰之内,会向旁人吐露藏在心底的秘密。”半个时辰之后毒素就会被排除体外。

沈廉心里突然涌上不详的预感,似乎能预测到孙鸢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他开口道:“那天……”

孙鸢低头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道:“那晚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宴会结束之后就甩开宫人悄悄去看你。”

还没等沈廉心上涌上欣喜,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孙鸢这句话的意思。

藏在他心底的事,只有他重生这一件了。

孙鸢仔细看着沈廉的脸色,如她预料,沈廉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脸就沉了下来。孙鸢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在裙摆的遮掩下摆出了防守的姿势。

沈廉眼不拙,一眼就看出了孙鸢的动作,心里不禁发笑:这是担心他突然发难?

他立刻收敛了差点就要显露出来的笑意,反问道:“然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都在收拾东西,晚点了qaq

☆、第二十三章

重生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沈廉从未打算让孙鸢知道这件事。但他从未想过会在醉酒之后让孙鸢得知这件事。

沈廉回想起这几日孙鸢对自己的态度,心说难怪了。

虽然她已决心挑明沈廉重生的事,但是孙鸢并不打算暴露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略微思忖之后,孙鸢并未直接回答沈廉,而是说了一句毫无相关的话:“昨夜皇上摔到了脑袋,我赶过去之后发现他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沈廉诧异道:“你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

孙鸢道:“恨意。”

“恨意?!”沈廉皱了皱眉,上辈子他死之前沈知弥就已经被幕后的人架空成了傀儡皇帝,阿鸢被他们推出来当了挡箭牌,那么沈知弥成长起来之后会把仇恨全撒在阿鸢一个人身上。

这辈子的沈知弥对阿鸢是什么态度沈廉一直看在眼里,如果按照他们这样推测下去……沈知弥的确很像是重生了。

重生的条件沈知弥已经具备了。昨晚听暗卫来报,沈知弥那跤摔得不轻。

当初沈廉重生时原本的他就已经生命垂危了,所以他才能有机会避免喝孟婆汤,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活过来。

但是为什么沈知弥会死?

当沈廉还是一只孤魂野鬼的时候,在世间飘零的时间并不长。他只知道孙鸢被沈知弥误认为是所有事件的主使,但并不知道最后的结局。

但是这个问题对沈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当前最重要的是沈知弥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并且他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如果他真的和阿鸢站在了对立面,即使有沈廉,也很少有胜算。

“我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孙鸢道,“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沈廉喉间动了动,按捺下心里的骚动,冷静道:“什么?”

“当初我和先皇约定好,辅佐幼皇直到他可以独自担下治国重任。”孙鸢缓缓道来当年的事,冷静得不像是在说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一样。

孙鸢是家里独女,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倾尽所囊教给她自己所有本事,因此孙鸢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不必任何一个朝廷能官差,所以先皇才不惜一切将她诏到京中,和她做了这个交易。

可孙鸢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沈廉手微微攥紧,猜到了先皇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妥协了。像阿鸢这种兰质蕙心的女子,怎么可能会甘心困于整日被迫与人耍心机的狭窄宫墙之内。

说完这句话孙鸢便没再继续了。良久沈廉才哑着嗓子道:“你……你想离开这里吗?”

自然是想的,不然不可能来找他。

孙鸢露出一抹微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我需要知道你的前世发生了什么。”

那晚的“不会让她和前世一样”的确在孙鸢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沈廉在原剧情发展到一半就死了,死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让沈廉转变了他的观点?

所以孙鸢需要知道沈廉到底经历了什么,好让她筹划接下来的动作。

沈廉眸光一闪,直愣愣地看着孙鸢眼睛,探究的目光仿佛要从她的双眼直直探到她的心底。

饶是孙鸢做好了心里准备,也没料到沈廉这么敏锐。

好像她所打算的已经被他发觉了。

然而在再次对上孙鸢坦荡荡的表情之后,沈廉斟酌了几番,挑拣了些重要的东西告诉孙鸢。包括死后怎么发现孙鸢的秘密,对自己一直坚信她并未背叛自己的事一字不提。

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对于孙鸢来说已经足够了。

通过这些事可以大致判断,沈廉的时空线和原剧情的并不完全一样。原剧情的孙鸢可是实打实地背叛了沈廉,也是她贪图荣权富贵,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任女皇而架空了尚未成长的皇帝,洗都没地洗,但在沈廉的回忆里,孙鸢却是受到了胁迫,被迫做出这一干事。

如此看来,这样拉拢沈廉容易得多。孙鸢这么想着,心里却一直撕扯着痛。她抛下这种痛楚不管,深吸了口气,逼自己忍住略微发抖的音调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原来如此,原来他是为了原主才来山谷故意亲近她。可惜,她才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无辜的孙鸢。

沈廉听出她语气不对劲,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孙鸢抢先道:“我走了。”

“好。你身为太后,使臣也还留在宫里,你自然不能离开太久。”沈廉顿了顿,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孙鸢的手腕,“但是……”

孙鸢在他捉住自己手腕之前就想避开,但是始终慢了一步,被他抓了个正着。孙鸢一愣,抬头看着沈廉,没了平时故意装出来的冷漠,看起来有点傻。

孙鸢很快又低了头,看着沈廉握着自己骨节分明分外好看的手,问道:“什么?”

想亲。从她没拒绝那声“阿鸢”的时候就想把她拥进怀里,咬住她红润的双唇缠绵,含住她殷红的舌共舞。

沈廉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大了点,把孙鸢往自己这里拉近了一点,趁着她低头悄悄低头凑近她,想付诸行动,把想的一切变成现实。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气息,孙鸢稍稍抬起头。

沈廉心里一喜,以为她和自己想的一样,不再犹豫,抬起她的下巴双唇压了下去。

在唇交触的那一刹那,孙鸢却临时变卦,偏开了头,躲开了沈廉的双唇。沈廉的唇从孙鸢鬓间擦过,鼻尖触碰到柔软青丝,鼻端萦绕着丝丝发香。

果然亲不到啊。沈廉心里一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心里仍然有些失望。

孙鸢手腕一撇,从沈廉手中挣脱出来。她往后退了几步,才说道:“哀家昨晚和皇上约好了今日再去看他,就先离开了。”她不再看沈廉的表情,径直离开了。

怎么又如此生疏了?难道刚才他不应该去亲她么?沈廉眼神深沉盯着孙鸢匆匆离开的背影,抿紧了双唇。

孙鸢停在一处屋顶,愣愣地抚上了双唇。

差点就踏进雷池了。

他们不该这么做。就算他俩之前有过一段,如今早就说好了离开皇宫之前不和他再产生瓜葛,更何况现在知道了他的情全是给原主的,无论如何亲上去都不合时宜。

夏禾和管家在王爷合上门的时候就离开了。太后和王爷要说事,他们下人自然不敢离得太近。

无论是王府还是街坊,他们都听说过太后对自己王爷的态度。

王爷是除开幼皇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亲国戚,因为太后临朝参政,所以朝中很多大臣都想废掉幼皇,扶持王爷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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