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墙(64)

林氏倒不是胡说,她心里是真不安稳,就这会儿眼皮子也直跳,让人心里直发慌。

沈四爷默默坐在一旁,听着妻子连番抱怨,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他既然答应了大侄子,实在不好违诺。

他心里对谢真这孩子也很满意,只希望这阵子风头赶紧过去,两家定了亲事,接下来给晚晚备嫁,等明年或许就能出嫁了。

夫妻两个为着婚事操心,后面马车里,姚青看着谢真临走前送她的木匣,里面有书画琴谱还有两方墨砚,和被悄无声息放进她房间里的那个截然不同。

就像两个匣子的主人。

指尖在光滑的卷轴上略过,姚青看了会儿,闭上眼睛,靠在了车壁上。

如果是谢真的话,应该会不同吧。

***

晚间,洗漱过后,姚青带着一身水汽坐在了妆奁前,镜子里的姑娘早已长开,是她更为熟悉且看惯的自己长大之后的模样。

她慢吞吞的擦着头发,想着心事,手边两个匣子一左一右,就如同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与未来。

海棠絮絮叨叨的说着日常琐事,想来帮忙擦头发被姚青拒绝,最后只好零零碎碎的叮嘱了一通顾好身体早些安睡之类的话,这才放心离开。

姚青摸着指间湿-润黑发,视线在两个匣子上左右游移,最后,她打开了放着书画卷轴的匣子,一点一点慢慢翻看。

另外那个匣子则被胡乱推到一旁,像是被主人抛弃了一样,静静的呆在那里,再无人问津。

这天姚青睡得很早,所以半夜醒来时几乎是立刻神志清醒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在床边看到了那个夜间屡次造访她闺房的登徒子。

一身黑衣的沈惟铮站在床边,影子落在轻罗幔帐上,似夜游鬼魅。

姚青起身,哗的一声撩起幔帐,看到了一张冷漠英俊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

最近家里长辈过世,回老家奔丧,断更了几天

和各位小天使说声对不起

心情低落,有些难受也有些混乱,大家安心看文

我尽量保持日更吧

第46章

夜色宁静,月光朦胧, 稍微有些亮光的屋内, 很容易就能看清近在咫尺的人。

姚青拢好中衣,面无表情的越过站在身前的人走至屏风前, 取下外衫披在了身上, 等将自己打理好, 她这才回头看向那位不请自来且并不受欢迎的客人。

“大公子,好久不见。”她神色冷漠,不见惊讶也无恼怒,平静得好似一场普通见面,而不是暌违许久又言行有所冒犯的前夫。

沈惟铮定定的看着她, 脸上没有半分心虚, 眉眼冷峻的模样姚青再熟悉不过。

“东西,不喜欢?”他看向妆奁上被胡乱弃置一旁的木匣,视线往旁边那个被精心归置的匣子上移了移。

“是, 不喜欢。”姚青冷声道, “既然大公子亲身至此, 那我正好可以当面归还。”

沈惟铮往前走了一步, 距离姚青更近了些,眼前的姑娘同他梦里的人一模一样,但却无那人半分体贴温柔,即便时隔两年,依旧一如既往的冷酷。

这是一副令人感到不快且焦躁的面孔,更甚者, 让他心口发闷发痛,很想拔剑去毁掉些什么。

姚青抬起头看向她曾经的丈夫,沈惟铮年纪越长,就同曾经的他越相似,无论是容貌行止还是心性,不过,唯有一点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沈惟铮对她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喜欢。

在腥风血雨中历练过的男人身上已经有了令人畏惧且敬而远之的压迫感与煞气,鼻息间飘荡着的血腥味是如此熟悉,让姚青忍不住皱了眉头。

她有些厌恶这种熟悉感。

对落在身上的刺人视线视而不见,她抱起妆奁旁的匣子,递至沈惟铮面前,“大公子,这些贵重东西我受之有愧,还请你收回。”

沈惟铮没有半点想要收回的打算,看了那匣子一眼道,“这是给你的谢礼。”

“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忙。”一字一句补上这句话的沈惟铮冷静又泰然,“有些事情真-相如何我很清楚,你不必虚言矫饰。”

即将出口的话被姚青咽回了嗓子里,对此她只是平淡道,“姨父姨母表姐表弟心中牵挂大公子,力所能及之处,我只想为亲人分忧,若是我的行为让大公子有所误会,我很抱歉,至于其他,却是没有的。”

“毕竟,”她直视眼前这人的眼睛,“我同大公子之间交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她只差指着他鼻子说两人交情浅淡,若是他心中有什么,那也纯粹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想得多,她清清白白得很。

沈惟铮忍不住勾起嘴角嗤笑了下,笑容中几分冷嘲几分刻薄,不知是针对两人中的谁。

他没在这件扯不清的事上多做纠缠,直入主题谈起了自己所关心的事,“谢家的亲事,你同意了?你喜欢谢真,想要嫁他?”

姚青心间烦躁,眉头更是皱得死紧,“这是我的私事,不劳大公子关心,大公子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日后也请大公子不要夜间不请自来,夜探女子闺房,实非君子之举。”

有些话姚青并不想挑明也不想说得太难听,前提是沈惟铮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这恐怕不行。”沈惟铮直言拒绝,“你的亲事,并不只是你个人的私事,你想嫁谢真,不可能。”

沈惟铮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又冷酷无情,尤其是其中透出的意味让姚青不快厌恶极了,甚至不想继续她一路粉饰下来的太平。

“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姚青冷着脸,神色难看,“我的婚事何时轮到大公子置喙了?”

“你是明英侯世子,是沈家大公子没错,但我姓姚,是姨父姨母的外甥女,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插手干预我的婚事,还是说我想嫁谁不想嫁谁要听你一个姓沈的外人?”

“沈惟铮,你看清楚,这里站着的不是你手下的士兵,不是你的附庸和随从,更不是对你有所求的什么人,所以,别和我说这些没意思的话。”

姚青退后一步,摆出送客姿态,“大公子,请回。”

她冷脸说狠话的姿态,于沈惟铮而言是莫大的刺激,像是心头发-痒,引诱着他越过界限去打破她筑起的城墙,又像是心间剧痛,不堪忍受到必须狠狠的抓-住她才能一解心焦。

他本不愿这么粗-鲁的,沈惟铮想。

然而,身体比理智先行一步,他抓-住她的动作强势且毫不犹豫,仗着身高腿长身手出众,他几乎是立刻就将人反扣到了怀里,在她想要开口意欲挣扎时,粗-鲁的捏住了她脸颊黏住了她唇-舌。

在碰到她的一瞬间,他想,他早该这样做的。

从回京后看到她第一眼起,他满脑子就都是亲近她的想法,如果不是被那么多事情绊住了脚,他哪会容忍她去见什么狗屁谢真。

每次夜里来站在床前的时候,他从不曾撩起过眼前的轻罗幔帐,他太清楚那里面是何种诱-惑,他根本不确信自己可以抵抗,所以从不曾给出越界的机会。

然而,她选择了直面他。

比起用语言,他现在觉得,行为或许更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

安静的空气逐渐变得灼热起来,冰盆中缓缓释放凉意的冰块此刻早已无用,伴随着时断时续的闷-哼声,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很熟悉。

这是姚青对突如其来的冒犯与亲昵的想法。

她只有过一个丈夫,也只经历过一个男人,所以只熟悉他。

此刻的沈惟铮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曾经的他的重现,几乎让她以为对她上-下-其-手的这个男人是过去的他。

姚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是一个太过可怕与糟糕的设想。

她挣扎得更厉害了,随之换来的是更加强势的桎梏,头皮传来微微的麻痛,她知道,必定是沈惟铮手上卷了她散开的长发。

他每次都这样,陷入情-欲中的沈惟铮是粗-鲁且强势的,像是战场上对敌一样勇往无前,喜欢以一种强势碾压的姿态来压制她掌控她。

身体如实的传达着心神中的战栗,姚青微微颤抖着,在沈惟铮怀中逐渐失却力气,瘫软下来。

狩猎技巧的高超的某人显然很清楚该如何快速处理落入他手中的猎物,她就像是落入猎人之手的弱小猎物,只能被迫露出致命处取-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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