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老是不去。
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的。
心里头虽这么想,面上她可什么都不敢说。
赵君尧看她那一脸欠收拾的笑,就勾了勾嘴角,心说:卿卿,看来朕该好好收拾你了。
想着,就往前走了几步,在大炕上坐了下来。
“你在下棋?”看到棋盘,赵君尧就笑问。
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老怀欣慰。
嗯,他宠爱的就会吃的小女人终于知道上进了,不错不错。
不会写字没问题,琴棋书画,会一样就行,他对她的要求一点儿都不高。
“皇上,这是五子棋,您要不要试一试?”夏如卿一脸兴奋。
围棋,她是真的不会,不过,五子棋,她可是行家。
从小没钱买玩具,就玩这个了。
那时候村里的小伙伴谁都玩不过她。
为此,她还得意了好一阵子呢。
如今,要不是今儿收拾东西偶然翻出来一个棋盘,她可能还想不起来呢。
许多年不玩儿了啊!
“哦?什么是五子棋?”
赵君尧也是棋中行家,听见这么个奇怪的名儿,就有些好奇。
夏如卿当下就把玩儿法都告诉了他一遍。
“两个人交替落子,不管是横着竖着还是斜着,谁先连上五子,谁就赢!”
“这么简单?”赵君尧有些诧异。
“简单吗?”夏如卿目瞪口呆。
“来一局!”
“好!”赵君尧就点头。
二人就着围棋的棋盘,将就着开始下棋。
你一子,我一子!
夏如卿连环出击,赵君尧兵行险着,见招拆招。
不多时,输赢已见分晓。
“不行,再来!”夏如卿十分懊恼。
赵君尧也觉得甚有意思,就又陪着她下了一盘。
结果和头一局一样!
夏如卿有点儿不信。
“皇上,您以前真没见过吗?也没听过?”
赵君尧憋着笑,面色严肃:“你觉得朕会胡说?”
夏如卿立刻怂了。
“奴婢不敢!”
不过,她嘟着嘴,输了局不高兴了。
赵君尧有些无奈,只得又陪着她玩儿。
十局,赢了十局。
夏如卿竟真的全输了。
“不玩了!”
最后一局,她把棋子一扔,就趴在一边儿逗猫去了。
有点儿生气,一个大老爷们的,也不让着点儿,还皇上呢,哼!
某人的小脾气一上来,那跟小宇宙似的。
赵君尧见她又炸毛了,也就不逗她了。
将她连同大白一起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就笑问。
“你从哪儿弄了这些雕虫小技过来,朕自小跟着师父学下棋,即便没见过,你一讲,也就知道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夏如卿还是不高兴。
“皇上您就不会让着我,我什么都不好,我会自卑的!”
某人嘟着嘴,一副我就是很小心眼儿的样子。
赵君尧失笑。
“下棋自是为了较量,若让来让去的,还不如不下!”
顿了顿,他又道。
“不过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陪你,回回输给你,如何?”
赵君尧一心想哄她,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说要好好收拾她的这件事儿。
李盛安立在不远处,整个人像一株木桩子。
他有点儿无语:
皇上,这就是您说的,好好收拾?
察觉到李盛安怪异的目光。
赵君尧一个眼神儿扫过来。
李盛安立刻低了头。
皇上,奴才该死!
奴才……奴才一定是对‘收拾’这两个字有误解。
嗯,一定是的!
那厢,夏如卿已经多云转晴。
“皇上说的也是,是奴婢使小性子了!”
赵君尧丢给她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就起身说。
“朕饿了,传膳吧!”
说着,就看向夏如卿,那意思就是:朕要吃你的饭,你看着办吧。
夏如卿岂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着他的胃么。
没问题,妥妥的!
一顿饭,简单易得,清爽可口,吃得赵君尧从里到外的舒坦。
吃的舒坦了,那接下来……
……
夜里,都没人知道昭华阁的灯是几时灭的。
李盛安说:反正我不知道。
赵君尧和夏如卿,一共不可描述了三回。
第一回 ,赵君尧觉得,还没开始,夏如卿就好了。
浑身兴奋得直发抖,他吓了一跳,也就不敢过头儿了。
很快又来了第二回 。
夏如卿还没开始就缴械投降了。
赵君尧却坏坏一笑。
‘卿卿,朕说过要好好收拾你,君无戏言啊!’
夏如卿欲哭无泪。
一起一伏一拍一打的,也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好受,反正,激动了就咬他肩膀。
岂料越是这样,赵君尧就越兴奋了。
第三回 的时候,夏如卿直接累得晕过去了。
赵君尧看她这样,也就没再继续。
次日是休沐,二人都没起太早。
不过,还没起来的时候,昭华阁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儿。
“皇上,咱们的床怎么歪了……”
夏如卿趴在他肩膀上,睁着眼睛问。
赵君尧正睡着,眯着眼,也不在意。
“你躺歪了……再睡会儿吧!”
赵君尧拍着她。
近来朝中也没什么大事,他忙了一个年头,就这会儿最松闲。
第94章 床塌了
夏如卿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还是奇怪。
“皇上,我没躺歪!”
说着自己就起来了。
再有半个时辰就得去请安。
即便赖床,那也得等回来再赖不是?
正想着,就只听‘吱呀’一声。
床晃了一下。
赵君尧瞬间睁开了眼。
这回,夏如卿倒没怎么在意,一边下来一边就说道。
“这床有点儿活动了……”
话还没完呢,夏如卿整个人一轻,接着就被人从背后掳了起来。
等她再回神来,夏如卿整个人已经在半丈之外了。
然后,那床就吱吱呀呀,摇晃着倒下了。
紫月和小喜子听见动静,都白着脸跑了进来。
“皇上,贵人您没事吧!”
夏如卿话都不会说了,张了张口,脸都吓白了。
赵君尧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古代的拔步床很大,就像房间里的小房子一样。
女人们出嫁的时候,嫁妆里都会带一张拔步床,那是要用一辈子的。
普通的拔步床,尚且能用一辈子。
宫里的床用的是上等的杉木,谁能想着,它会塌呢。
可是,它就是塌了。
若不是皇上反应快,那她现在,成肉泥了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如卿吓得结结巴巴的。
赵君尧皱了皱眉。
“李盛安……”
李公公都快吓尿裤子了。
老天爷哎奴才平时给您烧的香火不少啊,怎么……
这种稀奇古怪的祸事也能到他头上来啊。
床塌了,这是哪年也没听过的事儿啊。
“去内务府叫一个工匠上来!”赵君尧阴沉着脸吩咐。
反正今日不上朝,他定要一探究竟。
若真是巧合也就罢了,若果不是……
赵君尧眯了眯眼。
平日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他就睁只眼闭只眼。
若是有人敢害人性命,叫他揪出来,就别想好过!
李盛安麻溜儿地叫人去了。
皇上有召,谁敢怠慢。
内务府负责宫里土木之事的管事公公,叫周全的,很快就来了。
赵君尧免了他的礼,只吩咐道。
“去看看这张床,究竟有何不对!”
周全是个太监,虽说进宫妃内室,有些不妥,但他终究只是个太监而已。
再者皇上也在呢,谁敢说什么?
周全应了是,就恭恭敬敬进去了。
床上的东西已经叫人给收走了,露出了触目惊心的残枝断木。
周全上前,先是细细检查了一边断木的位置,又拿着小锯子,据了一小截其他地方的木料,对比了一下,才道。
“皇上,这床是桐木做的,桐木空心,十分不结实,断断不能用来做床料……”
夏如卿脸色又白了,冷汗都下来了。
“桐木?你说这床是桐木做的?”
桐树的木料,中间都是空心的,别说一辈子了,怕是十年都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