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10)

可孙老师心里总不舒服,他想尽快领取结婚证,如果和美惠早结婚登记,那么今天也不敢顶撞自己,说不定自己还给一顿拳脚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过了几天孙老师再次提出去政府办结婚手续,美惠说:“你如此自私,如此心胸狭窄,我怎么能和你过一辈子,我们就此分手吧!”

孙老师凶相毕露地说:“你这贱人,□□,你要甩了老子不成,我倒你床前站一夜都是你丈夫,你不和我去政府登记,想移情别恋,我打断你的腿。”

美惠毫不相让:“我怎么贱,怎么淫?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自从和你坐了之后,你猜忌,小气受尽了你的气,你还要打我,你这是侵犯我的人权,你要知道我的背后有法律保护。”

正当他们大吵大闹时,康二妹闻声走了过来。她用手指,指着孙老师的头说:“你简直是无理取闹,难道我姐和别人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满脑子夫权,大男子主义,你还想打人,今天我看你打啊!我姐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今天你动我姐一根汗毛,我叫你爬着出去!”我接着说:“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教书先生通情达理,宽容大度,能关爱女人谁知你还不如一个大字不识粗人,我姐今后和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你以后对我姐嘴巴不干净,我绝少不了你!”

孙老师被康二妹镇住了,低着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像斗败的鸡公一声不响,刘三妈继续忙着作家务,内心是被孙老师的恶言刺得阵阵发痛过了好一阵子美惠冷冷地说:“我俩好聚好散,从今天起分手吧!”

孙老师刚才那股邪劲不止哪里去了,他似乎认识自己的错,哀求美惠:“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小气伤透了你的心,我给你认错,赔罪。”

说着他抽打着自己嘴巴,他接着说:“我小气是因为爱你太深,请你原谅吧!我不能没有你,我一刻都离不开你。”

美惠对他还有气一言不发。

夫妻没有隔夜仇,美惠原本受到伤痛又平复了,的确夫妻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常事,牙齿和舌头是会相撞的·,从这次吵架后孙老师确有大的改变,对刘三妈是言听计从,对刘三生活和学习也关心起来。

事事多变,记不清是那天下午,一辆小轿车在刘三家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女人,画着眉打着口红,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水粉,红发披肩,脖子上戴着一串宝石项链,左手手杆上戴的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壳表,右手手杆上戴的是和田玉,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白金戒指,两边耳垂上戴金耳坠,穿一件红色大衣,脚上穿的是乌黑的高跟鞋,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大钱包,一副富家婆的样子显得尤为华贵。

刘三妈听到屋前有汽车喇叭声,走出来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不是早在七年前就离家出走了,查无音讯的爱丽姐嘛。她虽年近五十但这一打扮看上去像刚三四十岁的人。

刘三妈本想近上去打个招呼,可没等她开口那爱丽指着她粗声恶气地说:“康美惠你这个骚货,妖精,你趁我在外打工,勾引我老公,骗他的钱啊!”

接着她又对早坐在车内的孙老师恶语吼道:“孙福林,你给老娘出来!今天你不当着我的面和她搞清楚,门栏上砍狗□□一刀两段的话,我马上走人,我还带我的儿子,不能让他受你们这对野男狗女的欺辱,我不能让我儿跟着你们受穷,自此以后我永不让你再见着俺儿子。”

孙老师支支吾吾地说:“好,我答应你和她分手。”

爱丽骂声未停骂得更狠:“你看,我们的屋自你被这狐狸精缠着后,你把钱都给了她,屋都没钱修理,已是破败不堪,残垣断壁,天通地漏你想你是人么?我还没看到儿子不知道儿子跟你们受了多少罪。”

孙老师此时像挨□□似的,低着头轻轻地说:“我没给过她钱,她也没向我要过钱,我的工资除了给孙俊和我个人开销外剩下的都存银行了,屋是因为我一个人住觉得孤单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搬学校住去了,故此失去修整的机会,这账不算在美惠头上。”

爱丽一听火冒三丈:“你还犟嘴,你还为这贱货袒护,你还是想着她,好,老子走人,让你和这骚货穷混。”

孙老师低声下气地说:“爱丽,你我是青梅竹马,结发夫妻有共同的孩子,我怎能舍得你而喜欢别人,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和她彻底断绝关系,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日子。”

爱丽吸了口气缓和了许多说:“只要你不再和这狐狸精勾勾搭搭老娘有的是钱,别人打工挣钱回家修洋楼,我也立马把老屋拆了盖上几层新楼。”

爱丽又板着脸说:“可你得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和这妖精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孙老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朝天发誓:“苍天在上,菩萨有眼我心里只有爱丽,若有异心,天打五雷轰。”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对美惠没多大刺激和伤害,她处之奈然地对爱丽说:“爱丽姐你回来了就好,你们一家人能重聚,团团圆圆,我向你祝福,我绝不会做什么第三者。再说我和孙老师在你不在家是有一段日子在一起,但我们都过得不幸福,不开心。现在你回来了,我和孙老师一定彻底干净地分手,这样对谁都好。”

孙老师和爱丽坐车走了。美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此时她的心乱七八糟的又是悔又是恨还有怨。她悔不当初早知道自己就不和孙老师在一起。她恨孙老师薄情寡义。怨苍无眼,怨菩萨把自己和勇哥强拆开来,怨自己命苦。

想到刘勇她就拖着沉重的脚来到他坟前,撕心裂肺哭道:“勇哥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娘儿娘独自走了。我和三儿受尽屈辱,你怎么不管一管···”

大概过了十多天的一个下午,孙老师手提一块猪肉又来了刘三家,这天爱丽去县城了,孙老师趁此机会,偷着来的。

孙老师一进屋就说:“美惠,我对不起你,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你,那天我给爱丽发誓,全不是出自内心,是因为我和爱丽有共同的孩子,我不想失掉儿子,在爱丽的逼迫下才违心地给她发誓,你要相信我。”说着他把手中的肉放进碗柜里。

刘三妈从碗柜里把肉拿了出来,用力扔到屋外面,怒气冲冲地说:“谁要你的臭肉,你滚,你赶快滚出去!”

孙老师说:“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同锅造食,共枕而眠好几年,你总不能这么绝情,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会暗中帮助你的。”

刘三妈说:“你走吧!我们已经恩断义绝,我用不着你假意同情和施舍,君子不食蹉来之食你若不走,我可不客气了!”说着她从刀架上拿起柴刀说:“你敢再骚扰我,我给你劈了!”

孙老师捨起地上的肉无奈地走了。

人之遭遇各不同,

喜怒哀乐自有分。

上苍若有天平秤,

世上哪来恨怒痛。

第七章

美惠一个妇道人家,要维持生计要把孩子拉大,让孩子读书衣食住行,电费,生产开支,日常开支,人情苛费,三病两痛处处得钱花,刘三妈累得死去活来,疲惫不堪,她不堪重负艰难度日。

懂事的刘三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帮他妈干这干那,平时也没花1过一分零用钱。

刘三初中毕业进高中,刘三妈又高兴又急读高中每学期要缴书本费,学杂费,生活费,共四千多元,她高兴的是刘三人长大了进了高中。急的是那么高昂的学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四千多元对拿国家薪水的自然是不算什么,农村的人有手艺或在外打工也勉强能应付。而刘三妈要照顾孩子不能外出打工又无一技之长,这四千块钱从何而来。

刘三看出妈为自己发愁说:“我家穷,交不起学费,我不读了跟人家出去打工,每月我只要能挣一两千元就不会这么穷,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刘三妈狠狠瞪了刘三一眼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不读书,现在这个时代,没文化是不行的,没知识,寸步难行,打工都没人要。”

刘三妈说:“我就是累死也要让你读书,绝不能辜负你爸临终嘱托,我要拼命去挣钱把你带好。”

望子成龙这是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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