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86)

作者:五加皮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原岁不懂:“什么认真的呀?”

“鲛人族不是喜欢取夫字做名吗?你叫原,加殿下的’碎‘字,所以你说你叫原碎,不是这个意思吗?”胥楚古怪地看了原岁一眼,“你好像不太懂鲛人族的习惯,你的父母呢?没有告诉你吗?”

原岁哭笑不得:“那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唉我直接和殿下说好了。”

她跑进屋里,乾碎正好在拿着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原岁几步过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偷偷摸摸地拿个棋子落在棋盘上。枯荣无动于衷,临了落子到附近,察觉棋盘面上的棋势不对,他面不改色地捏了原岁乱放的那枚棋子,一挥袖,把它扔在地上。

“你这都记得住啊,”原岁很是佩服,“太厉害了吧。”

乾碎依旧面无表情,原岁瞅着他,觉得马屁拍着好像没啥用,她干脆小声地直白开口:“你别误会,我没打算用你名字里的岁,我本来就叫原岁……是一个……我很爱的人给我取的。我是岁岁平安的岁。我没故意占你便宜的。”

结果解释完,原岁发现枯荣的脸色更冷了,他抬眉,毫无表情地说:“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碎。”

原岁有过一瞬间的尴尬,她哈哈笑了几声之后,故作爽朗地接口:“所以嘛!根本不是借你名字做我名字,虽然发音一样,还是不同的岁啦!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离离原上草的原,一岁一枯荣的岁!”

乾碎连棋都不下了,他握着棋子在手心,冷冷地说:“与我何干?”

原岁愣了一下,她傻傻地应:“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乾碎又说:“与你何干?”他把手心里的棋子扔了,玉白色的棋子砸落在棋盘上,把他原先下的一手好棋毁了个大半。

原岁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她缓了好久,她长这么大,枯荣从没对她这么凶过。缓了好一会,才发现枯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他站在她面前,抿着唇,冷冷地问她:“你哭什么。”

原岁呆了一下,想说你一个瞎子怎么知道我哭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呢!就听见乾碎说:“下冰雹一样。”

她低头一看,棋桌上、地上、她的裙摆里,全是莹白色的小珍珠。哇,鲛人流珠是真的啊!原岁第一个反应就是抓着枯荣的衣袖,兴高采烈地问他:“那我的眼睛是不是就是鲛珠了?是不是可以挖给你了?”

乾碎心里头那种奇怪的情绪似乎又往上窜了一点。他没直接回应,只是皱着眉头说:“不要哭了,听着吵。”

原岁松开手指,有些沮丧地“哦”了一声。

乾碎哪怕看不见,都能察觉眼前的小鲛人情绪很低落。他本来不该管,但看在晚上还要这小家伙**的条件下,他伸手摸了摸她头发,算是安慰。摸了之后发现手感还行,觉得这鲛人还是有点用处的,于是才开口,“我姓乾,名碎。”

原来叫乾碎。

不叫枯荣啊……原岁耷拉着眉眼。片刻后,她忽然像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问他:“那你的字是什么呢?”

乾碎眉眼蓦地沉下去,黑沉沉到近似有些阴鹜,他很冷漠地回答:“我没有字。”男子二十即冠,冠时长辈赐字。而他的长辈,早在一年前的叛乱里就全部死光了。

“那你的字叫枯荣,好不好?”原岁抓着乾碎的手掌心,用指尖一点一点划着写,“枯荣,伊余久齐物,本自一枯荣。草木盛衰,人之生死。万物轮转,周而复始。殿下,你相信轮回吗?”她弯着眉眼笑,抬起头看他,嗓音温柔地说,“殿下,你的字叫枯荣,好不好?”

乾碎在这一刹,心神微颤。

原岁心里却偷偷想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样子,他们多像一对情侣名呀。想到这里,原岁忍不住偷乐,看,她十一岁的时候枯荣赐给她名字叫“岁”,告诉她“愿你邪祟不近,岁岁平安。”她二十三岁回到枯荣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给他一个字叫“枯荣”,告诉他“伊余久齐物,本自一枯荣。”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有趣的轮回?

原岁笑得眼睛都要没了,之前的脾气全跑了,她认真地对乾碎说:“姓乾,名碎,字枯荣。殿下,你觉得怎么样呢?”

乾碎抿着唇,许久才沙哑地回答:“不叫。”

原岁去扯他衣袖:“殿下,叫吧!有意义又好听!”

乾碎:“不叫。”

原岁一路跟着乾碎后头念叨他:“可好听了呀!枯荣枯荣枯荣枯荣!”

乾碎踱步往前走,步伐不似以往沉稳,甚至差点撞上博物架,被原岁及时拉了一把:“枯荣!前面有架子!”

乾碎脸色铁青,他许久没这般失态了。于是他倏忽回头,想狠厉地叱骂鲛人再这么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他也不必等她这一枚上好的鲛珠,直接挖了眼睛把她做成鱼干,换得清净。

谁知道原岁怕枯荣撞上架子,很尽职地踮着脚,手伸长了护着他额头那一块地方,并碎碎念他:“年轻人哦,做事不要这么风风火火嘛……”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踮着脚,乾碎转身的瞬间,便吻上了她的额头。

轻轻地擦过,像露珠亲吻叶间,像风中的香拂过柳叶。世界的喧嚣和五光十色好像一下子远去,无端之间就是沉默而又热闹的风月。

原岁哑然,她看枯荣没动,就偷偷挪了挪步子,把自己往后藏了藏。她连咳几声,故作认真地转移话题:“就说年轻人哦,做事情要有条不紊……要慌乱里追寻稳妥……要……哎!枯荣你什么表情嘛?就是亲了下额头!又不是亲嘴……”

乾碎的眉间结满冰霜,他没听完鲛人在讲什么,扭头转身就走。这一转身又直接磕在了博物架上,磕得狠,博物架上的玉如意和瓷器全部摔在地上摔了粉碎。原岁看着枯荣额前红成一片,“呃”了半晌,只得干干地说:“年轻人……做事不要毛躁……”

听见响乱的胥楚夺门而入,就看见面若冰霜的殿下冷冷地说:“把我的木仓拿过来。”

胥楚看着一地碎片,再瞅瞅鲛人和殿下之间,总觉得有点奇怪,一头雾水的他磕巴地问:“殿下要动手吗?可以属、属下来的。”

乾碎拉扯嘴角,冷笑。

“我要亲自动手,”他说,“把某条不知死活的鱼剁碎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写了有话说,不知道为什么更新的时候又没了,所以只能重新补一下:

第一个“一岁一枯荣”的名字梗我已经用啦!现在在慢慢地把之前埋的线索一点一点用起来哈哈哈哈

不知道这一章那个一点点轮回的意思你们GET到没?GET到的话!我们就可以愉快地一起猜梗了!

下一梗提示,名叫王者的木仓。

话说枯荣为什么对于名字这么生气:因为鲛人族的名字都是只有一个字的,只有有爱人后才会把爱人的名字取一个字和自己的字合在一起做名字。然后原岁对他说:我的岁是岁岁平安的岁,是一个我爱的人给我的名字。

他当然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虽然很生气,可是后面还是给自己取了个字叫枯荣

第70章 往生海(五)

胥楚少见太子这么生气的模样。在云门灭门惨案之前,太子做事光风霁月,脾气爽朗很少生气。云门灭门后,太子心思深沉、喜怒难辨,更是难以看见这般明显的情绪外露。胥楚一时之间,觉得生着气的太子竟真真活得像个人了。

“愣着干什么?”乾碎眉眼冷厉,“还要我请你去吗?”

胥楚一个激灵,忙不迭地应了,一脸这要完蛋的表情:“殿下,您的木仓可能在拍云崖上?”

乾碎脸上出现刹那的怔愣表情。对了,是了,他的木仓已经折断在拍云崖上,就连同他身上所有轻狂,一并折断了。

胥楚心里头对于鲛人的崇拜到达巅峰,看看,太子殿下竟然也会这般气得失态的模样!胥楚这一念叨还没在心里头完整地走上一圈呢,就看见鲛人更令他跌破下巴的神奇操作——

博物架上摔出去的玉如意碎得远,原岁看见枯荣走了几步,就要踩上碎片,她小跑过去,一下子拉住他,急急地说:“你要踩到碎片啦!小心点啊!”顿了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惊奇地说道:“诶?你原来可以走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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