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侯爷笑道:“若是柳大人聪慧查看一下京中医馆,看看可有烧伤之人,说不准就是新的线索了。”
百里花影立刻明白:“尸体是在火烧起之后才被放进锦绣坊的,所以……那么大的火里面,少有人能完整无缺的离开对嘛?”
“聪明。无论是刘广德自己动手还是他找人动手,都能找到。”
“方翔也好,裁缝铺的那个掌柜也好,他们都是被刘家或者其他有钱人家豢养的替罪羔羊,先放在身边养着,以备不时之需,若是什么地方需要死个人,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江湖上也有这种事情,没想到被朝堂上的这些权臣学去了。”
望着百里花影双眸之中的迷茫,他细细的将案情从头分析开来。
第18章 第十八章,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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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可要嫁人
二人得了蜜,便用准备好的干粮沾着吃。
吃着吃着便闲聊起来,小侯爷往少阁大人身边靠了靠,用肩头撞了那人的手臂:“花影妹妹可想过成家?”
“成家?”她摇头:“还未想过。”
他来了兴致,转身面对她笑问:“那花影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关你什么事啊。”她毫不留情的冷漠起来。
“我关心你啊,而且我们两个这么干吃多无趣啊。找点话说不好吗?”他压低声音听着有几分委屈:“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没有不愿意说。”百里花影将指尖的蜂蜜压在唇上,而后轻轻的舔了一下:“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别说娃娃亲那回事儿,我自小便对男欢女爱无兴趣。”
“这样啊。”小侯爷吃饱便躺在满车的花枝上,浅笑多情:“你觉得柳大人如何?我觉得他是个好男儿。”
“你这么着急帮我做媒了?”她扭过头去瞪他:“你比我更着急才对吧,寻常的王孙公子,侯门将相在你这个岁数时候都已经是孩子他爹了,如今君言王都成亲,你打算何时成亲?”
“我?”小侯爷□□着腰侧的紫玉,珍惜的将玉面上的花瓣抹去:“你觉得哪个姑娘愿意跟我?我也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啊。”他张开双臂一副天真无邪的了然:“嫁给我是一条不归路,谁家丫头都不会傻到要嫁我吧。”
“可你是侯爷啊,皇帝陛下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一道圣旨下来,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小侯爷摇头:“你以为南斗是什么人啊,若是我真的不愿意,他不会勉强我,而且……”小侯爷咧嘴笑道:“他知道我是个什么德行,好姑娘给我了,那就是糟蹋,坏姑娘给我,他必然不同意。所以,我安全的很。”
“你就知道和我耍贫嘴,不愿说实话就不说,何必贬低你自己?”她抱着膝头望着春花送青,可怜桃红的模样:“君言王也不愿意娶妻啊,陛下也一样给他指了婚。”
乐正余亦玩转着手里的花枝,并未再笑:“那是为了不娶暮太师的女儿。正好又能和西域和亲。为了避免暮家势力扩大,又要稳固边境西域,两相权衡之下才走的一步棋。南山是南斗的亲弟弟,是皇室血脉,他的妻子必然要和政权挂钩,他自小便了解这一点。所以……如今娶了这位西域的小郡主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若是那小郡主是个好人,他二人相濡以沫共度终老,也是一桩美谈。”
“京中少有君言王的流言,众人都说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随我去青楼喝花酒也是常态可好?”
“你们从未叫过姑娘吧,每次去只是喝酒?”
说道此处小侯爷悠然叹了一声,极为无奈道:“这几年昭雪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少,南山也要成亲了,日后这酒估计只能我一个人独饮了。”
百里花影伸手捏住他的肩头:“我陪你喝啊,咱们不是朋友嘛?”
“你?”小侯爷嫌弃的拍掉她的手,反转手捏住她的肩头:“你那酒量还没有我十分之一呢,咱们两个喝?你酒量太差,我不和你喝。”
“酒量可以练啊。”百里花影也随之拍掉了他的手:“咱们两个喝酒的时候还是很欢乐的。”
他嫌弃道:“现在不怕名誉受损了?”
“咱们两个日日都一同出入大街小巷,吃早饭都黏在一处,该损都损的差不多了,现在还计较这些,你以为我什么人啊。”
“美人啊。”
她抬起拳头就要揍他,小侯爷伸手握住她击来的拳头:“裹住了,没打着。”
收了拳头,百里花影望着不远处的山水黛色,暝烟长道:“你担心君言王,我倒是担心那位小郡主,人生地不熟,从那么远的地方嫁过来,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这一嫁,怕是此生难见爹娘了,当真是心酸。”
“我们南山是好人,只要那位小郡主好生待他,他必然不会亏待那位郡主。”
“你方才还是说君言王随你喝花酒不是正派人。”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们家南山啊,是一个会因为旁人幸福而感到高兴的人,也会因为我们这些人的悲伤而伤怀的人,他有一颗至纯至净的心,虽然不似赤子之心那样强烈,却也是极其难得,极其珍贵的存在。所以……那位小郡主此生有幸与我们南山结为连理,是她的福气才是。”
“鲜少听到你这样认真的夸人。”她拉着自己的裙角:“我还未见过君言王呢,他长什么模样?”
“好看的模样,明日就能见到,也不是,咱们今日就将花送去,带着你见见他,明日你我只管吃饭。”
“你很少参与长阳城的贵胄聚会吧。”她眉眼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去那些地方做客,你我是按等级划分座位的,你我根本不可能一桌。”
“我也没有说过我要坐上主桌啊。”他嬉笑起来:“南山的婚宴是流水宴,咱们随意择一个位置就好了。而且……咱们晚上去,黑灯瞎火的谁也认不出谁。”
百里花影没由来的心安,笑着道:“反正我跟着你去,你做主吧。”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笑:“你?保护我?”
他认真的点头。
一车的花枝被送进君言王府,正在园中喝茶的夏侯南山一愣:“你这贺礼倒是花了功夫的啊。”
乐正余亦望着四面正在张灯结彩,红绸悬挂的下人们:“你这倒是热闹的紧啊。”
“见过君言王。”
“少阁大人好。”
君言王亲切的望着乐正余亦他笑说:“明日就成亲可不是热闹嘛。”
是君子闲然的模样,他放下茶盅,望着站在余亦身后的百里花影:“皇兄和我说你这段时日一直都与她在一起,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也好事近了?”
“胡说什么呢,我两是友人。”
“友人?”南山嬉笑道:“什么样的友人,能让我们无欲无求的侯爷抛却清高向陛下求一份首饰? ”
乐正余亦负手拿起车上的花枝:“这花也有她一份,我二人的贺礼送到了,走了。”
“说你两句就走,做贼心虚啊。”
“我本来就是贼,不过倒是不心虚。”他拉着百里花影的手腕:“明晚我再过来,记得给我留两个好座位啊,我可不想要看到不愿看到的人。”
“自然。”
第二日一早这满城便是喜色嫣然,欢闹声声。自清晨起那王府前来贺喜的人便是流水之势。
乐正余亦不疾不徐的玩到晌午才出门,择了一身轻巧的紫衣海棠纹的衣裳,稍稍将散落的发整理,他素来不爱梳冠,一向只用发带将鬓边的发丝系住,额前总有散落的两缕青丝,他乐得自在,走在街上旁人也无心看他的发,光是那双妖治的眼睛便已叫人目不暇接。那路人啊,恨不能多长一双眼睛,只觉得多将他留在眼中一刻,也是好的。
百里花影今日也是一身红衣,只是比起平时要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云鬓上却依旧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