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渊十的目光灼灼地定在风楚身上，见她不看自己，森森地问：“你在害怕？”
“……”风楚不敢否认，此时的主人和以往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只堕落的魔，她害怕这样的主人。
“抬头！”蛇腥一吐，渊十有些阴冷地说：“怎么，想解除契约了？”
“不……”风楚抬起头，无措地说，金色的眼眸像一面镜子一般，映衬出了渊十的模样。渊十很喜欢这双眸子，因为当她看她的时候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她。
第一次，渊十看见了风楚除面无表情以外的情绪，那宛如小鹿一般的小心，那么真实，闯入她那只有无尽力量的世界。
“小楚儿。”渊十声音慢慢软了下来，“你不准离开我好不好？”
“好。”风楚答应道。
渊十尾巴一甩，再三确定了风楚没在说谎后，银光一闪，修长的身体出现在了床上。
风楚连忙翻找出一件外套，双手环过渊十为她披上。
熟悉的主人回来了，当初她所想要追逐的人还是这个人，那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她的所作所为……
正想着，渊十借着凑这么近的机会，凑上前轻轻含住了风楚的唇。
这，所作所为是为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可爱们，粽子节快乐呀～高考的小家伙们加油！
第11章 表白的艺术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而且主人就那么凝视着她，风楚白皙的脸上覆盖了一层红晕，好不尴尬。
唇上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渊十不再只满足于这样，抬手按住了风楚的后脑勺，舌灵巧地钻入了风楚的唇间，撬开贝齿，舔舐着温暖口腔中的每一寸，并不温柔地索取着。
风楚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感觉渊十的手向下滑去，覆在了她一丝不苟扣紧的衣襟上，这才略微清醒了一点，慌慌张张地推着渊十。
渊十捏了捏风楚的下巴，松开了已经红肿的唇，眸子水润，含着万千风情注视着风楚：“怎么？”
风楚一推，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一下连反抗也省了。
“我，我是女子……”风楚低着头别扭地说。
“嗯，我也是。”渊十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将风楚一拉，压在了床上，脑袋凑上去蹭着风楚的耳尖，微凉的气息拂过耳际：“怎么，你对我的触碰会感到恶心吗？”
“不，不是。”风楚吃力地解释，“不会，很奇怪吗？”
看着冰山美人的气质完全崩塌，在自己面前展露了完全不同性格，又或者说是本性的她，渊十心中的阴霾
一扫而空，难以自制地去扯着她身上的衣裳。
风楚这时才展露出了十几岁小姑娘应有的情绪，慌乱无措，想阻止，但又有所顾虑。
“呜嗯……”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渊十啃咬着风楚的锁骨，引起风楚轻声的呜咽。
这种感觉，好奇怪。不同于之前无意识时的痛苦恼怒，但更加让她害怕，陌生的情绪让三年未有悸动的心跳动加速，这给一向自律的风楚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衣服继续褪下，渊十的唇落在了胸前，强势地啃噬。
风楚身体颤抖，双手抬起用力捂着自己的嘴，面色绯红。
“呼，哈呼……”暧昧的喘气声充斥在耳际，风楚感觉到了一只冰凉的手顺着腰向下滑去，来回抚摸着柔软的大腿。
风楚慌乱地去推渊十：“主人，别……”
“唔？”渊十抬起了头，凑到风楚嘴边吻了一下，“怎么，你不是说你的身体是我的么？”
“……”她是说过来的，但是，“主，主人，晋级成功的消息我还没有传出去，张伯会担心的……啊！”
话还没说完，渊十便将一根手指强行挤了进去，引来风楚的惊呼：“小楚儿，都被我压在床上脱光了还关心着别的男人？”
风楚不敢乱动，也不敢解释，渊十那一直被压制的占有欲充斥着整双好看的赤眸，吓得她不敢惹怒她。
“哼。”渊十兀自俯身重重地啃咬着风楚的唇，一直到有淡淡血味弥漫这才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这次就放过你，今天晚上睡你房间哦。”
“是！”风楚扭过头不敢看她，默默松了一口气。说之前渊十的行为她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她还要点时间来淡忘它。
她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这么对她，但主人就是主人，她想对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嗯，身上都是我的气味呐，以后洗澡就不要那么用力了，你不疼我都心疼。”渊十随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低声说。
那几次她自虐一般的清洗，她全看在了眼里，疼在心里。哪怕知道这样的小伤对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第二天连痕迹都不会留下，却忍不住心中阻止她的冲动。
看见了？！
风楚的脸爆红，敏捷地翻身起来将衣服扣好，遮掩住锁骨上的吻痕，取出一旁准备好的衣服道：“主，主人，更衣吧。”
“好。”渊十任风楚摆弄，宠溺地看着她。还好，一切都没变。
张伯在渊十出关的第一刻赶到了房间外，领着一众人开始修复房间。
风楚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模样，渊十也是一如既往的懒散，但两人之间却仿佛笼罩在一片粉色的光影中。
以往虽然也寸步不离，但现在，渊十看风楚的眼神却完全变了，至少张伯从来没有见过渊十看谁的眼神有这么温柔过，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冷血的主子吗。
还有，看风楚那孩子的样子就知道她绝对没有意识到渊十的感情。张伯纠结了，需要提醒一下么？算了算了，还是随她们自己折腾吧。
冬季的渊雪城内依然暖和，渊十懒懒地趴在风楚的床上，闻着被子上她特有的淡香，幽幽地盯着一旁为她准备热水的风楚。
风楚有些不自在地背过身去，努力无视身后灼热的目光。她不过是拒绝了主人一起沐浴的要求而已，干嘛这么盯着她看，哪有主子和影卫一起洗澡的。
要是渊十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恐怕得气得来敲这颗榆木脑袋了。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还懵懵懂懂，不是木头是什么。
“哼。”渊十直接站起来，双手打开。
风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看什么，沐浴不用脱衣服啊。”渊十瞅了她一眼。
“……”风楚闭上眼，马上来为渊十解衣带。
“悉悉索索。”
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哪怕是闭着眼的，风楚也红了脸，手指不小心滑过渊十裸露的肩膀，更是猛地缩了回来：“主人，请。”
渊十摸着下巴，真可爱。
“哗啦——”
风楚总算是睁开了眼：“主人，告退……”
“给我过来，不准走。”渊十气结，这不开窍的丫头，“敢走我现在就把你扑倒拆吞入腹。”尽管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风楚乖乖地垂眸走上前，像一根木头一样杵在一旁，惹得渊十眸子里一片凶光闪烁。
“手上的伤好了么？”渊十忽然问。
“好了。”风楚看了眼自己的手，道。
“嗯。”渊十点头，伸手一拉，“那就来陪我洗啊！”
“不，不行！”风楚一惊，连忙去推拒那不老实的手。
渊十恶劣地勾了勾嘴角，看着风楚近在咫尺的修长的手指舔了舔唇，一口咬了上去，柔软的舌头刮蹭着有着点点薄茧的指腹，带起一阵让人浮想联翩的水啧声。葱白纤指被抹上一层晶莹的水色，分外好看。
忽然就安静了，风楚面颊微粉，仿佛定格了一般僵立在原地，感受着那包裹了手指的柔软触感，茫然着。
主人在干什么啊？！
感觉渊十有往手背上舔去的趋势，风楚手一颤，猛地缩了回来，转过身去：“主人快些洗吧。”
渊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水润的红唇，看着风楚泛红的耳尖，低低地笑了笑。果然，她还是最喜欢调戏小楚儿了。
总算乖乖地洗完了，渊十披上一件薄薄的纱制外套，也不束上，往床上一躺，露出一片大好光景。
风楚已经冲过澡了，此时熄了灯，默默地坐到了床的角落，盘腿修炼了起来。
渊十在黑暗中同样可以视物，此时一双眸子正紧紧黏在一脸认真的风楚身上，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现在她已经忍不住想扑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