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崇越来越疼他,接送不说,天天冰西瓜冰饮料送过来,被乔石夷嘲笑是在养女
方以撒不以为意:“什么叫养女儿?恋爱不都这样吗。”
乔石夷说;“我以为贺崇对贺琛已经够宠了,现在才发现,在你身上是没底线的。”
贺琛前几天刚办了生日宴,因为是十八岁生日,办得格外隆重,乔石夷和方以撒也被邀请了,因为出席的都是社会各界的名流,两人在门口晃了晃,都没敢进去。
两人打算开溜,结果催促的电话来了。
接电话的却只有乔石夷一个人,方以撒就这样生生被遗忘了。
要不是前两天贺琛还和方以撒一起出去吃夜宵,方以撒都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和贺崇的关系,让贺琛介意了。
“去吗?”
“不去。”
乔石夷和方以撒一起溜了。
事后贺琛生了很久的气,好几天没有理会乔石夷。
乔石夷就觉得很无辜了,跑得又不只是我,怎么就生我一个人的气。
后来他也想通了,娇生惯养的大概毛病多,生气就生气吧。
他每天还是照常来上班,因为妹妹即将面临毕业找工作,他又多打了一份工,来去匆匆,也很少找方以撒一起吃饭了。
直到有一天,乔石夷没有来上班。
方以撒来这里上了好几年的班,乔石夷风雨无阻,从来没有请过假,更别说旷工了。因此,老板娘对他也格外宽容一些,没来就没来,也没记他旷工,照常给他算日薪。
第二天,乔石夷还是没有来上班,第三天,第四天。
方以撒给乔石夷打过电话,电话是关机,老板娘也去问了,乔石夷前几天晚上还说要多攒些钱,结果第二天就没来了。
“以撒,你有他妹妹的电话吗?”
老板娘有些着急了,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方以撒也有些慌了,乔石夷在这幸福路也算有名有姓,要说对家,恐怕还真不少,怕不是惹了麻烦。
他没有乔石夷妹妹的电话,只有去了一趟乔石夷的家里,结果竟然在家门口遇到了贺琛。
“贺琛?”
贺琛见到方以撒时十分尴尬,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孩子:“以撒,你怎么来了。”
方以撒拉着铁门的铁环试了试,发现连铁门也锁了,看样子乔石夷大概出了远门。
“会不会是出门了?”
方以撒自言自语。
“不会的。”
贺琛这坚定的语气让方以撒有些好奇:“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关机,给他妹妹打电话,他妹妹的电话也关机。”
乔石夷的妹妹明年毕业,暑假没有回来,一直在外地实习,现在连她妹妹也关机了,估计两人是事先约好的,要离开一段时间。
难道真是躲仇家?
方以撒有些担心:“你知不知道乔哥前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贺琛的脸猛地胀红,“没,没有。”
“你确定?”
贺琛有些慌张:“我确定,以撒,我先不和你说了,你一定帮我找到乔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贺琛说完这句,便匆匆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方以撒。
贺琛肯定是知道什么的,方以撒想问,却一直问不出来,几天后,方以撒去乔石夷打工的酒吧,意外碰到了去请假的乔石夷。
“乔哥!”
“嘘——”
乔石夷把方以撒拉到角落里。
“乔哥,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方以撒看到人,一颗心才放下来。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这里乔石夷也不敢多待,就怕贺琛也跟了过来。
他和方以撒走到一条小巷子里,“啪”的一声,打火机被打燃了,猩红色的火点在昏暗的小巷里时明时灭。
“出了点事,要离开一段日子。”
乔石夷从来没有这么颓废的时候,这让方以撒很担心。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乔石夷抽完了一根烟后才开了口:“以撒,我真的很后悔没有把你的提醒放在心上。”
“怎么了?”
“我和贺琛上床了。”
方以撒惊呆了:“什么??”
“那天他约我出去吃饭,我喝多了一点。”说起这件事乔石夷就很暴躁,“他前段时间一直在生气,那天我想着哄哄他,他赌气要灌我酒,我就喝多了,他也喝了不少,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乔石夷一脚狠狠踹在了墙上:“他是我弟弟啊!”
方以撒也急了:“贺琛什么反应?”
乔石夷问:“他能有什么反应,他本来就……算了,不说了,你也知道。”
乔石夷像一头暴躁的狮子,不停地在方以撒面前打转,方以撒问:“乔哥,先不说弟弟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你这样逃避不是办法啊。”
“我能怎么办?”乔石夷说,“告诉他我其实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告诉他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学老师的孩子?”
“不,乔哥,你冷静一下。”方以撒说,“我了解贺崇,贺崇绝对绝对不会因为想要孩子,去找你的母亲代孕一个孩子。”
“我有证据。”乔石夷有些自暴自弃,“以撒,我知道你要帮贺崇说话,但是我也不想和他们这些有钱人人扯上关系。”
“乔哥,你别这样。”
方以撒有些着急:“我也一直在找我爸爸,后来遇到我爸爸时,我爸一眼都认出了我,但是我我们也是经过了亲子鉴定才确定了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你也还小,这些证据如何能证明贺琛就是你的弟弟?只有亲子鉴定,才是最准确的。”
乔石夷有些犹豫。
他手上的证据,是从母亲的衣物中零零散散翻出来的,里面有一份协议,是最直接的证据。
协议是当时贺崇的舅舅董如川和他母亲签的,除了贺崇的舅舅,还有贺崇的名字,并且在另一份影印的费用明细中,董如川写明了是为自己的外甥代孕孩子。
贺崇后来抱回来的贺琛,说是大学老师的孩子,但是算上时间,又和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差不多。
这是合理的推理,乔石夷也听贺琛说过自己的妈妈,这个传说中让贺崇一直不婚的女人,贺崇几乎从来没有向贺琛提及。
但是,事情似乎又可能有一些意外,亲子鉴定四个字,让乔石夷动摇了。
“怎么做亲子鉴定?”
“我是因为一直在找爸爸,在户籍中心登记了DNA的信息,和我爸爸的匹配上的,后来又去做了一次亲子鉴定,为了以防出错,还做了我和我大哥的。”
“难道我也要去做一个?”
方以撒说:“如果是要瞒着贺琛去做,会有点麻烦,一来要各种证明,二来要用带毛囊的头发或是血液,不太好取。”
乔石夷想了会儿:“第一个有些麻烦,第二个好办。”
方以撒说:“有什么办法吗?”
乔石夷说:“以撒,可以这样吗?你既然已经做过一次,那么用你上次的证明材料,再去做一次?但是你和你大哥送去的样本,用我的和贺琛的,你和你父亲的,还是用你们自己的。”
方以撒有些为难:“这……”
乔石夷说:“以撒,不去你们当时做的地方,我另外找一家,证明材料没那么复杂的,而且不会让你的父母知道。”
方以撒说;“我考虑一下。”
他回去仔细想了会儿,决定还是偷偷帮这个忙。他是有私心的,他不希望一直有人误会贺崇。
这一次鉴定的结果很快,然而结果却让方以撒和乔石夷不敢相信。
这一次检验的结果,方以撒和高文德并非亲生父子,贺琛和乔石夷也不是亲生兄弟。
“你们送来的样本可能有点问题。”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对方以撒说,“其实只有三份样本就行,但是你们准备了四份,其中有两份都是你的,我们按照你们样本的匹配要求做了鉴定,结果不是,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性,把你的两份样本交换了,又做了一次。”
方以撒问:“结果如何?”
工作人员说:“你和你的父亲依然没有亲缘关系,但是你和你的哥哥,是有的。”
方以撒的身体突然有些发冷,他说:“您稍微等一下,我捋一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