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口气,低下头亲了亲宁言暖的嘴角。
“你看,这件事发生的刚刚好,我还在想用什么方法提亲,这件事一下解决,我很满意。”
说着卫谨信又亲了亲宁言暖的嘴角,亲了几下觉得不满意,便狠狠亲住宁言暖,不放开。
一个深长的吻结束,卫谨信依依不舍躺在宁言暖身边。
“暖暖,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我也想在冰冷的夜晚抱着媳妇睡。”
宁言暖还未回答,就听见卫谨信继续自言自语说道:“这种只能看,不能吃太难受了。”
宁言暖:“……”
她朝卫谨信扔了个枕头,赶着卫谨信离开。
卫谨信临走前依依不舍的再次亲了几下宁言暖才离开。
卫谨信是怎么知道宁言初的阴谋呢?大概真的是老天帮助他,那个时候他刚刚翻进宁府后院,就看见宁言初捧着肚子蹲下来,伸手想让明澈拉,善良的明澈刚伸手就被宁言初狠狠拉住,这样一拉,之后的事,卫谨信想阻止却也来不急。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想到后面的事,故,他抽丝剖茧,找到清月,一切也都迎仍而解。
宁言暖甜蜜的进入梦乡,卫谨信也离开了,但是宁府并没有安静下来。
一个黑影在宁言暖门口闪了几下才离开,看黑影离开,似乎有些不舍。
秀霖小院中,宁言初的本性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秀霖小院的丫鬟想尽各种办法想调理秀霖小院里。
“怎么,你也想走?”
宁言初白裙子上沾染污秽,整个人头发凌乱,看不见之前大家闺秀的样子。
雪霜蹲在地上捡着被宁言初摔坏的空碗瓷片,不敢出声。
宁言初冷哼一声:“有本事都赶紧滚呀!”
她坐在床边,脸色苍白,身在靠在扶手之上,几丝冷笑泛上脸来。
“想当年本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连给本小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看看现在,真是人走茶凉,悲哀啊悲哀!”
雪霜将碎瓷片收拾好,站在宁言初身边宽慰。
“小姐,咱们好好养身子,一切都会好的。”
宁言初笑的癫狂,不会好的,她跟他的孩子都没有了,怎么会好呢?孩儿,不是娘不好,是你没有福气来看看这个世界。
门吱扭打开,外面站在一身黑衣的男子,宁言初看见后,鞋也不顾着穿,就想过去,但男子面纱后面一片冰冷,冷冷开口:“你别动,好好呆在床上。”
宁言初方才停止动作,雪霜像黑衣男子行礼后,推了下去。
男子走到宁言初床边,宁言初开始哭起来。
“律辞,咱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宋律辞将面纱拿掉,露出姣好的脸庞。
“律辞,都是许明澈害得,要不是她嫁进宁府,我们也不会这么辛苦筹谋。”
宋律辞没吭声,宁言初继续说:“律辞,你放心,我会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宁言初记的那晚,宋律辞沉劲有力的身躯抱住她的柔软,他的刚硬完美贴合她的,那个孩子就那样诞生在她的肚子里。
这孩子是她跟律辞哥哥的!
“你毁了我一个计划。”
宁言初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清月那个丫头坏了她的好事,想到这里,她眼神里迸发出几丝恶意。
“听着,接下来好好做,要是再出差错,你也就不要再想复仇了。”
宁言初点点头,那时为了让马谦和丧失行人道的能力废了很多力气,为的就是让马家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纵使这个孩子不是马家,可是只要她不说,谁又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马家的呢?
可偏偏没想到,计划出了那么一点差错!
“我会听你的话。”
宋律辞点点头,低下头依附在宁言初耳边口语,慢慢,看见宁言初眼睛里发出瘆人的光芒。
第94章
宁言暖与卫谨信订婚,像风一夜划过天闇城。
“这宁家姑娘有些手段啊,先是被皇帝废婚,现在又被皇帝赐婚。”
“你懂什么,皇上的心意你能猜明白吗?”
大街小巷穿着宁言暖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一个着深蓝色外衣内衬白色里衣的男子淡定自然的从小巷之中走过。
他身上带着一种超脱世外的洒脱自然,空灵之中带有一丝安抚人气息的味道。
“公子,这是宁府,请问您有宁府下的帖子吗?”
看门的小厮看着男子洒脱站在大门处,脸上披着白色面纱,好意的问道。
男子摇摇头,但是被风吹起的白纱,隐约可见男子讽刺起来的嘴角。
小厮心中了然,怕是一个自比天高的闲云野人,这是想来宁府讨口饭吃。
小厮顿时挥手赶着男子。
“去去去,哪里来的,赶紧哪里回去,宁府现在不养门客。”
宁府如今虽有驸马,可家道败落就是败落,哪里还有什么闲钱来养这群没用的门客?
男子脸上挂着笑容,也不生气,往后退了退,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感觉。
小厮觉得这自认清高的门客也未免太有些不要脸了吧,他伸手再次驱赶。
“你干什么?”
小厮还未行动,一道呵斥声响起来,小厮看去,宁长风一身四品官府站在马车外面。
“公子,您下朝回来了?”
狗腿的声音让那清冷男子嘴角的讽刺弯的更大。
宁长风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木炽,略微点点头,像是回答,但目光还是落在那人身上。
“这是何人?”
说起这人,小厮很是嫌弃,厌恶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门客,非要见宁老爷。”
宁长风仔细打量那人,两边鬓角微白,颧骨高突,一双眼睛带着隐隐的笑意,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有些亲昵。
哗,宁长风想到一人,他不确定的开口询问:“三叔叔?”
那男子脸瞬间笑开花一样,语气也不是自先前那般老成。
“臭小子,这么多年未见,还能记得你三叔叔啊!”
宁长风赶紧向前,迎上去,同时头颅后准,恶狠狠瞪了一下小厮。
小厮已明白这人身份,这不是那位酷爱闲云野鹤的三老爷吗?
听闻八年前,大老爷突然身染恶疾,撒手人寰,不久之后,大夫人也跟着去了,三老爷宁浩庭在那时开始云游四方,八年从未回家。
“这看门的小厮最近刚换的,三叔公,你莫要生气。”
宁浩庭轻微摇头,这种小事与他如蜻蜓掠水,掀不起一点痕迹。
宁长风看见宁浩庭,脸上的欣喜一层层荡漾出来,他引着宁浩庭就要往里面走。
“三叔公,快进来,要是父亲看见您,一定高兴惨了。”
“我一进城,就听见你小子娶了当朝公主,挺厉害的嘛。”
宁浩庭说着打了一下宁长风的胸口,宁长风微微有些羞涩。
进了大院,他高喊着:“爹娘,三叔公回来了。”
宁坤远出来迎接,宁浩庭比宁坤远本身要小五六岁,加上宁坤远常年被朝廷案牍的事情感觉忧心,故宁浩庭看上去要比宁坤远小许多。
宁坤远看见同父异母的弟弟,眼睛一下滋润几分。
宁坤远使劲拍了拍宁浩庭的肩膀,声音过于激动而发出颤音。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真的挺怕他跟家里置气,一去就不复返。
这边正兴高采烈,后院传出孤苦狼嚎的声音。
“初儿,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祖母就来陪你。”
宁浩庭脸色微变,嘴巴里不确定的询问:“方才那可是母亲?”
宁坤远点点头。
自从宁言初身体微微好转之后,她就开始寻死腻活,而何妨怎能能看到了宁言初这个样子,也求着宁坤远,但这件事闹到圣上面前,他怎么可能解决的了呢?
宁府,一天上演两三次这样的戏码,一开始宁言暖还听到觉得心烦,后来索性随他们去,闹什么闹,有什么用?
等秋季一到,宁言初就要被送往云南道观,那时候就真真清净了。
就是苦了许明澈,若非许明澈是这次的当事人,任由一个这样人在家闹,她早就搬出律法,好好治她的罪。但偏偏她处在这样一个地位,若是她亲手动了宁言初,之前好不容易刷掉的污蔑怕又坐实。
许明澈眼不见心不烦,搬到了城西的公主府去住。
故宁长风除了下朝之后的晚饭和宁府人一起吃,余下的时光他也都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