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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接下来这几天,5L的日程表上, 写满了“休闲”二字。
周一:庆功宴。
周二:逛超市。
周三:收拾行李。
周四:拍出征宣传片。
他们要参加的, 是PUBG全球邀请赛。
尽管年初几个杯赛, 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然而春季赛亚军的积分, 足以将他们送进世界赛的大门。本次PGI在莫斯科举办, 温差、时差,以及首次参加国际赛事的经验不足,哪样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因此投资商爸爸财大气粗, 决定不跟随整个PCL,而是提前十天出发, 在莫斯科当地进行训练。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水土不服等外界因素,对于选手发挥的影响。
每次一想到这事儿, 队里这几个小的就满地乱窜。
“咋整啊。”
“就是啊,肖蓦大大, 你说我们该不会是倒数第一吧。”
“呸呸呸, 唐谕杰你说什么丧气话。前辈, 咱们应该……打得过大洋洲的队伍吧?”
5L虽然是一支年轻的队伍, 然而作为指挥的Silence,却是见过无数大世面的人。他不慌不忙地啃了一口老冰棍儿, 人字拖挂在脚上晃来晃去,有点火云邪神的架势。
不是指颜值。
“怕什么?”
“有空多上网看看,除了咱们自家粉丝以外, 根本没人指望5L摘金夺银。”
“所以呢,现在压力都在老牌豪强身上,我们是赢了血赚,输了不亏。”
这话倒是真的。
本次征战的四支代表队当中,Nice Game的年头比PCL还久,是名副其实的上古豪门。世界赛鲜少缺席,被誉为中国第一幻神。而江舟所在的Plus+,完全融合了欧美赛区的打法,去年三次国际赛表现不俗,海外粉丝数量,在整个PCL首屈一指。
至于PRG。
尽管温行原不愿承认,但这项赛事的首届冠军,正是由他们斩获的。
“可是……”
唐谕杰和祁岄几乎是同时开口,千种万种的不确定性,最终却难以用语言描摹,齐刷刷地失了声。
“有什么可是?”肖蓦从藤椅上坐起身来,冰棍吃剩下的小木棒,一记远投三分,不偏不倚地正中垃圾桶。
“别把PGI捧得太高,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卫冕冠军了。”
肖蓦觉得行,那么出于无条件的信任,温行原就觉得也行。既然队霸觉得行,底下瑟瑟发抖的小弟们,自然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到了庆功宴,就演变成集体豪言壮语,酒喝得有多大,牛逼吹得就有多大。
祁岄是第一个倒的,酒量实在太差了,这边菜还没上齐呢,那边就已经舌头打结了。
安生平上了年纪,也喝不过孩子们,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搞得包厢里呼声四起。
唐谕杰其实不怎么能喝,全靠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行走饭局,进能劝、退能挡,别人喝五瓶的功夫,他实际上就喝了两瓶。然而花架子抵不过硬实力,面对肖蓦和温行原这类酒闷子,也是没过多久,就胡话满天飞了。
“我跟你们讲……我战术,扫射、嗝。”
“一辆车,我四秒钟,就就就就能打——炸——”
俱乐部的庆功宴,通常会邀请退役的老队员,回来凑个热闹。然而5L属实太新,连替补都没有一个,为避免场面太过冷清,只好又喊来了江舟小少爷。这位纵横酒桌多年,也是有点本事的,跟着肖蓦他们,一直拼到了最后。
“Silence前辈,喝得都没有别人了,这一杯我敬你吧。”
肖蓦来杭州那次,江舟一半时间在自闭,另一半在住院,都没和这位前辈好好打过招呼。说句实话,最开始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肖蓦这一来,既占了他的位置,又占了他的挚友,哪怕江舟是主动离开的,仍旧心怀不甘。
然而出门在外,所有人都会被磨平了棱角。
“以前真假掺半地,听过不少传闻。也想不通,原原怎么就看上你了。”
“去到Plus+之后,算是离开了舒适圈吧,才知道山高水远,天地辽阔。为以前咬着压根,跟您暗暗较过劲,赔个不是。”
肖蓦摇了摇头,还剩下小半瓶酒,直接对瓶吹了。
“酒我喝了,道歉不用。较劲没什么不对的,你们原原还经常和Venus较劲呢,Tony老师也算半个娘家人,万一哪天吵架了,还指着你帮我美言两句。”
温行原也喝得有些上头了,竟然没去反驳那句和Venus较劲,而是迟钝地“嗯?”了一声,撑着下巴看向肖蓦。
我家男人真是虚怀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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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他喝了多少,能蹦出这样的心理活动。
“我瞧着可不能再喝了。”
江舟扫了一眼饭桌,醉的醉、躺的躺,算上去厕所狂吐不止的唐谕杰,勉强还有三个半的正常人。但如果再来两提老青岛,可就说不准是什么情况了,于是见好就收,张罗着要各回各家了。
“连原原都不骂人了,可见我们情况都不太妙。”
“这样——嗝。君子成人之美,我和唐谕杰想想办法,把猪来和老安弄回去。你俩就自便吧,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要紧事。”
温行原这下可要骂人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半醉不醉的,痛觉也不太敏锐,根本察觉不到痛。
“舟舟你太不仗义!”
“你送羊入虎口!”
“我虎口拔牙!”
“肖蓦能喝着呢,让他送老安,咱们仨把猪来带回去就行了。”
他这边还有八百字没骂完呢,却见肖蓦慢悠悠站起身来,紧紧将他箍在怀里,故作惭愧地对江舟说。
“我家小朋友喝多了,就爱成语接龙。”
“见笑、见笑了。”
江舟也是配合,点点头说的确没少喝。一路给俩人送出了门口,回来一看,唐谕杰已经吐完了,正在风卷残云般地,捧着一锅旮沓汤痛饮。
“我看祁岄应该改名了,你才是猪。”
唐谕杰一边拿馒头蘸鱼汤,一边念念有词道。
“我不行了,我吐饿了。”
“我不行了,我吐饿了。”
后来还是江舟把安生平送回去的。
老头子一觉醒来,好歹还能自己走动,祁岄却是货真价实的一滩烂泥,即便打车到了基地门口,唐谕杰背着他,也未必能走到楼底下。索性就近找了个酒店式公寓,店主是一东北大哥,帮着一块儿给扛到屋里了。
唐谕杰难得有机会,明目张胆地,仔细端详祁岄的睡相。人品温顺、酒品也不怎么差劲,既不吐也不闹,就只知道呼呼睡觉,大概是睡眠质量不太好,睫毛一直在抖。
“诶,猪来。”
“咱要是真能拿冠军就好了。”
“给我也壮壮胆子。”
祁岄在梦里,恍惚听见唐谕杰的声音——大概又在骂他吧,不会喝酒还逞能,睡得像死猪一样,诸如此类的。
第二天早上,还是祁岄先醒的。
唐谕杰抱着个枕头,睡在沙发旁边的那块地板上,薄被搭在两者之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祁岄过去看的时候,他正嘀嘀咕咕地说着梦话,什么我太饿了、我全吐了,还语焉不详地喊着猪来。
“喊我干嘛?我是你保姆?”
“猪来、冠军……”
祁岄叹了口气,尽管一觉睡的脑壳生疼,但看见房间里有炉灶可用,还是忍不住去楼下超市跑了一趟。买点简单的米面食材,给唐谕杰煮了皮蛋瘦肉粥,温在锅里备好,又拌了两个凉菜。
“呜呜呜呜猪来你真的太好了……”
唐谕杰吃到热乎乎的早餐,抱着祁岄不肯撒手,忽地又意识到此举太过唐突,只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的好像我妈啊!!我太感动了!!”
“就知道你没好话。”
祁岄嘴巴一鼓,说了句好心没好报,转身就去收拾碗筷,无论如何也劝不回来了。最后还得唐谕杰使出杀手锏,就近找了个电玩城,对着娃娃机一展身手,抓了仨兔子俩猫咪,这才见到他的笑模样。
至于温行原,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宿醉了,也不是第一次赤条条地躺在酒店床上,更不是第一次和肖蓦共处一室,在这种疑似事后的奇妙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