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红二柳的事情呢?乔菁走到依梅苑,查看了床头下面的暗格,东西还在!那封沐又是否察觉到?或许这两件事情并无关联,只是封沐认为他们叛德,所以弄走了他们?
红柳那事儿封沐不提,乔菁可以装作不知道,毕竟只是两个下人。但府内一时间不见了八个人,无论是不是封沐做的,乔菁作为王府女主人都得主动问问封沐的态度。
“王爷,你知道妾身想问什么的!对么?”乔菁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封沐,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问道。
封沐摊开双手,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封沐颤抖,今天知道的消息太多了,他怎么知道乔菁想问什么?
“王府的人连带着文书婚册都不见了,也不见王爷着急,有趣。”乔菁看封沐的表情,已基本确认是封沐搞得事情了,既然封沐都不着急,那她自己也就不操这份心了,只要封沐这事儿做的精细,不传出去,王府上下两百多口只是丢个把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乔菁拿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继而抬眼看向封沐,就算她对封沐的最深印象仍旧停在是十多年前,但王府十多年,她对封沐的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又经过今夜,乔菁发现这人确实和以往是不一样了。
乔菁将茶小口咽下,偷眼看着封沐强作镇定的表情,恩,还不错!
“父王,明年,明年封景也要与您和母后一起放小船,吃月饼,看月亮,听您讲故事。”封景拉着封沐的手,手心里热的发烫,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如今晚这般开心过。
封沐一脸嫌弃的看着封景,喝点酒,舌头大的话都说不完全,一直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一步,封沐自己也喝了些酒,本来腿就有些软,被封景一压,站都站不起来。
摆摆手让平安把封景送走,封沐脑子也晕乎乎的,准备睡了。
一夜无梦,封沐迷迷糊糊有了些意识,昨夜喝了酒,一晚没去方便,憋得久了都感觉有些下腹有些胀痛。封沐手指微动,只感觉一片柔软滑腻,忍不住又往里面探了探。突觉不对,封沐一下便惊醒了,入眼所见乔菁的衣服已被他扒开的差不多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封沐用手在乔菁眼前晃一晃,长舒一口气还好没醒。轻轻将乔菁的衣服给拉上,又看到刚才随意乱摸的手,封沐只觉得自己脸红的都快要炸开了。
乔菁只觉得封沐莫名其妙,一大早封沐就偷偷的瞧她,被她发现之后又迅速的躲开。脑子有病!
她应该没发现吧!没发现吧!没发现吧!封沐心中默默的祈祷。
“父王,程二哥说今天中午醉闲局那边狼人杀最后四支队伍比赛了,邀请您去。” 封景舀一勺小菜放进封沐的菜碟里,央求道,“父王去嘛,去嘛。”
“景儿,这般女儿姿态像什么话。”乔菁语气严厉,这封景自从跟着封沐鬼混,倒是越来越不稳重了。
封景小脸儿通红吐了吐舌头,一时忘形,忘记了母后也在。
“就是!就是!撒娇可还行?年底你那位可上京来了,你现在还对父王这么撒娇,可不算是大丈夫啊。”封沐对着封景眨眨眼睛,臊的封景不行。
十三岁,在封沐心中,得是个孩子呢?结果年底的时候就要定亲了,结婚的小女朋友封景也是没见过几面的。
封沐一行人到了醉闲局门口时,才发现热闹的紧,前门已有许多人在排队入场,封沐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便从后门进去。
他不过是给封景乔誉提供了一些思路,他们便能做的如此出色,早起的时候平安就昨晚的盛况给他讲的绘声绘色,看样子应该是赚的不少,封沐环顾四周点点头,实在是不错。
雅间是对酒楼内开窗的,正对着下方拼凑的正方形大桌子。酒楼四周,倒是没有看到那么多的观众席,封沐有些纳闷,问平安:“酒楼门口那么人多在排队?怎么都是要进场的么?”
平安探头四周看了看,他昨夜就是来做个法官的,确实不清楚,便摇头说内臣不知。这时雅间门外封景领着程越走了进来,“父王,程家二哥来了。”
“王爷午安。”程越行礼之后便向封沐解释:“这狼人杀游戏,环境不可太过吵杂,到时那些门口的人会再酒楼后院,那里搭了看台,安排了专门模仿的人形声色语的口技者。”
他可没有给封景讲这个,主要时当时考虑到没有直播的环境,结果这程越还真是聪慧机敏。
你来我往几个问答的回合结束之后,封沐有些招架不住。赶忙使眼色给平安,平安送程越出去的时候,封沐暗地里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不适合和外人打交道。
程越来此拜见,不仅是因为封沐王爷的身份,也是因为他想要知道哪些点子和游戏到底是谁想的,他和封沐、乔誉同窗几年,不说相知,但起码的了解是知道的,乔誉和封景始终不肯讲,他不过是因为心中的那一点好奇心而已。
第十六章
“父王,二哥说有押注,我们押不押啊。” 程越一走,封景也跳脱起来。
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当然押啊,“怎么押,猜身份?
“每一局都有问题,每次不一样。到时候父王就知道了。” 封沐扬了扬脑袋,好多问题都是他们一起想的,这些问题都得看场上情形的。
封沐调侃道:“怎么,现在父王都不放在眼里是吧。对了,乔誉那小子呢?”
“小舅舅在楼下呢,他负责后院那边,现在有点忙,说忙完了就来找您。”封景拿了两块糕点,说完就往外跑。
封沐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这孩子在他面前是越发的放松了。
决赛中读书人不多,更多来自京城中的三教九流,其中不乏演技超群、口齿伶俐的女子。王府里面那些被他带着玩的人,发言多多少少会带一点他的影子,包括会使用一些他的惯常套路,所有玩久了之后不免有些疲乏,但这里有众多古人用他们不受局限的思维去打开狼人杀游戏,这种体验真的是非常奇妙。虽然他们的游戏方式显得稚嫩,但其中很多套路,封沐看了也大呼惊喜。
“父王,这次收益还没有盘算,不过肯定赚了。”封景语气十分欢快,随即又带了些疑问,“父王,您为什么不告诉二哥,这个游戏和点子是您想的呢?”
“景儿,这并不是为父思考出的,不过是前人栽树,我后人乘到凉而已。不能因为是我第一个带你们玩,这东西就属于我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但剽窃他人的成果据为已有没意思,“还有啊,你们那些个点子,也是你和乔誉还有你的同窗一起竭尽脑汁的想的,父王只是给你们提了一嘴,算不得什么的。”
封景下楼梯时认真听着,一不小心踏了个空,封沐赶紧拉住,“你仔细着楼梯,下楼别摔着,你母后可得找我算账。”
“知道了。”封景嘟嘟小嘴,突然想起了今天押注的事情,嘻嘻的笑了起来:“父王您今天一局都没有压中哦,还说自己是什么狼王呢。”
今天在楼上,他还以为他那位置可以看看晚上发生的事情呢?结果,每天一到晚上,就有人进来关窗子,自己还是王爷呢,作弊都不给做!吃手手的都没有!他怎么学没脖子的戴土一天点四狼!
中秋节告一段落,太后与封沐在中秋晚宴匆匆一面次日又离开了京城,送太后离别时,封沐倒略微生出些不舍的情绪,不过不舍规不舍,封沐也不敢多接触,每每接触太后的眼神,封沐都很内疚,那种热情和慈爱并不属于他。
封沐除了去刑部就呆在家里,日子一时间过得清闲极了。但有些事情不提不等于没有发生,矿场的事情终于还是符合了封沐的最惨设想。
矿场一事封沐没有猜错。这个朝代的矿禁政策不是很严厉,除非必要的金银铁矿,其余的民办冶矿也早已开放。信中既然专门提及了矿场,一定有其用意,封沐也查看了一些府中所有的矿场资料,都是一些小型的煤矿及矿物颜料。封沐也看了之前一些矿物采购销售的资料,明明王府时有一处绿松石矿,虽矿藏不丰,但也不至于产量稀少到近十年都需在外面采购吧,吩咐暗一着重探查之后,果不其然,那里是一处金矿,一处没有上报朝廷的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