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是个毒蜘蛛(43)

此时萧鸿煊早拔出了不知从何处捡来的剑,正等这洪天师撞上来好结果了他,见吴茱萸将此人重重摔在地上,他浅浅笑了:“即便你救我,我也不会将旧账一笔勾销。”

吴茱萸回头瞪他一眼:“你少自作多情,谁想救你,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抢了猎物罢了。”

“毒蜘蛛,小心!”

得到毒蝎的提醒,吴茱萸轻盈地跳起躲开那擒妖索的攻击,专心寻找那疯老道的破绽。

抵御住两只妖物的左右夹攻,洪天师再次念动了缉妖铃,铃音萦绕,毒蝎应声倒地,qiáng撑着保持清醒:“……不行,只要这个铃在他手上,我们就动不了他。”

“哈哈哈,你既知道我这镇观法器的厉害,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洪天师很是猖狂地将擒妖索发动,已绑上了毒蝎的身,正要给出致命一击,隋远鹤立时冲过来按住他师父的手:“师父!”

洪天师烦躁得很,一脚踢开这个磨叽的徒弟:“你一再坏我大事,是不是跟那个昏君一样,被妖孽迷得七荤八素、忘了人妖自古不两立的规矩?”

隋远鹤没有反抗,低头按下心中的愧意:“此妖绝无歹意,她曾几番救下徒儿,恳请师父念在她的善心,放她一条生路。”

“善心?”洪天师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你这傻子,妖哪有什么善心?别说妖,就是人又有几个纯善的?你就是被她给蒙骗了,滚一边儿去!”

他手上的法器一挥,把这呆傻徒弟扫至一边,隋远鹤到底是人,擒妖索对他的威力如同普通的铁链一般,他挨了一下也不算吃痛,翻滚着躲开,却发现自己的斩妖剑不见了,抬头一看,果然被师父握在手中,直直刺向倒在墙边的毒蝎。

毒蝎头晕目眩时,耳边也嗡嗡作响,她本作好了防备,拿手臂上的御甲护住了最紧要的地方,谁料并没有感觉到剑锋刺下的疼痛,却听到了剑刃入肉的声音。

“……阿鹤?!”

洪天师的这一声惊呼让毒蝎也清醒过来,她回头一看,竟是那小道士挡在她身前,生生受了那一剑。

“你……”

洪天师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剑,那剑刃直直刺进了爱徒的胸口,一大片血迹在浅色的道袍上洇染开来,他颤颤巍巍松开剑柄,另一只手上的擒妖索也哐当坠地:“阿鹤,你在gān什么?!”

吴茱萸看见这三人的情状也懵了,不过她最先反应过来,趁洪天师愣得松开法器的一瞬间,甩手将蛛丝勒上他的脖颈、束住他的双手,往后一拽:“到yīn曹地府做你的皇帝梦吧!”

她见洪天师挣扎得面红耳赤似要念什么咒,立马提醒同伴:“快,趁现在,弄死他!”

然而毒蝎显然已经无心管这场战事,隋远鹤撑不住,终于倒在她怀里,面色惨白,毒蝎忍着灼人的痛楚将他胸口的剑刃砍断,断剑落在地上低鸣喑哑,她跌坐回地上,抱着气若游丝的小道士,竟然落下泪珠。

“你先别哭啊……”吴茱萸显然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说话也丝毫没有底气,毕竟这祸端是她挑起来的,于是只能投向另一方,“萧鸿煊,你bī宫那日也是这么动动嘴皮子gān看着吗?”

萧鸿煊哼了一声,单手将剑轻松一掷,就这么准准地穿透了洪天师的胸膛,把他一句未念完的咒堵在了嗓子眼。

几乎是洪天师倒地的同一时刻,一群侍卫从山门处冲了进来。

吴茱萸没好气地怒道:“你这群侍卫军是吃gān饭的么?早gān什么去了?要他们何用?!”

萧鸿煊没理她,走到气息奄奄的隋远鹤身边,查看了一眼伤势,心知没救了,却还是安抚道:“国师,朕马上请太医过来。”

隋远鹤此时尚存意识,他看见旁边的师父就那样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中,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师……父……”

萧鸿煊有那气量给老皇帝留个身后名,自然不会与这疯疯癫癫的老道士为难,死都死了,也算圆了这小道士的心愿:“朕会以老国师之礼给他下葬,他欺君罔上的罪名,朕既往不咎。”

隋远鹤听到这话,心知师父已然命丧huáng泉,他阖上眼睛,想起的全是小时候师父教他画符、练剑、念决,教他在玄阳真人眼皮子底下偷偷买酒回来给他喝的情景,不知不觉,神思已有些涣散。

“我要带他走。”

毒蝎虽流泪不止,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吴茱萸却劝道:“已经去请太医了,马上就到……”

毒蝎只是看了一眼那伤口,便觉得五脏六腑揪在了一起:“那是人的心门要害,这一剑下去已药石无灵,顶多只能撑一炷香时间,太医来了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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