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叶是谁啊?”
杨逍叹道:“当年这紫衫龙王生的颇有姿色,教中不少弟兄都对她有意,范兄弟对她也是一见钟情。教主夫人便出手撮合二人,结果却是乱点了鸳鸯谱,龙王以死相bī,说此生绝不嫁人。结果后来来了个论相貌,论才学,都比不上我兄弟的人,就是这个韩千叶。他要找阳教主报仇,提出冰下相斗,龙王熟识水性,便替教主拦了下来,立了大功,却不知为何,待姓韩的伤愈后,龙王却要嫁给此人。”
纪晓芙奇道:“这倒是怪了,范兄弟当年定是一表人才,怎得不选范兄弟,选了个仇家。”
杨逍讥了句:“谁知道,估计是外邦友人,审美与咱们中土的有些不同罢。”接着道,“教中当时大部分人,都觉得四大法王之一,嫁给教主仇人甚是不妥。范兄弟当年心神俱碎,我为着他的缘故,自然也给了二人不少难堪。后来他们在光明顶大婚,只有阳教主,狮王出面参加。”
“后来阳教主失踪,范兄弟又撞见紫衫龙王从密道出来,我那时一心以为阳教主失踪是她下的毒手,便一直bī问。范兄弟与狮王却出言维护着她。按照教规,私进密道,应被幽闭十年,或者自断一臂,可她却说阳教主不在,再没人能拦得了她,转身拉着姓韩的便要走。”
“我当时出手,打断了姓韩的臂膀,又正要出手,执行教规,断了龙王一臂,范兄弟跟狮王拦住了我。龙王便趁机逃下了山去。”
“我跟范兄弟一同长大,自小一向没什么矛盾,唯一一次不愉快,便是为了此人罢。后来他力证教主失踪,是丐帮所为,我却一口咬定就是龙王,责怪他放走此人。范兄弟后来去做了十年探子,只怕也有些这个缘故吧,他这人容易轴,吵成这样,不找到教主失踪的原因,自然是不愿回来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些别的缘故,你也是知道的。”
杨逍边说着,手上却对着纪晓芙拉拉扯扯起来,纪晓芙打脱他手,叹了口气道:“难怪昨日你们说起此人,范兄弟吞吞吐吐的。那偷心法又是怎么回事?”
“偷心法的事,是张教主后来从灵蛇岛归来给我们讲的。其实当年,我同不悔下山,救了个姑娘叫小昭,便是紫衫龙王的亲生女儿。她当时一直在总坛装丑,后来才教我看穿了,哪里是个丑姑娘,生的可比咱们不悔好看,长得跟那龙王有七分相似。”
“那时我只道她一个小姑娘,也掀不起什么风làng,便扣了个铁链给她,叫她不能加害不悔。谁知道,她竟是来盗取乾坤大挪移的。”
“原来紫衫龙王是波斯总教圣女,私自嫁人,是要遭受烈火焚身之刑。盗取了心法,她便可赎罪。她自知自己不能来盗取心法,便派她女儿过来了。”
杨逍手上越发过分,一把抽掉了脖子上的绳子。纪晓芙一把拉住,指着他摊在桌子上的几本书,嗔怪道:“你不许闹了,快去收拾了你桌子上的书去。”
杨逍笑道:“不消着急,你让我先看看你穿这个好不好看。”
纪晓芙羞红了脸,换了话题,试图堵住他动作:“呸呸呸,那你不如先说说,是我好看还是那个紫衫龙王好看。”
杨逍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你好看。”
“可你方才不是说她孩子比咱们孩子生的漂亮吗?”
杨逍一下子被绕了进去,愣了一下,赔着笑解释道:“你比龙王生的好看,孩子上逊了一筹,主要是怪我生的逊了一筹。”
“可你方才不是说,韩千叶论相貌,论才学,都比不上范兄弟吗?你又同范兄弟齐名,韩千叶自然是论相貌,论才学也比不过你了。”
“……”
杨逍头一次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糯糯道:“快饶了我罢……我说你好看,自然就是你好看……”
纪晓芙嘻嘻一笑,推开了他,“你还是快去把你的书本收拾了。”
杨逍过去草草一抓,往行囊里塞起了书,嘟囔道,“欸?你记不记得我带了本《中吴纪闻》?怎得不在这里?我刚看了一半,上面全是备注,是不是叫你藏身上了!”说罢,又同纪晓芙闹了起来。
“呸呸呸!你带的书我可以原样放在桌子上的,丢了一本跟我有什么gān系!明明是你自己没带罢,快松开我……!“
突然,不悔砸了门,急忙喊到:“爹!娘!韦伯伯、周颠伯伯在山前跟华山派闹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
☆、一语占先兆
山下诸多华山弟子,不约而同,身着素服。
殷逸舟的尸身还未入棺。
众华山派弟子决定于今晨在镇上寻觅口好棺材,好教同门入土为安,葬了人,再与杨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