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傻夫(67)

“言言,言言,我回来咯!”

元宝发现温言没有预想中的紧张他,没有去找他,连自己去哪儿了都不问,他这小心脏一抽抽,可难受了。

但一想到是自己惹了言言生气,那点儿小郁闷也就不见了。

温言偏过头,透过窗看着元宝。

“言言,看,我采了好多花哦,漂不漂亮!”

元宝笑眯眯的挥舞着手里的一捧野花。四下看了看,寻了个竹筒,舀了半竹筒水,将那束野花挑挑拣拣的插好了。

温言看傻货鼓捣的认真,嘴角也无意识的弯了弯。别说,这傻货审美倒是一流的,原本有些杂乱的花色,被他这么一拾掇,倒有几分艺术感。

元宝将插好的花筒摆在温言窗前,徐来的轻风携起一抹幽香,直窜入鼻尖。

“言言喜欢么?”元宝殷切的看着温言。

温言挑眉不语,嘴角却噙着淡淡笑意。

元宝眼睛溜溜一转,凑上前去在温言唇角啄了一口,一触即分。

一旁蹲着的三兄弟嘴巴张成了O型,纷纷以手掩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宝见温言不像寻常一样炸毛了,愣了一瞬的功夫,呵呵一笑,扭捏着身子走了。

走!了!

温言这个纳闷儿啊……

这傻货平日粘自己粘的紧,往常从外头回来,必是要跟自己絮叨他都看见了些什么,诸如谁家老母jī下蛋了,谁家猪配种了,谁家女人偷汉子了,他门儿清。

今儿倒是反常了,送了束花过来,又钻进灶房去了。温言七想八想的,就是完全没有想起来,元宝刚才还亲他了……

温朗还跟他二叔赌气呢,到饭点了也不去做饭,就在那儿蹲着。

温凌戳了他好几下。

温朗没好气儿道:“不做了,不吃了。”

温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宝叔做虾子了。”

温朗傲娇的一扭身子:“不吃了!二叔不来哄我,就不吃!你也不许吃!”

温凌闻着鲜辣的香气,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温朗:“不,我吃。”

温玉弱弱举手:“我也吃!”

温朗:“……”

只是,这三兄弟委实是想多了。

元宝从灶房出来,端着个托盘,上头一盘鲜红香辣的麻辣虾,两碗白面条,还有一个酒壶并两个小酒杯。

元宝小心翼翼的端着进了屋,刚迈进一条腿,回头说了句:“温朗,灶房我用完了,你可以去做饭咯。”

温朗&温玉&温凌:“……”

“言言,吃虾咯!”元宝抹了把额头汗水,笑眯眯道。

元宝将窗前那束花挪到了炕桌上,关上窗,拿过自己不穿的长衫遮挡在窗前,屋中登时暗了下来。

元宝又赶紧点了两根蜡烛。

“你这是作甚?”

元宝神秘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两个镂空的小竹筒,罩在了火焰上。登时,墙壁上便洒下点点光亮,一如夜空。

“宝宝你……”

“言言,我们吃饭吧。今天的虾子特别好吃呦。”元宝叽咕叽咕眼睛,也不待温言说话,盘腿坐在炕上,开始剥虾。

温言一头雾水,不知这货要gān啥,端起一旁的小酒杯随意的嘬了一口。

元宝低垂着眼眸,紧抿着唇,好像他手中的虾是什么神圣的物件似的。

隔着氤氲的烛光,温言发觉元宝愈发的俊美了。一杯接一杯,没多时,温言便有一丝朦胧的醉意。

“宝宝,你今日和往常不一样了呢,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元宝疑惑的看着温言:“宝宝应该记得什么么?”

旋即又纠起眉头:“宝宝错了,宝宝不该骗言言的,今儿晚上,宝宝就去东屋睡,言言不要气宝宝了,好不好。”

元宝一脸的讨好,倒叫温言一时哑口无言。这货咋突然这么懂事儿了,再说,他何时要他去东屋了!

放下酒杯,温言不免有几分气结。

酒足饭饱,温言还琢磨元宝下一步要gān啥,元宝已经收拾了桌子下炕去了。

温家三兄弟挤在灶房里,看着锅里gāngān净净,连汤都不剩,徒留一脸悲愤。见元宝来了,齐刷刷的撇过头去,只见元宝端着的盘子里,都是虾皮,哪儿还有半个虾子!

三兄弟欲哭无泪,只得就着灶房里仅存的香气,啃着窝窝头,好不可怜。

元宝将托盘往桌上一放:“温朗,记得洗碗哦。”

温朗:“……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了!”

饭后,洗了澡,温言率先回了屋子,寻思元宝这货请自己吃了顿烛光晚宴,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把自己吃gān抹净了。

裹着被子坐在炕上左右摇晃,温言心里莫名生出一抹烦躁来,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就是怪怪的,怪怪的。

元宝最后进来,裹着一身水气,额前未gān的水滴顺着鼻尖滑落,薄薄的一层单衣下,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温言喉结动了动,有些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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