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纹丝不动。
这是他家,要把锁能有多难。当然这话不能说,“你连该在哪睡觉都忘了,还记得你的门锁了?”言下之意是她并没锁门。
“至于我为什么睡这,因为当时的你快成条冰棍了,我是好意给你取睡。”
“放屁。”越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越鸽就越不爽,忍不住骂了句难听的,“你不安好心。”
庄凛却愉悦的笑了起来,继而看着她,说得认真,“你最近身体很虚弱,是因为你放了蛊吧?虽不知道你为什么有那些东西,但我看你已不是第一次自食其果了。蛊这种东西很毒很诡异,我劝你还是别再沾那些。”便是他也从没想过要养蛊并研究蛊毒,不说那东西毒了,还恶心。
“管好你自己就行。”明知两人都有秘密,却一致的不去多问对方一句。这还是他难得的劝告,但越鸽却知道此蛊非那种养人身上的那种会致人命的毒蛊。
“唔,你继续睡会,我走了。”见她精神还好,他利落的下床出了越鸽房间。
其实庄凛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冷静,他急着回去抽根烟压压自己蠢蠢欲动的那把火。果然是开了浑就很难再斋,他最后无奈的想。
留下精神特好的越鸽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再看手机上显示才五点半,她又睡不着,便无聊地找本小说来打发下时间。
方巧被抓的第三天,沈寒终于在庄家附近截住了刚要进超市买常用品的越鸽。他上前想牵越鸽的手,越鸽厌烦的甩开,脚拐弯进了不远的月牙公园。
以方巧中了媚蛊的状态,如果坐牢怕是见男人便会饥不择食,越鸽觉得虽没弄死她,但也解了心里那股怨。
是以她并不想再跟沈寒二人有一丁点的联系,甚至毕业后再不相见。
“我说很多次了,你别再来烦我,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打残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怕蓝萱回家碰着,她大步往公园里头走。
“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不如你把我打残算了?”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说话也是缺少了底气。
越鸽顿住,回头,眼前的人胡子拉碴,显然最近烦心得很。
可那又如何,她巴不得他过不好,“别以为我不敢。”
那狠厉的样子是沈寒从没有看过的,他不敢怀疑她在恐吓他,他嘴张了张才嗫嚅道:“如果那样会让你解气,你便下手吧。不过,我想请求你,放过方巧?我知道是你找的警察,只要你愿意,她可以出来的。她马上就毕业了,有大好前途,她怎么会做那种事,你也别毁了她行吗?错在于我,有什么你全撒我身上。”
哟,原来不是来找她忏悔而是来帮那女人求情的,越鸽被气笑,“你脸真大,要是你们只是单纯的背着我搞事,我大可离你们远点眼不见为净。”这也是她为什么没特意针对沈寒的原因,毕竟沈寒开始也是被方巧算计。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并没你想象的重要,我更不可能为了那可笑的爱去冤枉人,且,她不冤。”
“你们关系一向好,不是因为我跟她一起,你又怎么会去找她麻烦?”沈寒蓦地抬起头深深看着这个他小心翼翼对待了三年的女孩,他要失去她了。
为什么他就走到了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吗,明明那第一步错并非他要走的。
关系好?越鸽冷笑,上辈子她所遭的一切全涌上心头来。
如果不是那些事还历历在目,她现在也会以为,她们曾经关系很好,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那人觉得可以同用一个男人。
那个时候他们合伙的生意很好,分店也开张了,他们赚了不少钱,方巧更是有了小存款可以在A市买楼了。
她那天找到越鸽,说一起去她亲戚家的小套间看看,她打算买下来。
越鸽信以为真,并由衷的开心,自家好友终于有自己的小居室了。
方巧带着越鸽进了一个老房区,怎么个老法?在越鸽眼里,它没有电梯,虽然最高层才六楼。
关键还是没监控那种,当时她还说她不喜欢,怕治安不好,让方巧考虑下别的房子,实在没有,她可以找人问问,包管物美价廉。
方巧却铁了心,就拉着她上了六楼,还说她不喜电梯房,坐电梯才是真正的不安全。
六楼因在顶楼,那个单元只有两住户,方巧拿出钥匙开了其中一间的铁门,拉开,里面还有一道门。
越鸽还笑了番才进门,“两道门瞧着是有安全感点。”
却不想这一踏进门,她再没有离开的机会。
里面一看便是经常有人住有人打理的样子,方巧给她用一次性杯倒了一杯茶。
她想也没想就喝了,“两房一厅,不错呐,比我那小窝还宽敞有人气。”
然后她不知道后面还说了什么,只觉越来越困,等她醒过来时,她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到墙边坐着。
她吓坏了,大声喊方巧,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嗓子是完全的哑了。
她又怕又担心,不知道方巧被人怎样了。可待她见到笑得好不耀眼的方巧时,她才知道,自己怕是个傻冒。
方巧站着,那么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想说又说不出声,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样,“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吗?”
她摇头,她要知道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
“哈哈哈,我告诉你,你该恨沈寒的,谁让他和我睡了还要跟你求婚呢,他把你当珍宝一样护着就算了,还敢跟你结婚。”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拔尖起来,“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你永远也别想跟他一起。”
“你说什么睡了?你到底想怎样?”越鸽张嘴说着,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越是这样,她越是急得想哭。
“我想怎样?你不是整天都女神样吗?我要把你打下神坛,让你做个哑巴,天天听着我跟你最爱的人浪,而你却连叫都叫不出来。但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我会让你慢慢疯掉,然后送精神病院,你说我的主意怎么样?”她捏起越鸽可怜兮兮的脸,一指甲掐下去,娇嫩的皮肤一下破了一块皮。
她却觉大快人心。
越鸽想疯的是她,她怎能这样对自己,此时的越鸽是恼怒的,她想反驳沈寒才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们都要结婚了,找不到她,他肯定会着急的。
“哦,想问为什么?因为你爱人啊,我说过了。是他不愿意放开你,他要是放手,我也不会为难你。”她拍拍越鸽的脸,走了。
还留下句话,“晚上给你惊喜哈。”
☆、新生活
什么惊喜,那根本是打击,是在她被绑被弄哑之后的双重打击。
越鸽又饿又喝,还冷,地板是瓷砖冰冰凉凉,坐着很冻。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那个熟悉得不得了的声音,就在几天前,他还甜蜜蜜的对她说,求她嫁给他,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宠她爱她一辈子。
“没事我要回去了,明天陪越鸽回家,想早点休息。”他说。
看样子是刚把方巧送回来,一墙之隔的越鸽听得清楚。
“越鸽不是出国了吗?”方巧说。
越鸽知道,方巧拿了她的手机不知道和沈寒说了什么。
“方巧,等她回来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后,别私下相见了。”
越鸽心底对他那小小的信任在此刻消失殆尽,眼泪无声流着,这就是她爱的人和她用心对待的朋友。
“沈寒,你别这么自私,咱俩一起这么久了,你忍心抛弃我?”
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就滚在了一起,越鸽听到了最让她难堪的声音。
喘息声,□□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疲倦。
直到大半夜。
“我怎么听到有人敲墙的声音?”
“哎呀,楼下的最近没日没夜的在装修,可吵了。”
越鸽停下了让自己肩膀肿起来的动作,难过得收了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