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从敞篷跑车跳上飞机，很轻松地解决了麻烦。
机身剧烈震动，机首一昂，与海水表面相撞。反弹的力量使飞机跳了起来，离开了水面。
喷漆装置被摧毁，机身的剧烈震动渐渐平息下来，四只大喷气管冒出四条大型的蒸汽流，还带着丝丝的叫声。
阿尔赫娜挑着眉毛，在史蒂夫身后，金属片发出了爆裂破碎声，尾部裂开，后机身破碎了。史蒂夫急忙钻进她的跑车。
“做得不错，队长。”
日光下，史蒂夫的面孔惨白，他一语不发甚至奇怪地看着阿尔赫娜。似乎在猜忌她为何如此冷静。
阿尔赫娜心想，他大概生活严肃而事业心很强，干大事的人就得这样。于是她没再说话，装作很自重的样子。
回到泽维尔学校后，阿尔赫娜将跑车换了个造型，迪尔梅德沉默地为其换了个车牌。看到史蒂夫转头要走，阿尔赫娜将车钥匙抛给他，“借你了。慢走不送。”
而经历这一切的史蒂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有些惊讶于她的回归。“多谢。但现在不是个叙旧的好时机，下次再见。”
“真棒，你做得好极了。我收到了托尼的消息，哇哦，红色通缉令，你和罗杰斯队长成了神盾局的在逃犯。”迪尔梅德一边嘲讽一边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条名贵的手帕，转手就递给了阿尔赫娜。
阿尔赫娜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轻轻地擦了下前额跟太阳穴。先前跳出电梯的碎玻璃片划伤了她的脸。这么一擦，干脆就将脸上的易容拿了下来。
残留在手帕上的如兰如麝的香味，使迪尔梅德顿时想起了她生活里温和包容的一面。
“你们又做了什么？”迪尔梅德瞧了瞧手表，十点十五分。距离她说要去神盾局才过了三个小时。
如果说这就是皮特罗和弗瑞瞒着所有人的计划，那这进行得可真成功，真是一次绝妙的行动。一切工作像时钟齿轮那样配合得完美无瑕。
半夜干掉“神盾局局长”，使得自己成为叛逃者。和他有关的、身为女友的她，也成功成为了重大嫌疑人。
一切进行得迅速而干净利落，为的就是把所有人拉下水。
想到这儿，阿尔赫娜的脸色就变得很臭。
然而对比阿尔赫娜的漫不经心，迪尔梅德就显得紧张了。他打开放在桌面上的饮料，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灌下一大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皱眉冥思起来。
当他感到有点不对劲时，玻璃瓶上的水珠已滑到指尖，而迪尔梅德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他想放下饮料，手指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此时此刻，迪尔梅德被一种极度的恐惧缠绕着，他仿佛感到皮特罗的处境几乎必死无疑，心中升腾起一种凄凉的不快之感。
与此同时，心率加剧，呼吸急促，头脑昏沉沉的，直冒冷汗。迪尔梅德拼命努力，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一下子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阿尔赫娜吓了一跳，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赶紧把他扶起来。
此刻，仿佛有一种力量要把他拉向地狱。迪尔梅德只感到浑身瘫软，哪怕自己稍稍闭一闭眼睛，便能看到皮特罗再也醒不来的样子似的，恐怖和不快笼罩了他。
他很想质问自己的挚友，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无济于事。他在心底里悲呜着，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只感到眼前金星乱冒，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为了不让他像一堆毫无生气的赘肉一样躺在学校大厅，阿尔赫娜把他拖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快到时，隔壁的房门开了。旺达站在门口，就像镶嵌在镜框中一样。她那美丽的卷发，青翠的眼睛，还有那颧骨，有一刻阿尔赫娜差点把她当作一座雕像。
“哦，阿尔。”旺达说着，过来拥抱她。她们身高相仿，给了阿尔赫娜一个结实的拥抱，阿尔赫娜感觉到她的颤抖，闻到她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水味。
“阿尔，”她帮着把迪尔梅德送进房间，“上帝，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你知道皮特罗的计划吗？我真怕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过是跟神盾局的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谈了谈。”
“不管你做了什么，反正没辙了。你跟皮特罗都是神盾局的逃犯了。那才是我所关心的。请到我房间坐一坐，休息一会儿。你喝点什么吗？”
“不，谢谢。”
第166章
房间很舒适，家具虽然不多，但还算漂亮。音响里放着轻柔的爵士钢琴独奏曲，一只黑猫从墙角探出头来谨慎地看着阿尔赫娜，然后又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桌上放了几本新近的杂志。音响上方的墙上挂了一张大合照，是几年前刚来学校拍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