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逮捕证,那么你们去拿一张来,但我能告诉你们没有人会跟你们去任何地方,除非愿意和斯塔克工业作对。但我要你们知道,如果你们这么做,你们将会永远的失去斯塔克的支持。因为这女孩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家人。”
现在他声音达到最高点,两个警察看上去有点儿被吓到了。
“我们要问你们与谋杀乘客有关的事。”终于有个警察说。
莉莉安把盯着托尼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转向沃尔夫冈:“谁?”
“一名女乘客,碧翠丝-兰多。”另一名警察重复说,“你要告诉我们你们根本不认识她,斯塔克小姐?”
他的胸牌上写着达里安-芬恩。
“当然不会,”莉莉安说,吃了一惊,“我们在轮船上遭遇鼬鲨袭击时,皮特罗曾经在楼梯上救过她。她还给了我们一人一条项链,当作护身符——”
“价值不菲的纪念品。”沃尔夫冈面无表情地说。仿佛在怀疑他们是在为谋财害命脱罪。
“她死了?谁杀了她?”
两个警察相互看看,吃了一惊。除了悲伤,惊讶可能是最难伪装的人类情感。
沃尔夫冈以一种古怪的、温和的声音回答说:“我们有一切理由相信是你们干的。这就是我们到这儿来的原因。”
皮特罗极其茫然地看了他片刻,然后无语起来:“天哪,真是祸从天降。”
“请跟我们走吧,两位。”芬恩说。
“我们不会跟你们去任何地方。”皮特罗心不在焉地重复说。这已经不是第一位被杀害的乘客了,就好像是有预谋的谋杀。
“我恐怕你们得去,”芬恩说,“这种方式或另一种方式。”
“那么,它必须是第三种方式,”托尼说,他此前也听说过一些消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斯塔克先生,”沃尔夫冈慢慢说,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似乎他在对一个不太聪明的三岁小孩说话,“我们不是到这儿给你们情报的。”
第78章
旺达站在门廊,面无血色。
“你们真是发疯了,”她说,从皮特罗看到托尼然后又回到警察身上,“发疯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一直待在学校吗?”
“听着,”皮特罗说,走到旺达身边,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我们没有杀人。警长,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这么生气。进来到会议室去吧,让我们坐下,看看能否理出个头绪来——”
“我们要求你们即刻出发。”他们瞥了一眼莉莉安,“原谅我们的粗鲁,但在接连几个轮船乘客杀人案后我已经受够了。”
皮特罗看着两个警察稍显冷静一些的那个。“你能不能让他理智点儿?告诉他他能避免一场麻烦,只要他告诉我那些人都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他又补充道:“在什么地方?我不能想象会有人杀害了他们……好吧,除了在学校,我没有离开过威彻斯特,近一个月来一直如此。”
沃尔夫冈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对不起,请稍等一下。”
他们退到门外的草坪。门一关上,托尼连珠炮似地骂了一通。莉莉安太了解他了,如果不是由于有人员死亡,他的脾气会以生气——甚至愤怒——的方式对警察们发泄出来,他现在快烦躁死了。
“一会儿就没事了。”皮特罗说。“我认为那两个警察已经知道我们说的是真话。那位女士……啊,她还挺热心的,也是为数不多没有出面指认我们的成员之一。”
从过去的几名死者来看,他确信是有人在捣鬼,想要让真相彻底沉默。
皮特罗想,但没说出口。
莉莉安走到门边地窗户,向外窥探。她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无非是在争论这些回答是否真实。
她又走回门厅。
“他们在干什么?”皮特罗问。
“他们在商讨要不要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或至少部分实情。”
“你们到底惹到了谁,”托尼双手环胸,“这简直是一场噩梦。我已经为你们摆平了至少一千次恶意报道。”
警察们大约二十分钟后进来。其中一位的脸阴沉沉的,他们猜他自己已经知道但不愿承认的事实:不论是斯塔克小姐还是马克西莫夫先生,都没有表现出罪犯惯有的面部肌肉痉挛或抽搐。
“好吧。”那个青年警察达里安-芬恩说。
他在努力显得彬彬有礼,而且做的很不错。考虑到他是在变种人学校的一群变种人面前,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不算非常成功。
“但至少让我们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能描述一下从上个星期周四晚十一点到周五凌晨三点都在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