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儿？”
“不是说追击梅勒他们吗？”
“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人的说辞？”
皮特罗停下了划船的手，他也质疑，是否寒冷让自己的脸变得像托尼-斯塔克一样令人反感：他的鼻子是紫红色的，银白的头发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干掉的血迹，蓝眼睛尤其是眼眶是红色而湿润的。
接着，他又开始划动船桨。
“他们究竟是怎么了？”皮特罗在海平面上边看风景边强调地说，“人们对他们的印象很差，尤其又发生了这种不辞而别的情况。难道说道个别很难吗？”
莉莉安含糊应声，温和地抽回自己的手臂，靠在木船上。
他们远远地看见了城市，速度稍微放慢了。两人都搓着手，在冷空气中大口呼吸着几乎结霜的气息。
“可怜了那些无辜丧命的人。”皮特罗想到了那个头戴面具的小丑，心里居然燃起一种不自觉的反感。
“我不觉得他会杀人，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对他有刻板印象。”这些话从莉莉安的嘴里吐出，虽然她力图维持跟平常一样的表情，但是仍流露出奇怪的神色。
皮特罗因此不得不反对：“他无辜？才不会！他之前还伤害了梅勒！”
“但他还救了其他乘客，甚至没有杀死那些海底人——”
莉莉安才开口就被皮特罗打断，他伸展双臂深呼吸，低声发出激动的呼喊。
“我不喜欢他！”他喊着，“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有种令人讨厌的气息，我的意思是这种气息往往存在于罪孽深重的人身上。啊，我向上帝发誓，他不是什么好人。”
莉莉安没有和他争论下去，皮特罗对他的偏见就像人们对变种人的偏见一样无法更改。而且她也不希望皮特罗言不由衷地赞同自己的观点。
第77章
皮特罗查看了一下电话留言，有两个人曾打电话给他。
一个是旺达，她问他们的约会过得怎么样。
另一个人话是亚历山大打来的，他再次强烈要求皮特罗不要惹事，并暗示他现在正惹火上身，而且已经派人过来接他们了。
他继续划桨，漂泊在海面上，对他们来说，有时候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泊就是一种享受。
两个小时后，新闻里的男主持人正在播报新闻：“有关哈德逊河的‘小虎鲸’号在大西洋遇袭的最新消息，赫德森警方和纽约市警察局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
这位新闻主持人的口气在皮特罗听起来像-黑-手-党-头目，一字不漏地读了那份声明。
上帝啊，要是他能让城市里新闻界的老兄们不对变种人的消息妄加评论，那他就不用为搞不好公共关系而发愁了。
这份联合声明就像是个膨胀了的热气球一样，只不过里面除了几个下落不明的旅客外就没有什么内容了。
它着重指出了每次变种人出没的地方就会有危险。
而联邦调查局单独发表的一份声明中说，虽然没有明确线索指明是船上的两名变种人所为，但他们会尽快获得重要的线索，并在进行紧密的侦查。
最使他愤怒的是官方对此事的评述已将他们描述成了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了。他们不仅为轮船上的乘客们带来了危险，甚至于那个鼬鲨的存在都变成了威胁克里斯坦-弗罗斯特的假象。
与此同时，亚历山大派来的直升飞机已经在海面上找到了他们，还与托尼派来的保镖们碰到了一起。
莉莉安现在都能想象得到舆论对变种人的危害。当人们主观认定此次遇袭由他们造成，就难以接受其他说法了。
其实，平心而论，莉莉安能够理解这些人对变种人的恐惧，但是这样扭曲事实编造谣言，绝对没有人能够冷静下来。
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如果这也算得上是个讽刺的话，那些乘客，包括那些还主动致谢过的人们都统一了口径对外宣称所有的危险都是她与皮特罗两人带来的。
好吧，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背叛！
莉莉安在客厅里坐下，端着一杯咖啡，旁边叠着一大堆报纸，有《纽约时报》、《美国周报》、《新闻周刊》，还有威彻斯特的《每日新闻》等。
在所有的报纸上，她与皮特罗的故事都一倍压缩成为数英寸的豆腐干，并刊登在那些显眼的版面上。甚至连《每日新闻》都不再关注当地的变种人社区了。
莉莉安敢打赌那些看不起变种人的人们，一定会很高兴地看到此事正在逐步白热化。
而当查尔斯等人正在宽慰他们躲过这一阵的风头时，皮特罗预感他们只是借着这件事来深化两方的矛盾。
莉莉安很高兴他终于能聪明了一回，但是麻烦却依然主动找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