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无意识的舔了舔唇,一抹嫩软的粉色忽地露出来,只一瞬间就缩回到檀口中。
曾被他攥取香蜜的滑腻小舌。
嵇成忧眼中的幽光像一颗火流星“砰”的炸裂,一股燥热从小腹传导向四肢百骸,隐匿于衣袍间的欲念动了动,不知羞耻的昂首抬头。
眸光暗沉下来的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暗哑低沉,将诱惑的魔音吹到少女耳中:“应该会,试试就知道了。”
雪水还在从树上往下滴答,也落到了阿蒲蒻的发间和脸上,越是冰冷,就越像火星子时不时的燎烧一下她的脸庞。
少女的呼吸被嘀嗒声搅得支离破碎。
她费力的深吸了一口气,说话都结巴起来:“等我……给阿母写好家书,我、我亲你。”
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一头冲到前面,提起裙摆快步向书房跑去。
听听她都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呀。阿蒲蒻懊丧极了,恨不能咬掉舌头。两片红霞腾地窜到脸上,火烧云似的迅速蔓延到耳颈。
她一脚踏进书房,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眼前一阵眩目,霎时被一股凶狠又温柔的力量勾起身躯旋转过来,“哐”的推到门板上。
嵇成忧扶住她的肩膀低下头,俊美的面孔凑近,棱角分明的红唇封住了她的。
惊叫声还没发出来,就被她咽进了嗓子。
第41章
一道阳光从门口照进来, 白晃晃的洒满地面。背光的阴影处,男子气息成熟矜庄,却又霸道的不容置疑, 刹时将她淹没。
阿蒲蒻被迫咽下一口松竹清香, 酸涩发麻的悸动如泉眼涌动,慌张又轻柔的淌过每一丝骨头缝隙。
聪慧的郎君领悟一项新的本领总是很快, 也愈加得心应手, 非但没有像上次那样把她憋得喘不过来气,俯首微屈的身躯甚至还和她拉开了半臂的距离。
两只手掌也只是松松的扶住她的肩头。
而他的亲吻寸寸逼近, 深入,饱含热烈,充满柔情。
少女绷直的后背松弛下来,紧张零乱的心绪从内心深处得以缓解。不再畏惧不再生怯,沉沦于异样的酥软,在勾缠追逐中和他一样上了瘾。
如若没有这般令人心悸的纠缠吮舐, 她心中那些无法理出头绪的茫然和怅惘都该何去何从呢?
门板和木轴一声接一声的吱呀作响, 雏燕的呢喃如情人低语,在屋檐下,在门口,在耳边, 反复吟唱。
阿蒲蒻觉得自己定然听错了。这个时节, 燕子还没飞回来。
再仔细聆听,那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迷离嘤声,竟然是从她自己被吮得发胀的口中发出来的。
从不曾有过的冶艳腔调, 黏腻, 勾人,就像春睡中陷入美梦的一只小猫在梦中呓语。
她怎么会发出这么怪异的声音?骇然和难言的羞意涌上心间, 在颤悸中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双脚好似踩到了一团棉花,腿脚虚浮直往下掉。
两只有力的大手从她的肩膀滑落到行将软下去的纤腰处,轻而易举把她捞起来,使她不至于跌落下去。
“唔……”温热的舌还在少女口中裹缠不休,她无力的摇着头想要摆脱,从间隙中吁吁的吐出只言片语,“我、还要写信呢!”
青年没有松手,反而抱起她大步走进房中,走到光亮整洁的紫檀木书案前,把案牍之物草草往旁边一推,抱她坐了上去。
“写吧。”他的声音嘶哑。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纹丝不动。两只手臂按在桌案上,把她圈在书桌和他中间,低下头一错不错的盯在她脸上。
急促粗热的呼吸喷过来,阿蒲蒻发懵的望向他,四目相对眸光相吸,两人的黑瞳中均是对方面红耳赤的脸庞,像两个喝醉酒的人。
“我给姑娘研墨?”他还是不动弹。
……莫不是想偷看吧?
阿蒲蒻恍然醒觉,从书桌上“噌”的跳下来,双手撑在他胸口使劲推他,急声嚷道:“不用!不准看!”
她明明没有使多大力气,沉的像座山一样的青年却轻易被推开。
娇嗔似的嘟囔声轻挠着他的耳膜,简直就像在撒娇。嵇成忧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勾唇微笑后退几步,转身绕到书架后。用了很久,才将炽热可怖的庞然欲念平息在衣袍里。
他不想吓到她,可是曾经习以为常的克制和君子礼节早已不复存在了。
青年的手茫然的划过一卷卷厚重的经史子集和一册册折本书册,无心查找任何典籍。
从错落在卷轴和书本之间的一隙又一隙的亮光中窥望过去,少女周身仿佛被镶了一圈明亮的银边,和她初到政事堂那天一样耀眼。
她始终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书案后躬身书写。
纤秀匀称的骨架,绵软的腰肢,支起一具亭亭玉立的身躯。就像春天里最柔韧最鲜嫩的杨柳枝,随着她研墨挥毫的动作,蕴藏在襦裙里鼓囊囊的幼圆云团耸峙,隔着精美绣花的袄襟勾勒出盈润丰凝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