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明白他不得已的苦衷吧!
翌日,阿满醒的挺早。屋里空无一人,床榻上亦无他人睡过的痕迹。阿满想起昨晚那个近乎真实的梦,不由得皱了皱眉。
自己也是太过思念公子,竟做了那样的梦。不过也不知到公子京城的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何时才回来。
在床上又懒了一会儿,阿满起身下床,发现架子上的水盆里,已经打好了洗脸水,还是温热的。
想到某个可能,阿满迅速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出门,正好碰上了前来叫她的傅云修。
“醒了。”傅云修笑着问。
“嗯。”阿满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公子?你何时回来的?”
“昨夜就回来了,看你睡得香,便没叫你。”傅云修说。
昨夜,那就是说,她不是做梦喽!
傅云修见她愣神,不由得失笑,晃了晃手里的餐盘,“我熬了粥,过来尝尝。”
两人在凉亭落座,傅云修给阿满盛了粥。阿满尝了一口,味道不错,米粒软硬适中,粥香浓郁。
“好喝。”阿满由衷赞美。
“好喝那就多喝点,这段时间不在,感觉你都瘦了。”傅云修说。
阿满心说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胃口不错,其实还胖了呢,反倒是傅云修整个人清减了不少。
但有一种瘦,叫心疼你的人觉得你瘦。
阿满十分受用,只是一味的点头,“那你呢,京城那边的事儿如何了?”
说起这个,傅云修喝粥的动作一顿,“挺好的,已经证明了云霆的清白,就等查出幕后主使就能结案了。”
“那感情好啊!”听到傅云霆无罪释放,阿满也为之开心,但她总觉得,公子说起这事儿时,总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公子”
阿满正想开口问,傅云修却先她一步开口叫她,“阿满,我……”
“怎么了?”阿满问。
傅云修看着她许久,终究还是开不了口,只能换了个说法,“这段时日,我可能会很忙,估计没时间来梧桐苑看你。”
“嗐,我还说什么事儿呢,”阿满轻笑出声,“侯府的事儿我听说了,公子你只管做你的,我这边,你不必担心。”
“嗯,”阿满的体贴,让傅云修心中越发五味杂陈。他摸了摸阿满的头,说:“等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好。”阿满轻轻点头。
吃过朝食,傅云修起身离开,阿满送他出门。
到了门口,傅云修转身抱住了阿满。手臂紧紧环住阿满,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肉,化为骨血。
阿满从他的动作中嗅到了他内心的不安,反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阿满,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傅云修问。他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来使自己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阿满并不明白他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此时此刻,她知道傅云修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询问。
她环抱住他,温声说:“当然。”
听到想要的答案,傅云修轻笑一声,重重的在阿满唇上落下一个吻,“等我。”
无论发生什么,请一定要等我。
“好。”
离开梧桐苑后,傅云修直奔侯府。
侯府主院内,傅昂正带着一众族老,与傅长泽母子吵得不可开交。
“大嫂,你也别怪我,如今我已是族老们亲定的家主,住进这院子,名正言顺。我劝你们也不必做无谓的挣扎,到时候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让你们继续住在侯府,享受荣华富贵。”
自得到族老们的推举后,傅昂是一点儿都不装了,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尽显,甚至还未得到陛下钦点,便急吼吼的想要住进侯府。
“二叔,人人都知道,这承安侯府是陛下亲赐的侯爵府邸。二叔既不是世子,又没有爵位,贸然住进来,莫不是想欺君罔上。”傅长泽嘴不饶人。
“嘁,你少给我扣大帽子。”傅轩才不怕傅长泽说的这些,“族老已经拟好了折子,只等送去吏部,这侯府,可不就是我的。”
“就是啊侄媳妇,这可是族长亲自定的家主,难不成,你们现在连族长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跟着傅昂一块儿来的族老替他说话。
他们人多势众,傅长泽孤儿寡母又人微言轻,还真就说不过他们。
见二人无话可说,傅昂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