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悦悦撇过头不看她,只是盯着马小玲嘴上的痣发呆。嘉嘉点了点头:“放心吧。”平妈感激地说:“谢谢。”
Pipi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游戏厅的求叔说阿平如果改过,但是投不到胎的话,叫况先生、毛小姐或马小姐带去见他。”
阿平看着毛悦悦,眼中满是疑惑:“求叔?”毛悦悦眼里泛起了泪花:“求叔让你去,你就放心吧,肯定不会害你的。”
于是,平妈和Pipi在西服大叔的带领下,踏上了轮回之路。况天佑则带着阿平前往求叔那里。马小玲收拾完东西,对嘉嘉说:“又解决了一件,伯母啊,麻烦你把支票放到我办公室,我先和悦悦去求叔那里看看。”
嘉嘉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马小玲扶着毛悦悦,两人也踏上了前往求叔游戏厅的路。
第20章 罗开平的一生
(这章是罗开平的番外,不喜欢的可以跳过这一章)
自我记事起,爹就像天边的一抹流云,匆匆掠过,留下我和妈妈在这人世间相依为命。
爹走后,妈妈的世界仿佛只剩了我,她的笑,她的泪,都紧紧系在我这根细细的线上。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哪怕日子再艰难,也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因此,我总是尽力不让妈妈多操心,她说什么,我便应什么,只盼她能少些烦恼,多些笑容。
十八岁那年,我离开了熟悉的小屋,搬进了嘉嘉大厦。房东太太,一个温婉如水的女人,她的丈夫也早早离世,留下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王珍珍。
珍珍才八岁,却总爱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喊着“平哥…平哥…”,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对世界的好奇和对我的依赖。
珍珍是个腼腆温柔的姑娘,她的心事总是藏得很深。每当她难过时,就会跑到天台,静静地望着天空,那里藏着她的秘密。而我,总是笨拙地站在一旁,口袋里揣着一颗糖,想给她一丝甜蜜,却不知如何开口。
有次,我鼓起勇气,将糖递给她,她接过糖,轻轻一笑,那笑容,比夏日的微风还要温柔,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是温柔的力量。
嘉嘉大厦里,人来人往,又陆续搬来了几户人家。金守正一家,还有一对母女,母亲眼盲,小女孩惹人怜爱。他们的到来,让这座大厦更加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高中毕业后,我跟着妈妈去了外地求学。同学们总说我太听妈妈的话,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他们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我,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妈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大学毕业后,我和妈妈又回到了嘉嘉大厦。我放弃了热爱的厨师梦想,转而学起了裁缝。妈妈总说:“阿平,有手艺傍身,未来不会饿肚子。”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答应了。于是,在嘉嘉大厦的一隅,我开起了“阿平裁缝店”。我的手艺渐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很多人慕名而来,慕的是我好说话,能给他们便宜点。但我知道,更重要的是我的手艺精湛。
珍珍发现我回来了,开心得像个小太阳,总是带些我没见过的小吃给我。看着她那温柔的笑容,我心里暖洋洋的。
离开嘉嘉大厦的这些年,金守正一家居然学会了看相,金守正的儿子金正中还成了玄武童子转世。我是不怎么相信这些的,但妈妈信,于是我便经常陪着她去金家上香。
时间过得飞快,妈妈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自从生了我,她的哮喘病就没好过,一直用药维持着。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身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天,我的隔壁搬来一个女孩子,她长得很好看,眼神中自带着魅惑。有天,她来找我定制衣服。妈妈看她穿的衣服比较暴露,便问她:“姑娘,你叫什么,在哪里工作呀?”
这个女孩也不怕生,说她叫Pipi,在酒吧工作。妈妈一听,脸色就变了,直接让我把她轰出了家门,以后不让我与她来往。
“为什么妈?她只不过是找我做件衣服。”我不解地问。
“在酒吧工作的能是什么好女人吗?你不要被她骗了。”妈妈语气激动。
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么排斥她,但我嘴上还是答应了。然而,我心里却放不下这件事。于是,我悄悄地去Pipi家里给她量了尺寸,跟她道了歉。
她倒是很能理解,还夸我的手艺好。后来,她又来我店里买了不少衣服,我们也渐渐成了朋友。但我知道,妈妈是不会接受她的。这件事,成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珍珍在岁月的流转中悄然成长,她的温柔如同春日里细雨滋润的嫩芽,愈发葱郁,却也悄然间与我拉开了些许距离。或许,是她懂得了男女有别,那份儿时的亲近逐渐转化为一种淡淡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