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嫁了新帝+番外(21)

作者:酒酿酿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就这么简单?

宁真微微蹙着眉头。

温珣继续说:“只是我独自住在玉芙宫,平时也没有人说话玩乐,若是姐姐不嫌弃,我以后可以常来找姐姐吗?”

“好呀,我在这儿也闷得很,最多去御花园转转。能和你一道说话我自然是高兴的。”

宁真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刚才崔纪二人在的时候温珣有点无所适从,而她们俩离去了,温珣才松快下来。

其实宁真也觉得自己同崔纪二人之间有距离。

她们俩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日常说话都带着文化人的感觉。想必陛下和她们相处会更有共同话题,更舒心吧。

想到这里,宁真望了望翘头案上摆着的抄写宣纸。

陛下非要她识字读文,是不是嫌她认字少肚里没有墨水呢?

-

“老臣告退。”

目送臣工离开,萧景润收回了视线,眉间也染上了一丝倦意。

宫女得了孙玄良的眼色,上前为皇帝揉捏肩颈。只是刚捏了几下,就被挥退了。

春节原本是给假七日,不用上朝的。但是萧景润新帝登基,时常召见二府三司的几位长官,一谈便是半日。

卢先生在过去八年教授萧景润经国道理,又随军颇久,对边地防务有独到的认识,因此得授枢密使。

政事堂的几位首相、副相只留了一位持身守正的,其余的不是降职远调就是直接拨到清闲养老的职位上了。

然而执掌财政的三司使依旧是崔氏安平房的宗主崔彦竹。

安平房这一脉人才辈出,原本就如傲视群雄一般在崔氏诸支中显耀突出。崔彦竹的嫡长女崔姝入宫为妃之后,连带着整个崔氏在中都乃至大雍世族之间争光显耀,一时间风头无两。

这些世家大族论起发迹史,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六七百年前,在这岁月长河之中,或举足轻重,或韬光养晦。

只要每一代出一两个能够在时局中站稳脚跟,庇护家族的子孙,那就可以屹立不倒。

而萧景润的高祖父最开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兵,再往上推算甚至可以说是泥腿子出身。大雍开国以来,不算被贺茂闻窃国的那十一年,上下加起来也就九十年的光景。

与动辄讲世系分堂号的簪缨世家相比,真是不值一提。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萧景润见崔彦竹答对得体,言行举止之间丝毫没有倨傲之态,亦不流露过多阿谀,不知道是这位计相本性如此,还是善于伪装呢?

想到这儿,萧景润将孙玄良召到跟前问:“和妃最近怎么样?”

这话问得模糊。什么怎么样?饮食作息?还是心情态度?

孙玄良摸不清上意,便将他知道的一一上报了。

当听到崔纪温三人齐齐去绮华宫的时候,萧景润不由笑了,“她们几个就一碗牛乳茶论了半天?”

孙玄良眼观口口观心,讷讷称是。

萧景润揉了揉眉心,“去,叫昭妃过来用膳。”

-

今日萧景润没有难为她喝鱼汤,也没有安排一桌的素食,而是两个人各吃各的,乍一看像是食肆繁忙时拼桌的顾客。

桌上摆着插山。黄花梨雕成仙山模样,再将餐盘一份份码上去,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原本挺好的意境,萧景润却发现这插山给了宁真遮掩的机会——她偷偷摸摸地将小碗装的牛乳给藏了起来,面上却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吃喝。

“怎么?当朕瞎了?”

他头都没抬,只是凉凉地说了一句。

他不喜有太多人侍奉在侧,此刻紫宸殿内便静悄悄的。因此他这句话音量不大,宁真却听得清清楚楚。

终究是做贼心虚,她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雾,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将手伸向了那个六瓣葵花形的小碗。

当着皇帝的面,还是老老实实遵守圣谕,喝牛乳吃鸡蛋吧。

咽下最后一口牛乳时,她还在想要是下午没把那碗牛乳茶倒掉就好了,起码是甜滋滋的。

她的心思实在是好猜得很,但萧景润没有戳破,只是问她功课。“千字文记得怎么样了?没有躲懒吧?背来朕听听。”

刚说完,萧景润便觉得自己这副架势很像学堂里的夫子,不由勾了勾嘴角。

同样面对圣谕,喝牛乳一事宁真还可以虚与委蛇,认字背书则是没办法敷衍的。她坐直了身子,老老实实地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背了起来。

她的习惯很好,既不会摇头晃脑拉腔拖调,也不会闭着眼睛毫无起伏地死背,而是认认真真如日常对话一般,自然得很。

萧景润思想开始飘远。不知道她以前在庆云庵的时候,是否也这样呢?

他仿佛能够想像出小小年纪的她坐在一众比丘尼身旁,努力跟上别人一道念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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