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第57章 好嫉妒
唐煦跟着毓瑚进了太医院，毓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给她安排了一个学徒的身份，还托齐汝多照看她几分。
齐汝暗自猜测唐煦可能是毓瑚的什么亲戚，也没难为她，头一天带她认识了太医院的人以后，看着院中晾晒的一堆药材，指着一味药材问道：“这是什么？”
“人参。”
“那这个呢？”齐汝又换了一味药材。
“黄芪。”
“那边那个呢？”
“树根。”
齐汝眉头一皱，“什么？”
“呃......当归？”唐煦小心翼翼地猜测。
“嗯，小丫头不错嘛，有天赋！”齐汝满意地点点头，“先学着认药材吧，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而后，齐汝丢了本《神农本草经》和《本草纲目》给她，便忙他自己的去了。
“不是，谁说认识几样药材就有天赋了，那玩意喝过汤的都认识吧？”唐煦苦哈哈地翻着书，“这也不比高数简单多少啊……”
接下来的几天，唐煦便开始了她水深火热的卧底生活。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跟着太医院的学徒们一起背药方，认药材。因着她是毓瑚手底下的人，庑房其实是靠近养心殿那边的，现在为了做个任务，唐煦每天要绕紫禁城大半圈才能到太医院。
困得迷迷糊糊的唐煦，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无论她什么时辰出发，什么时辰回庑房，身后总有一道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唐煦原以为，连江与彬那种腹泻都治不好的人，在太医院都是尖子生了，他们教的东西应该不难才对。好歹自己参加过高考呢，好好学一学，给齐汝留个好印象，没准就能帮他打打下手，顺便偷个脉案。
可她忘了，这剧里的奴才，没一个是皇上的奴才，同样，里面的太医也都不是皇上的太医。所以但凡她有看不明白的，问三个人，能问出五种答案出来。
而且齐汝那老头谨慎的很，每次唐煦带着一堆问题想进他那小屋赖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有所动作时，都会被他三两句话打发出来。
唐煦很快就放弃了用勤学上进这个好学生形象，迷惑齐汝，直接对他死缠烂打。你别说，还挺有用，齐汝被她烦的不行，已经开始教她把脉了。
“用三根手指，分别按在寸，关，尺三个位置，用心感受脉象的快慢，强弱......”
唐煦表面听的认真，不时还点点头，应和一下齐汝的话。实际眼睛一直在瞄他屋里的布局，她已经把齐汝这屋琢磨的差不多了，按照年份推算，高晞月的脉案，应该就在最头上的那两个柜子里。
唐煦自以为进展不错，御前等着的毓瑚却急得不行。这都过了几天了，那丫头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进忠看左右没人，坐到了毓瑚对面，“毓瑚姑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奴才瞧您，对着这午膳愁好一会儿了。”
“没什么。”
“姑姑别急着赶奴才，奴才也是瞧着，这几日唐姑娘不在，没人给姑姑帮忙。姑姑若是有什么活儿，只管吩咐奴才一声就是。”
毓瑚被进忠一点，突然想起，进忠和唐煦的关系，好像还不错？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感觉是打哪儿来的，但就是有这么个印象。自己老往太医院跑就太显眼了，但进忠应该没事，正好让他去瞧瞧那丫头在干什么。
毓瑚一叹，“唐煦那丫头被我派去太医院当几日的差，这几日在庑房也看不见她，不知她过得还好不好。我生怕她让人给欺负了。”
进忠跟在唐煦身后好几天了，听毓瑚这么说，他略一想便猜到，这是皇上不信任齐汝，觉得舒妃有孕，是齐汝在坐胎药上动了手脚。
好机会啊，他还没找到什么理由见见那小骗子呢，真是，翅膀硬了，他不去找她，她就不知道寻过来了。
“这还不简单，姑姑您不方便去太医院，奴才得空去帮您瞧瞧不就成了。”
“有劳进忠公公了。”
“您跟奴才客气什么。”
午后，唐煦正捧着本《黄帝内经》走神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哎哟，这不是进忠公公吗？您怎么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齐汝一见进忠，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过去。
“跟皇上没关系，咱家最近总觉得身子不大爽利，来太医院瞧瞧。”
“您先坐下，我给您号脉看看。”
进忠却摆了摆手，状似随意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唐煦身上。
“齐太医德高望重，咱家这点小毛病，哪敢劳烦您的大驾。”他指着唐煦道，“咱家看这位医女就不错。让她来为咱家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