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少女发抖的身躯, 不紧不慢地抬手,将冰凉醇香的酒液倾洒。
晶莹似雪的肌肤沾满液滴, 司镜指尖拨过,以指腹摩挲, 旋即俯下身去。
褚昭冷得低唔一声, 在琼浆的甜香飘过来的瞬间,再度被湿濡夹击。
冰冷混杂灼热, 她羞耻地摇头,“不是这样喝、呜……”
美人剑修,是笨蛋么?
啜饮声响飘荡在耳侧,思绪混沌间,女子抬起她下颔,浅唇沾染酒液,覆上了她。
司镜倾倒的蜜琼浆,比青袍酒鬼的要更甜一些。
褚昭被两相夹击,嗅一嗅酒气, 又有些醉了。
她顾不及自己此刻狼狈, 舔去女子唇上的甜丝丝,迷离地回想之前被教过的,衔住对方的唇。
稍微用了些力气, 把纤弱单薄的人推在榻上。
这样就轮到她欺负新娘子啦!
可褚昭低估了蜜琼浆的醉意,视野模糊摇晃,仿佛坠入了司镜似湿沼的怀中。
分明占据着优势的位置,但不知道为何,被剥去嫁衣,狼狈不堪的依旧是她。
红烛灼灼摇曳,快要将她目光烫伤,她羞恼地想咬人,可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
一张口,便被修长似玉的指骨侵入,只发出不成调的呜切。
司镜表面温驯,让她坐在腿上、跨在腰际,却推波助澜,主导着所有。
亲昵间隙,还温存问她,可否累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褚昭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只能朦胧地感受到,女子将她周身每一寸沾有酒液的肌肤饮尽。
末了,柔声喃喃,“昭昭……之后可不要再喝醉了。”
司镜吻了吻褚昭绯红的眼皮。
将人拢在怀中,直至没有一丝缝隙,感受着小鱼倦后不时的轻颤,神情餍足。
昭昭饮酒后,温软又乖顺,但只有她一人能看。
她不许小鱼醉后,对其他人投怀送抱。
-
褚昭次日醒来时,浑身酸软难忍。
委屈想着之后可不要再与其他人成亲了,她朦胧朝身侧摸去。
未曾碰到冰冷身躯,暗自吁了口气。
悄悄掀开纱幔,探出头去,顿时咬唇。
司镜腰肢被白绦勾勒,孱弱易折,已然褪下嫁衣,换了往常的一袭雪袍,不知何时苏醒。
此刻背对着她,摩挲掌心里的玉瓷小缸。
未回头瞧她,忽地低柔开口,“昭昭?”
玉瓷缸落下的声音很轻,却让褚昭莫名背后弥漫凉意。
她瞧见女子转过身来,桃花眸情意缱绻,唇角挽起一丝弧度。
司镜把玩的那个小瓷缸,是做什么用的呢?
莫非还想要再养一些小鱼苗?
褚昭委屈哼一声,挪开目光,顿时不愿去瞧面前漂亮的女子了。
司镜靠近,将她发丝别到耳畔,她顿时惊慌地以被褥掩住自己,生怕再被坏剑修吃掉,“我……我不要再喝蜜琼浆了。”
身上早已换了洁净的亵衣,似乎有人为她细致地洗过周身,但仍有琼浆流淌的错觉。
司镜弯眸笑起来。
倾身,吻一下偏头抗拒的小鱼唇角,“可是,昭昭似乎在气恼?”
“我们已然成亲,是道侣了,昭昭可否告诉映知为何。”
褚昭摇头,“才不要。”
虽然她不明白道侣是什么意思,可她从前就被坏蘑尊读去过心声,如果告诉司镜,司镜肯定也会欺负她的。
“让我猜猜。”司镜下颔抵在她肩窝,“昭昭是在想,坏剑修又想养其他小鱼了,对么?”
褚昭身子一顿。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应:“我、我才没有想呢!如果你想养……那就去呀。”
“可是我已经成亲了。”女子吻她耳廓。
“道侣仅有一人,是我曾遇见过的,最可爱的小鱼。”
褚昭半边脖颈温热,佯装羞恼,掩住司镜的唇,“是鱼龙、鱼龙!”
她堂堂鱼龙族少主,不要面子的么?
别扭逃离女子怀抱,褚昭把桌案上小巧的玉瓷缸抛进储物戒里,眼不见为净。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其他懵懂的小鱼受骗了。
却未曾留意到,榻边的女子低垂眼眸,眼底浮动着一丝病态殷红,无声勾起唇。
用过一餐后,司镜将褚昭带到怀里。
柔声问询她,今日想去何地游玩。
褚昭睁大眼,“哪里都可以么?”
司镜颔首,冰冷细腻的手抚过她手背,“昭昭去哪里,映知都会陪同在侧。”
褚昭被抵在柔软身躯与桌案之间,进退两难,腾起莫名的被束缚感。
她有些不自在,避开女子亲昵的触碰。
虽然司镜对她百依百顺,可她却有种被紧紧窥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