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妈妈端着桂花糕推门而入,看到满桌请柬上工整的字迹,眼眶微微湿润。她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匣,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纸:"当年你外婆教我写婚书,总说字里行间要藏着福气。
"老人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小苏,这'鸾凤和鸣'的写法,我教你?"
选婚纱的那日,婚纱店的水晶灯将苏漪梦笼罩在一片柔辉中。她换上第一件鱼尾婚纱时,
傅凌薇握着战术笔的手骤然收紧,笔尖在合同上洇出墨点。
作战时能精准击毙百米外敌人的眼神,此刻却慌乱得不知该落在哪里:"太...太露了。"
苏漪梦笑着转了个圈,白纱扫过傅凌薇的皮鞋:"那这件呢?"她换上一件香槟色缎面婚纱,
珍珠缀成的鸢尾花沿着裙摆蜿蜒而上。傅凌薇喉结动了动,想起在克劳德基地废墟中,
苏漪梦穿着沾满尘土的白衬衫为她包扎伤口的模样,此刻眼前的璀璨竟让她生出几分自惭形秽。
"就这件。"傅妈妈红着眼眶刷卡,"我女儿的婚礼,要最特别的。
"她偷偷将定制的鸢尾花头纱塞进礼盒——那是她连夜托人从巴黎运来的,每片花瓣都绣着祝福的法文。
婚礼场地的选择成了最大的难题。傅凌薇坚持要在暗夜基地新落成的空中花园,那里的防护玻璃穹顶能将星空尽收眼底;
苏漪梦却偏爱江南水乡的白墙黛瓦,想象着乌篷船载着花轿穿过石桥的画面。最终是傅老爷子拍板:
"两个都要!白天在园林办中式婚礼,晚上去基地看星星!"
筹备的日子里,傅家老宅日夜飘着糯米香。傅妈妈带着苏漪梦包喜糖,
金丝线将薄荷糖裹成小巧的鸢尾花形状;傅凌薇则偷偷联系陆沉
,让他从基地运来特制烟花——每朵炸开都是苏漪梦最爱的鸢尾图案。
深夜,苏漪梦伏在案头核对宾客名单,突然发现傅凌薇的那份请帖上,原本的"傅凌薇女士携伴侣"被改成了"
傅凌薇苏漪梦夫妇"。作战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傅凌薇将温热的姜茶放在她手边,战术腕表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阿梦,你说...我们的誓词,要不要加一句'永不分离'?"
苏漪梦转身时,发间茉莉落在傅凌薇肩头。她伸手拂去花瓣,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穿着作战服的女孩,
此刻竟红着耳根为婚礼细节反复纠结。窗外,傅家老宅的红灯笼轻轻摇婚夜私语
婚礼前夜的月光,像融化的银箔淌进雕花窗棂。苏漪梦蜷在傅家老宅的雕花大床上,新绣的鸳鸯被面泛着柔和的光泽,
空气中浮动着茉莉与檀香交织的气息。她数着帐幔上的金线纹路,听着窗外断断续续的虫鸣,心跳却莫名加快——自从傅凌薇说要来见她,掌心就一直沁着薄汗。
木门轻响,傅凌薇带着夜露的气息闪身而入。她罕见地卸下了平日里的冷硬,白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在肩头
,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疤痕。作战靴换成了软底布鞋,踏在青砖地上几乎没有声响,却让苏漪梦的呼吸骤然停滞。
"还没睡?"傅凌薇的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挨着床沿坐下,
睡袍下摆扫过苏漪梦裸露的脚踝,像羽毛轻拂。月光勾勒出她侧脸凌厉的轮廓,却将那双总藏着锋芒的眼睛染得温柔。
苏漪梦往床里挪了挪,锦被滑落些许,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
"在等你。"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的大胆,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傅凌薇喉结动了动,
突然伸手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烫得苏漪梦浑身发颤。
"阿梦..."傅凌薇的声音混着呼吸洒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糖的清甜。她的手掌贴上苏漪梦的腰,
丝绸睡裙下细腻的触感让她呼吸一滞。作战时能精准扣动扳机的手,此刻却微微发颤,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那截柔软的腰肢。
不等苏漪梦回应,傅凌薇已经俯身而下。她的吻带着试探与急切,先是轻轻含住苏漪梦的下唇,感受到怀中的人颤抖后,才加深这个吻。
苏漪梦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沐浴后的皂角味,恍惚间想起无数个担惊受怕的夜晚——而此刻,这个总在枪林弹雨中护她周全的人,正将所有温柔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苏漪梦的双手攀上傅凌薇的肩头,触到那道狰狞的疤痕时,心疼突然漫上心头。她反客为主,
轻咬傅凌薇的唇瓣,换来一声低哑的闷哼。雕花床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帐幔上的金线鸳鸯在月光下摇晃,仿佛也在为这对恋人害羞。
良久,傅凌薇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苏漪梦的额头,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