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每天都想假死(24)

他嘴唇翕动,方要道春醒安康,残刃便在他身后,刀也架在了他脖颈上。

安康微微侧首:“你也来了。”

张云皋徐徐走出,立在林苡身侧,负手而立:我可不是安家人,没有你们安家那份狼心狗肺的心胸。”

安盛悲痛欲绝。

当年之事,可算上是“天时地利人和”。

安家身为庶族,只配做个芝麻小官,对士族父子相传高位官职的传统早已不满,士族横行霸道,操控大楚,以至于皇帝不是皇帝,是傀儡,臣子不是臣子,是天神老子。

几百年来,皇室早已不满,就是个士族的宠婢都过得比他们辉煌,过了几百年,士族不复往日荣光,皇帝也不想士族女问鼎中宫,怕士族借着外戚再次卷土重来,皇帝编造了一个娶圣女为后延续国祚的弥天大谎,于是安家女成了这个谎言的牺牲者。

安家一介蓬荜人家,若是女儿当了皇后,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先皇后安若菲便被绑上了花轿,最后惨死宫中,令人唏嘘。

他是先皇后安若菲的幼弟,打小最是偏爱游山玩水,一日,他差点被狼吃了,消息还被传入安家父母的耳朵里,他不敢回家。

他没教狼吃了,可若是回家,他能让安家父母打死,于是他躲了起来。

安若菲疼爱幼弟,哪怕是知晓了安盛的葬身狼口的“死讯”也不肯放弃找人,只要一日不见安盛尸首,便一日不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皇帝知晓了此事。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皇后。

安盛垂眸:若是我当年勇敢几分,姐姐便还活着。

林苡对他横眉冷对:“春醒呢。”

她嘴上念着春醒,下一息,春醒便闯进了林苡的视线,扭捏道:“娘娘,我未将东西带回来。”

林苡沉闷的黑色瞳孔逐渐亮起光芒:“不打紧。”

安盛静静地看着张云皋,就像看着先皇后一样,他摸上了自己的脸,苦笑不已。

他和安若菲是双生子,按理来说,世间最像安若菲的人非他莫属,但他容貌已毁,这容貌本是父母留给思念姐姐最后的遗产,眼下毁了,相必姐姐也是恨他的,不愿他念着,怕脏了自己轮回的路。

张云皋就那么瞧着他。

安盛几欲伸手,最后还是悻悻地垂在身侧:“我们进去说吧。”

张云皋眼神凶狠:“我怕你脏了我的院子。”

安盛解释道:“我有他们的私吞赋税的账册证据。”

张云皋微微扬起下巴,挑眉道:“真的?”

他又对林苡道:“你信吗?”

林苡道:“府中还有事儿,我先回了。”

他问安盛:“他们敢做此事,必然捂得极紧,你是安家人,康氏恨你们入骨,哪里肯让你知晓此事,遑论你带出证据来?真是痴人说梦,说谎不打草稿!”

安盛喁喁私语道:“姐姐死后,我得知了自己做的好事,便决心要为姐姐报仇,反正“安盛”是个死人了,我便使了个假名,成了康氏手下的将军,十几年了为他们出生入死,也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康氏不得人心,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孟春十四日那日,一道闪雷点了康氏库房,所有下人都去救火,我趁乱偷出来的。”

安盛也是担心自己会成了旁人拿捏张云皋的把柄:“我再此同你说的话,不会教有心之人听见?”

张云皋理理袖子:“无妨,此处亦是太子府属地,飞不出一只苍蝇。”

他也是不信安盛,若是他真有本事,母后还会教康贵妃一杯毒酒葬送?

张云皋又道:“不仅是苍蝇,就算是你,若无我的许可,一样也出不去,进不来。”

林苡藏在墙角听信儿:说康氏是混蛋,还真是辱没了张云皋。

若张云皋不点头,书信根本无法送入府中,他知晓安盛绑架春醒一事,他明白春醒于她而言多么紧要,他就是故意让她难过的!

林苡带着春醒回了院子,张云皋也亦步亦趋地相随着。

林苡是个女子,张云皋几步就撵了上去。

林苡疾走三步,张云皋一步便赶上了。

她无奈道:“殿下日理万机,我便不叨扰了,先行告退。”

张云皋道:“我正事处理干净了,合该分出时候陪你。”

林苡连忙摆手:“不用了,殿下慢走。”

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张云皋大抵不会睡在她房中。

林苡思忖着,她想到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来阻张云皋来她院子。

她同春醒道:“我要给殿下找到他的正缘。”

林苡说罢,一直思索那个女子惹她来着。

春醒大惊:“娘娘,万一殿下冷落您呢?”

林苡恨不得张云皋天天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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