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皮笑肉不笑:“都前夫了。”
有什么必要好奇?
“好吧,我只是觉得他新女朋友长得还没你漂亮。”
苏子澄说完就闭上眼睛,报了个地址,等待宋柔开车。
车子久久没有发动,苏子澄漫不经心睁开眼睛,“怎么了?”
宋柔紧盯着他的脸问:“你跟他很熟?”
“不熟,听圈里人讲的,怎么了?”他语气平平,“开车吧,我困。”
宋柔捏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
苏子澄缓缓抱起臂,黑暗中若有所思的眸始终瞥向一言不发的女人。
比想象中镇定。
宋柔将他送到小区门口,没多停留一刻,驱车离开。
苏子澄站在路灯下,望着车尾灯的红色,懒洋洋拨通一个电话。
“没反应,不能怪我啊。”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子澄沉默片刻,叹气。
“不至于,离了就互相放过不好吗?”
“什么叫我这种人,哥,我看人家是真的对你没什么念想了,你到底干什么了?”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太损了你……啊?你要做法外狂徒啊……”
……
四月中旬的一天,阳光正好。
看着手机里抱着猫咪在客厅高兴到打转的女人,林青洲也不自觉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恭喜你。”他说。
宋柔收到offer以后,转头就无情地递交了辞职信,说实话她的新上司人也不错,但宋柔就是在这份工作中找不到自我价值。
几个月来,本想着转去财务部门,可惜财务部门有个joy,宋柔哪怕忍着恶心都不想和他在同一层楼工作。
新领导得知她要去上学的消息,非但没有怪罪,还专门送她一份礼物。
做好交接工作,宋柔抱着箱子离开那天。
查莉不情不愿送她到电梯口。
“敢情你从来都没有热爱过这份工作!我就说你天天跑茶水间跑厕所,刚喝完水就上厕所,消化系统这么好。原来都是在偷偷背单词!”
“……”
宋柔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其实你只说句‘再见’就可以了。”
“我偏不说。”查莉扭头哼了声,忽然想起什么,“那你去了之后不就可以天天见到谢总了?”
查莉酸溜溜的,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也努力个大半年,哄好爸妈飞到美国上个学。
宋柔按下电梯键,顿了下,决定如实告知。
“其实……谢昭训是我表哥。”
电梯门缓缓将查莉震惊的尖叫隔离在外。
“宋柔你这个大骗子!”
***
“看什么呢,心情这么好?”
洁白到一尘不染的门忽地被推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抱着沓文件闲散地走了进来。
“得,又霸占我位置。”
他看向桌子后边的男人,挑眉。
半晌没得到回应,只好无奈地走向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入座。
“窗帘拉这么紧,也不开灯,真成吸血鬼了。”
说着顺手将身侧的百叶帘拉起,“哗啦”一声,细碎的阳光顿时洒满了整间咨询室。
光不容置疑地闯进来,令对面男人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白的透明。
从黑暗中猛然见到阳光的刺目让他的眉心皱了皱,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一间很大的现代化房间。
从落地窗看约莫三层楼高,目光所及,装饰物除了白色就只剩下植物的绿色,墙上挂着几幅抽象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画作。
完全温馨,完全舒适的环境。
却也是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吐露心声的地方。
霸占了咨询师座位的男人双腿交叠,懒散地搁在一旁的艺术摆件上,两肘支在椅子扶手,没什么骨头似的瘫在靠背,垂头正在看手机。
唇角噙着丝清浅的笑意,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里有人进来。
威德也没在意他的无视,习惯了。
但看到他笑,还是不免觉得诧异,合上文件,一本正经调侃。
“总裁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语病,应该是自从认识林青洲以来,就没见过他笑。
林青洲缓慢抬头,将手机放入口袋——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
他不咸不淡地问:“怎么这么慢。”
威德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动作。
林青洲从不会把手机随意地放到桌上,椅子,甚至在有人的时候都不会把手机拿出来。
私人到极端的地步。
威德收回观察,叹了口气。
“别提了,同事那边有个小姑娘闹自杀,本来聊得好好的,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要自残,吓得院长都从临市往回跑。”
林青洲只对结果感兴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