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为求婚而感动,她只是想试试跟程濯长相厮守的生活。
不成功也没关系,她一直都很赌得起。
在确信她没有感到勉强之后,程濯屈膝,单膝跪在地上,仰眸看向她,“喻礼,让我跟你长相厮守,给我终生信奉你、臣服你的机会,好吗?”
他手上那一枚戒指闪闪发光,在幽蓝海面上,更显得触目惊心的美。
不过再漂亮的戒指也不及他的眼睛漂亮得令人惊叹。
喻礼忍不住想起那盏令盖茨比神魂颠倒的、遥远伫立在对岸的绿灯,散发着朦胧的雾气,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心跳慢慢加快,后知后觉似的,越来越快。快得似乎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
她缓了缓,保持着端庄优雅,轻轻将手指递给他。
那枚戒指缓而深得套在她的指骨上。
像枷锁,也像一道屏障。
她又走上一条充满迷雾的长路。
她并不胆怯,也不惧怕。
因为,她一直很赌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