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蓦地响起几声咕噜的吞咽。
麦伦倓看得目不转睛,恨不得立马上去,把人抓来身下,好好揉·捏这似魅似仙的尤物。
奚云祉感受到落在身上火热贪婪的视线,薄唇弧度愈发上扬,不经意间看向席位一脸得意的表妹。
南音感受到寒意,脖颈一缩,当看不见表兄的威胁。
奚云祉眉心一突,按耐下想甩手而去的冲动,继续跳着排练的舞步,正烦躁杀意肆虐时,眼眸望见了送他这身衣服主人的眼神。
她如众人一样,也在看他。
不过望来的那一双眼眸,没有一丝杂质,里面只有满溢的欣赏。
见他看来,褚岁晚笑盈盈的动了动唇。
真好看,她道。
奚云祉微微一顿,耳根突然发红,胸腔埋藏的心脏加快几分,不受控制的跳动着隐晦的兴奋。
真的见鬼了,青年转回身,眸里闪过怪异。
他竟然在为她的话感到愉悦。
然这时,变故顿生。
只见不远处的舞伎,袖口滑出一把匕首,凌厉的风自他身后袭来,青年眸光一寒,刚要有所动作,对方目标却不是他。
伪装的杀手插肩而过,寒光径直刺向首座的麦伦倓,奚云祉生生被撞开,身体翻了个面向,又对上褚岁晚的眸,此时里面正布满急色。
奚云祉来不及细想些什么,后退想稳住。
未着鞋袜的足却踩到,不知谁故意扔下的葡萄,脚底一打滑,竟生生朝前倒去。
褚岁晚蹙着眉,下意识刚把会硌到肉的台几推到一边,迎面就袭来熟悉的白梅香,其中还混着脂粉的味道。
重量压来,褚岁晚蹙了蹙眉,但因着身高差别,满眼都被漂亮健·壮的胸·肌覆盖。
上面镶嵌的两颗像是白玉盘的红果尖,惹人生津。
但令褚岁晚没有想到的是,她刚搂上青年劲瘦的腰固定。
微微启开的唇——
就抵进一枚朱果。
褚岁晚呼吸一窒,唇瓣无意识含了含,口感不软,像颗石子,然脑中的想象,让她尝出白梅的味道。
奚云祉感受到胸前的触感,耳朵脸庞瞬间全都红了个遍,没有支撑物的手放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意图分离。
银饰却是调皮起来。
它随着主人的动作,勾住少年的发丝,不愿离开。
褚岁晚被扯的一疼,洁白的齿贝显现,下意识一咬。
青年喉结滚动,不由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双目紧闭,眼尾勾勒的斜红愈发昳丽。
神色似在痛苦,又仿佛在享受着什么,微微浮现的薄汗,却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欲·气横发。
一旁左躲右逃的麦伦倓,如在另一个世界,狼狈极了,不过嚎叫声终于引起两人的注意。
旖旎的氛围消散,肃杀萦绕在周围。褚岁晚吐出湿润的果子,站起身把它的主人拉到身后,同时腰间抽出软剑,划过偷袭人的脖子。
伪装的杀手有跳舞的舞伎,也有在席间服侍客人的侍男。
最后一曲舞的人,是南音带来的,此时刺杀胡商,意图已十分明显。
可现在,把剑指向褚岁晚几人的这一波,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嫁祸于人。
“有两波杀手。”褚岁晚解决完一个人,和奚云祉背对背。奚云祉此时手里,握着一支带血发簪,闻言他看着杀手熟悉的招式,勾唇道:“是绣衣楼的杀手,看来有人想借机除掉我们。”
绣衣楼?
褚岁晚眉心一皱,还未言,杀招又来袭,她握着剑轻松一挡,旋身抬腿,杀手摔到墙壁,倒地不起。
一转身,褚岁晚刚好看到奚云祉冷着脸,拎起裙摆,躲过杀手脖颈喷射的血液,她挑起半边眉,一边对付着杀手,一边调笑道:“原来殿下,这么喜欢臣送的衣裳。”
奚云祉动作一僵,反驳道:“只是因为脏而已。”
“噢,这样呀。”褚岁晚眨眨眼睫,“是臣想岔了。”
奚云祉没有回答,只是发簪挥出的力道愈发狠厉。
薄亮的红纱和少年扬起的衣摆交混,颜色相同,却分外和谐。
青年长睫落下,掩盖住其中的暗色,胸前的心跳再一次失序。
真是奇怪,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分外熟悉
。
熟悉到从来都不会把后背外露的他,竟毫无防备的送到对方面前。
配合,也很默契。
就好像他们已经配合过成千上万次。
不多时,场面恢复秩序,南音从沈顾背后站出,先发制人:“好你个胡商,竟敢设局刺杀本殿。”
第102章 手甚至还胆大的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