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血越多,煞气越浓。
法阵上的煞气一阵阵震荡,普通人受不住,灵场内大部分人昏倒在地。他们躺在煞气中,身体被煞气割伤,流出的血被煞气所吸收,煞气黑的越发浓郁,如同暴风卷般,冲去会场。
此时,婚礼会场只有柏广、姜涵、周清隐、简黯和简林醒着。
煞气盘旋着,围绕封禁着柏广他们,让他们体内的法力无法动用,且为了对抗煞气,只能消耗法力,竟是比刚才的符咒更阴毒。
“父亲?”比起其他人,简黯知道这法阵的效果,所以更为惊讶,“这是我的婚礼!你什么时候布置的?”此法阵阴毒无比,除了布置的人死,或法阵被毁,否则无法终止。如果一直运行下去,除了布置的人,在这法阵内所有人都会被吸干而死。
简黯从心脏挤压出一丝丝笑,嘲笑自己太过天真,竟曾为简林来参加婚礼感到过一丝开心,“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来根本不是为了我的婚礼,对吗?”
煞气对简黯的侵蚀稍稍好些,柏广手中的玉佩在吸收煞气,不过玉佩崩裂的速度也快了些。
只有周清隐,他学的是正统法术,侵蚀的最厉害。且他心脏不住地发疼,像是被丝线收紧切割般。
简林不答话,看向姜涵,眉头微皱,“倒是奇怪,你怎么没晕?”他盯着姜涵,见姜涵不受影响。他掐指一算,发现依旧参不透姜涵的命运。“似乎是个麻烦。”他的煞气涌向姜涵,要解决她,不想出现意外。
煞气如黑剑,直直刺向姜涵的胸口。姜涵看着脑海中90%的剧情进度提醒,往边上滚去。可那‘黑剑’如同开了自动索敌般,也转移方向朝姜涵刺来。
就在这时,柏广将姜涵挡在身后,用肩膀接了这一击。他的肩膀被洞穿,煞气同虫子寻到洞口般,缠绕在他的伤口上,不断吸食白色法力。他则不管,用尽全身法力,猛攻向简林。“走!”
他一把推开姜涵,朝周清隐吼道,“带她走!”
周清隐心痛的几乎迈不出步子,可见黑色煞气风暴下的姜涵,他拼尽力气,运转功法,打算护住心脉。但师父给的功法一运转,到达心脏时,反而感到心脏猛地被一勒,更加痛苦。
幸而心脏一阵金光闪过,稍稍抵御,不然他恐怕要痛昏过去。周清隐惊疑不定,不敢再运转功法,提起仅剩的法力,去握住姜涵的手。
倒是姜涵先抓住他的手腕,朝外奔去。繁复拖曳的婚纱被周围的火星点燃,姜涵一下撕开,钻石在火光下闪耀着崩落一地。
简林和柏广本该不相上下,但简林设了这个法阵后,就相当于有无穷无尽的法力补充。柏广之前又受了伤,渐渐落了下风。
“砰”,柏广手中的玉佩碎裂,化成粉末,其中蕴含的煞气涌入法阵中。柏广正打出的一击中的法力突然被吸走,且成为简林的助力。
柏广被击倒在地,呕出血来。
而简林看到周清隐跑时,他不但击倒柏广,且仍有余力,朝周清隐抓去,“他可不能走。”
周清隐一下被扯住,朝简林处拖走。
简林盯着周清隐,像是看完美的艺术品,喃喃道,“差不多了。”他划开自己的胸膛,煞气围绕着他的胸膛,竟是一点血都没流出。最令人惊讶的,他心脏处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符纸。
煞气禁锢着周清隐,如同利剑,划开他的胸膛。而他胸膛中的心脏竟早已被黑线所捆,与煞气慢慢相连。
“为什么?”周清隐皱眉看向胸膛,不明白心脏上这黑线从何而来。而刚刚运转功法时那刹那剧痛的不对劲涌入她脑中。
他惊疑地看向简林,只见他笑着,而原本伪装的外貌因煞气慢慢褪下,露出本貌。
“师父?”周清隐声音颤抖,不敢置信。
简林盯着他,“乖徒儿,这功法修炼的不错。这才多久,就熟了。你的心脏也能归我。”
说着,他眼中光芒更甚,周清隐的心脏也往简林处游走。
我天!这是什么情况!姜涵在一旁,眼见简黯呆坐一旁,柏广被煞气束缚,而周清隐的心脏正从胸膛脱离,泛着金光和黑线对抗。
周清隐心脏没了还能活吗?剧情能完成吗?
肯定完蛋了呀!她好不容易第一次将剧情完成度这么高,不会功亏一篑吧!她看向柏广,想让他振作些,赶快救周清隐。
可想到按现在剧情发展,恐怕柏广只会乐见其成。更何况他还被煞气禁锢在原地。
该死!姜涵上前,就见周清隐如垂死的蝴蝶,翅膀被人所撕开,只能无助地趴在地上,引颈就戮。他苍白的脖颈上青色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都慢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