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砰!!”爆炸声响起,淹没姜涵后面的话。“砰砰砰”,到处被炸翻。尖叫声混合着爆炸声,礼堂乱成一团,鲜花被火光淹没,炸成一团灰。
所有客人顾不及是婚礼,通通朝外跑去,门口堵成一团。偌大的礼堂,只有七八人是冷静站着,格外突出。姜涵、简黯、司仪、普通女生,周清隐和几个服务员。
“怎么了怎么了?滋滋滋”,周清隐耳机中传来急切的呼喊,“爆炸怎么提前了?”
周清隐食指按住太阳穴,无奈地看向场中的普通女生,只见她相貌和体型一变,变成柏广模样。周清隐叹了口气,“计划提前。”
柏广朝台上奔去,周清隐知道那舞台有陷阱,连忙喊道,“别去!”
可柏广已站到舞台上,握住姜涵的胳膊,“走。”他催动体内的法力。本设想会瞬移到灵场外,他在墙外设的那道灵符前。但他体内海量般的法力被吸入地下,又化作黑气,刺向他,他及时躲避,却躲不过没有死角的攻击,胸口被刺中,吐出一口血来。
他是鬼,是由收集的生前骨头而化的实体,这身血肉也是法力所蕴养。柏广吐的这口血是精血,他将将蕴养出的。
“这舞台钢筋设了符咒”,周清隐无奈叹口气。本该生气柏广破坏他的计划,但见到未完成的婚礼仪式,未说完的誓约,他还是闪过几分庆幸,那怒火也随之转为担忧。
柏广连忙拉着姜涵下台,但简黯却拽住姜涵的手。他冷冷地盯着柏广,冷笑道,“这么重要的时刻被你破坏了啊。”简黯张开手,一道法力直冲向柏广,洞穿他的肩膀,露出骇人的白骨。
“怎么会?”周清隐立马意识到不对,这符咒应该是全舞台范围的,简黯也在限制内,为什么他能输出法力?“他身上肯定有屏蔽符咒的法器。”周清隐加入战斗,连忙朝简黯攻击。剩下几名伪装服务员的玄师也连忙帮忙。
简黯本以为能游刃有余地躲过,谁知接住周清隐的那一击后,竟然胸腹一震,法力激荡。周清隐何时有了如此浑厚法力?
但比起周清隐,简黯更想杀死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柏广,他手上接连射出几道法力,一道道如同风罡交错着朝柏广砍去。失去法力的柏广,哪怕躲闪的再及时,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没有流血,但露出白骨来。
明明下台就好,但柏广偏执地握着姜涵的手,不愿放手。甚至趁简黯抬手攻击时,将姜涵拽着往身后一护。
“找死!”简黯怒气越甚,射穿柏广的右眼,又掐诀再次攻击。
“是这个吗?”谁知柏广不顾手被毁灭风险,用手快速按住简黯的手,另一只手拽下简黯脖颈间的红绳。小小的婴儿被封在紫色的水晶中,格外诡异,又逸散着紫黑色的法力。
“你又换了个”,这挂件和上次柏广与简黯对峙时的法力不同,深厚不少。但挂件上有些微裂纹。柏广看向简黯,“接下来轮到我了。”
“砰砰砰”,纯白的法力直冲简黯而去,原本无形的法力因过快过多,甚至发出音爆的啪啪声,直接将简黯身上戳出几个血洞。
简黯跪地一翻,逃到台下,浑身法力附体,挡下剩余几击。
“动手吧”,随着周清隐话音落下,灵场外的一队队士兵在玄师的带领下,冲了进来,正好对上冲出的宾客。他们围住出口,将人一一拦下,拷住。
礼堂内,几番战斗后,周清隐微微喘气,简黯则跪倒在地。他没了法器,几乎丧失一半战斗力,被其他玄师困住。
“你父亲在哪?是谁?”周清隐手中的符咒泛着金光,威胁着周清隐。
简黯嘴角一勾,朝台上看去。只见司仪台上还有一人在,他身穿西服,手中拿着话筒,面上带笑,是司仪。
周清隐微微皱眉,此人五六十岁上下,明明脸很陌生,但周清隐却觉得这人面相略带几分熟悉,“他?他是你父亲?是玄学会的主事人?”
简黯躺地大笑,看向司仪的眼神无波无澜,“老头子,还要袖手旁观吗?”
司仪的眼睛却直直盯着简黯,大拇指在几个手指间微微一掐,“看来果实熟了。”
他划破手心,血一滴滴落入地下。
感受到那血中深厚的法力,简黯心中一惊,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看向离司仪最近的人,“柏广,阻止他!”同时,他手中的符咒直射向司仪。
“知道!”柏广想先将姜涵送到灵场外。可随着简林第一滴血落入地上,法力震荡,从地上漫起煞气,恰是一个法阵,遍布灵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