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高鹤还没过来?!难道要看曹禹快被打死了才现身救他吗?
这绝对不行,她不能让曹禹在她眼前负伤这么重,不然即使最后他被救了,她也一样讨不了好,这毕竟都是她给他带来的后果。
南平跑上前去,一把推开了狂笑的孙学扬,抱住了曹禹,狠声对那人说:“你想把他打死吗?!我已经报|警了,很快警|察就会过来!”
孙学扬稳住了脚,抹了一下唇边的伤口,嗤笑:“呵,我倒是还忘了你,老赵,你把这个男的给我狠狠地打,不打成残废都别停手!”
“至于你么…”孙学扬走过来捏住了南平的下巴,眼神戏谑。
南平瞪着他,抱着曹禹不动,想要拖延时间。
谁知曹禹又奋力拍开了孙学扬的手,这才彻底惹怒了孙学扬,只见他猛然起身,把南平用力跩了出来。
随后,便高声嘱咐,让那个叫老赵的黑衣司机,直接轮棍打上曹禹的身。
一下接着一下,专门打在骨头上,下手非常重。
孙学扬攥过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视线的方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好瞧瞧,他多惨啊,以后如果成了残废,那就都是你造成的,啧啧,好不容易不流血了,这下又开始流了。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被打死了呢?”
南平看着前方的惨象,瞳孔猛然一缩,心底的悲切涌上心头,眼框发红。
她从来没预想过有人会死在他面前。
一切不甘地恨意扑面而来,她一口咬住了孙学扬的手腕,发狠地,似要咬掉他的一块肉。
孙学扬顿时疼得脸色骤变,反手就跩住了南平的头发,向后拉扯。但是她始终紧咬牙关,坚决不松口,哪怕头皮已经疼得麻木了,都一直咬着牙。
“老赵,别打了!快给我把这个贱人拖开!”
一旁听到指令的黑衣男立马停了手,跑了过来,用手里已染了血的铁棍轮向南平的头。
就在这一刻,董嘉勋出现了。
他扑了过来替南平挡了下了铁棍,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猛颤了一下。
“打,给我打死他们,吗的!”孙学扬痛得咬牙切齿。奈何南平一直不松口。
黑衣男也怕自家的少爷,真被咬下一块肉,连忙狠锤了董嘉勋三下。
南平感受到董嘉勋抱着她胳膊的手逐渐脱力,终于松开了牙齿。
由于松开的突然,孙学扬不禁朝后仰去,黑衣男见状立马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帮他稳住了脚。
孙学扬泛青的脸色低头看向手腕处,一颗颗牙痕显而易见,血早已透过洞隙流出,甚至都能看见里面的嫩肉。
他疼得青筋凸起,气愤地一把攥过老赵手里的铁棍,打算亲自收拾这个贱人。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瞬间局势反转。
随着一声警笛声响起,南平这才抬眼。
陆高鹤终于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和警车。
只见陆高鹤命令了一批下属把两个负伤的少年抬上了担架,而孙学扬和老赵则被擒了起来,架上了警车。
期间孙学扬还在嚷个不停,无非就是在自报家门,试图想恐吓住陆高鹤。
陆高鹤勾唇一笑,温润得挽起了袖子,走上前:“正好帮你爸爸教训一下他这不成器的儿子。”
说完,就用一个小型电棍抵在了他的腹部,电流很大,几乎一瞬,孙学扬就痛苦的抽搐在地。
随后,被几个保镖架上了警车。
等两辆车都开走以后,陆高鹤走到了南平的面前,蹲下身,与她对视:“这次你做的很好。”笑容是难得的温存。
“你是不是早就来了,只是故意等到现在才出现。”南平低哑出声,咬肌因用力时间过长,导致下巴都有些抽疼。
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羊羔,红着眼眶,头发紊乱,显得无比的脆弱。
陆高鹤难得抚了一下她的头顶,遂起身俯视着她,说:“这样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不明说,相信你也会懂。”
南平猛然抬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被打死了,那我会怎么样?”
“啧”陆高鹤淡然一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是心甘情愿的,更可况我怎么会看着他死呢,不要总是想太多,多余的感情你不适合拥有。”
棋子就要有棋子该有的温度。
“呵呵…”南平耸肩冷笑了起来。
陆高鹤蹙眉,轻瞥而过:“你也没受伤,就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说完,转身就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