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知道如何攻他的命门了。
沈轲侧过头,咬了下她的颈皮,她“嘶”地吸了口冷气:“你属狗啊?”
她怕痛,但他其实压根没怎么用力。
“别随便勾我。”
“明明是你定力太薄弱。”
“嗯。”他承认了,“受不了你碰我耳朵,受不了你用那双眼睛看我,也受不了你字字句句都是喜欢我。”
“……真不要脸。”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这会儿又睡不着,阮季星说找部电影看。
于是他将笔记本电脑搬上床。
她翻找着片库,推荐页的第一部就是《星际穿越》。
“再看一遍?”她问他。
沈轲平时不太有空看电影,对此兴趣一般,无可无不可:“行。”
阮季星调整了下姿势,靠在他怀里,第不知道多少次重温这部科幻影史的经典。
“好像是我们一起去影院看的?刚在国内上映的时候,A市还只有一家影院有IMAX厅,上映的都是好莱坞之类的欧美片。”
“我记得,是阮叔叔买的票,他很喜欢搞一些票和兑换券叫我们去玩。”
阮正荣从小就这么养她,不然也不至于她以前那么不爱学习。
她的思维又跳跃到其他地方:“欸,你头像就是电影里的黑洞,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才发现吗?”
“那R136a1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说:“字面意思。”
她“切”了声。
剧情、台词阮季星再熟悉不过了,接近三个小时的影片,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没看到结局,她就困了。
沈轲合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入睡。
*
返校后,谢晓羽得知阮季星和沈轲同居,感觉怪别扭的。
虽然阅书无数(其中包括某粉色网站作品),但她有点不太能将身边亲近的朋友代入进去。
阮季星:“……你还是别代入了。”
谢晓羽又问:“那你们之后呢?”
“我还住宿舍啊。”
谢晓羽感动地抱住她,“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重色轻友,为了男人抛弃姐妹的人。”
阮季星实话实说:“主要是为了上课方便。”
大二的课倒是少了一些,但每周四节早八,连星期六都排了选修课,没法住外面。
说话间,有人开门。
她俩看过去,一下子没敢认。
谢晓羽震惊道:“我的天,戚姐,你受什么刺激了?”
戚蓝本就是干练中性的造型,这会儿把头发剃成寸头,愈发地雌雄莫辨。
“我跟我家里大吵了一架,他们觉得我一个女孩子要温柔娴静,不然不好嫁出去,甚至还想给我安排相亲。”
她摸了把精短的发茬,“这是我晚来的叛逆期的象征吧。”
谢晓羽愈发不可置信:“你才多大啊,就相亲?你不是北方人吗?”
“重男轻女的家庭哪里都有,不分南方北方。”
戚蓝耸耸肩,语气像是释怀了,“虽然有时候会被人当成男生,我爸妈也骂我,但剪了之后其实挺轻松的,我总不能连自己头发的控制权都没有了。”
“戚姐,别管别人怎么想,你现在很好看。”
阮季星由衷钦佩:“你好有勇气,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
谢晓羽附和道:“对啊,我以前嫌洗头发洗得烦,我一气之下说要剃光头,我妈还骂我发神经,最后我也没敢剪,怕太丑了被同学笑话。”
戚蓝笑了笑。
阮季星又说:“没有人能够规定女生该怎么怎么样,你不违法犯罪,也不违背伦理道德,你想怎样都可以。”
她想到,沈轲跟她说的,你是什么样,漂亮就是什么样。
她也这么告诉戚蓝:“你是什么样,女生就是什么样。”
“本来我挺不开心的,但是回来就有你,你们,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开学了。”
谢晓羽:“不开心?等班长回来,我们吃火锅去,没有什么烦心事能撑完一顿火锅的,如果有——”
阮季星从善如流地接:“就再吃一顿。”
“星星,话说,你是不是胖了?上大学之后吃多了?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你还装模作样地说:‘我比较挑食。’”
阮季星故意冷脸:“绝交。”
“别别别,我这就赏我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吃辣条。”
三个女生笑成一团,冯清莹还没进门就听见她们的笑声了。
谢晓羽立马问:“班长,你跟唐天和有约吗?没约的话,我们去吃火锅呗。”
阮季星说:“有约的话,就鸽了他。”
戚蓝调侃道:“星星,你真是近墨者黑啊。”
谢晓羽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说谁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