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研究也不为过。
风华正茂的年纪,尝到了禁果的滋味,难免食髓知味,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的接触,都仿佛是烈性的春药,足以令对方发情。
于是,他们遵循着对彼此的欲望,不断在对方身上探索。
哪怕是白天。
因公寓用的是单向玻璃,她也曾于半睡半醒间被他压在上面,冰凉的触感唤醒她部分神思,睁眼,迎着东方旭日,往下俯瞰城市车水马龙。
上,下,前,后,依次试了个遍。
阮季星最终得出结论:她还是喜欢趴在他身上,既省力,又进得深;还有侧着,像两个部分交错重叠的“人”字的姿势。
不过这样沈轲就比较费劲,尤其是腰部。
幸亏他平时运动量不小,底子好,扛得住。
放纵过后,她又开始怀疑他背着她看了不少片。
不然他怎么知道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玩法?
不过她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有了第一次之后,她在他面前就解放自我了,还敢捏他的屁股,叫他危险又迷人的小妖精。
沈轲语塞好一阵,憋出一句:别用水洗澡了,水油不相容,洗了也没用。
挨她好几下掐。
*
好巧不巧,回校前一晚,阮季星来了大姨妈。
不知道是不是激素波动的缘故,比以往推迟了几天。
沈轲给她买了止痛药,说缓释胶囊得在开始痛之前吃,这个起效更快,还给她备了红枣和红糖粉。
她说:“你怎么比我一个女生还懂?”
“我问了药房的药师。”
“不过我痛经程度比较轻,有时候小腹坠坠的,不太舒服,我妈就用红糖煮鸡蛋红枣给我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会好一点。”
“那也没关系,你可以放在宿舍里,以备不时之需。”
阮季星:“……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
不然,她就自动会联想起,他在她身上用完的那两盒“不时之需”。
洗完澡,阮季星窝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论坛,新生求助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诸如宿舍环境、军训必需品、校园网等。
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手机,问沈轲:“当初我校园网出问题,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他没想到她翻一年前的旧账,顿了几秒,“嗯”了声。
“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你故意针对我,晓羽她们的都好端端的。”
“因为你一直没加我。”
她“啧”了声:“你这法子也太烂了。”
又问:“军训我装病,你说要我给钱,但你也没收,不是忘了?”
沈轲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那时很久没见,突然关心你,会显得很奇怪。”
然而现在无疑成了回 旋镖,尽数扎在他自己身上。
阮季星越往深挖,越忍不住发笑。
待人接物从小就比同龄男生成熟得多的他,在感情方面,比中学生还傻。
哦不,小学才兴“欺负喜欢的女生,以博取她的注意力”这一套。
但较真地算,他也就是口头上惹她,从来没叫她受过委屈。
她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要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不就白做了?”
沈轲说:“我没想过让你感动,然后喜欢上我,只是出于喜欢你,才这么做。仅此而已。”
爱不是归宿,而是源头。
目的可以改变,起点却是唯一的。
若他的所作所为有所图谋,在他看来,是一件很卑鄙的事。
“那你不告诉我,是准备一辈子瞒着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爱人坦诚自己的怯懦,同样需要莫大的勇气,但他还是说了。
“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资格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阮季星摇了摇头,“喜欢就是喜欢,与身份、地位、财富没有关系。我过去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妈妈是保姆;现在喜欢你,也不是因为我家道中落。”
随着成长,彼此都有变化,外貌,思想,三观……
如今的他刚好吸引了如今的她,仅此而已。
沈轲走过来,掀被上床。
床不大,她往旁边挪了挪,却被他搂住腰,拉近。
他粘着她,啄她的嘴巴,撤开,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瞧。
阮季星正欲说什么,他再度吻上来,腻腻乎乎的,她便忘了要说的话。
直到不知是被吻得,还是被压得,她快喘不上气,动手搡他,“你那个……硌到我了。”
沈轲把脸埋在她肩头,低低地笑着,肩膀小幅度地颤抖。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属于情绪的高度外放了。
她莫名受到他的感染,也笑了,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耳垂,“这么高兴啊?”
像触电一般,220伏的电流蹿过周身,大脑都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