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霁行：“别搭理他。”
他慢条斯理用湿巾擦了擦唇角, 扫了闻暨一眼：“你闲的？”
“这不是听说你们领证了么，不得恭喜一下？”
“口头恭喜？”
“那不至于, 把心放肚子里，你婚礼那天我给你送个大礼！”
慕瓷垂眼，喝着手里的玉米汁，没插话。这婚礼估计是没有了。
柯霁行：“那我等着。”
慕瓷听见, 没放进心里，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签了婚前协议，他估计也是随口一应。
闻暨说起正事：“你二叔那个事情现在资金是解决了，但是新项目的那块地，你想要，可能还是得找下谢秉宁。”
说着他拿出烟盒想抽烟，被柯霁行按住。
“我戒烟，闻不得烟味。”
闻暨：“……合着你戒烟，我们都得跟着戒烟？”
想到什么，他问：“戒烟？备孕啊？”
“……”
慕瓷想装作没听到都难。
柯霁行看出她有些窘迫，问她：“打牌吗？”
“……我不会。”
“我教你。”
闻暨开口：“怕什么，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柯二的。”
柯霁行淡淡开口：“我的就是我老婆的，什么我的她的。”
闻暨：“……”他就不该开口。
闻暨重新上桌，慕瓷坐在他右手边，柯霁行站在她身后。
她坐着，男人站着，身后传来的压迫感让慕瓷有些无所适从。
她极力压下那股感觉，若无其事伸手摸牌。
柯霁行单手撑在她座椅背上，从她左肩探出身子。
两人脸颊几乎要贴在一起，他的气息钻入她的鼻间，慕瓷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看她半天没动作，柯霁行以为她不知道打哪张，一边和闻暨说话一边用手指了一张牌：“打这张。”
“明天有个峰会，谢秉宁会过去，你去一趟？”
柯霁行嗯了一声，他本来就有这个计划。
闻暨说：“我听说晏述和他关系不错，你怎么不找他？”
“公是公，私是私。”况且这件事关系复杂，不是谁卖个情面就能解决的。
不过当个牵线人倒是可以，今天下午他已经和晏述聊过这件事，明天的峰会，晏述也会过去。
话音落地，慕瓷抓了一张牌，发现自己好像胡了。
她抬头看向柯霁行，眼睛里有他很久没看见过的欣喜。
“我是不是赢了？”
柯霁行失笑，低低嗯了一声：“你赢了。”
慕瓷有些骄傲地把牌推倒。
还真胡了。
玩到后来，慕瓷不要他在身后看牌，把他赶到一边，自己乐得其中。
柯霁行笑了笑，没搅了她的兴致，走到露台坐下，处理因为下午去找她而剩下来的工作。
有侍者过来送酒，端到柯霁行面前。
柯霁行没要，只拿了杯温水，他拿出随身带的薄荷糖，拿了一颗丢进嘴里。
十点半，柯霁行看了眼腕表，起身，走了进去。
他弯腰，靠近她，嗓音低沉：“赢了吗？”
女孩看他一眼，闻到了薄荷的清凉，她抬了抬下巴，让他看自己面前的筹码。
赢了不少。
当然，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一个新手能赢这么多，他们给她让牌她知道，不过这不妨碍她开心。
他右手搭在她椅子后背，手腕上熟悉的银光一闪而过。
慕瓷说：“赢的钱给你买礼物。”给他买块腕表，他衣帽间表柜里的表多到数不胜数，但他还是带这块比较多。
这块是她大学那年送给他的，都是老款了，他却一直戴在手上。
柯霁行凝视她的侧脸，良久，他应了一声：“好。”
这局结束，柯霁行说：“太晚了，我们回家？”
慕瓷看了眼时间，时间确实不早了。不过柯霁行往常来会所，都会到很晚，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止慕瓷疑惑，闻暨也很奇怪。
“才几点？”
柯霁行拿过自己和她挂在一块儿的外套，顺手提起她的包。
“困了，回去睡觉。”
慕瓷站起来，柯霁行把外套递给她。等她穿好之后，说了句：“你们玩儿，我们先撤了，今晚记我账上。”
闻暨没跟他客气，又让侍应生上了几瓶好酒，今晚为了哄他老婆开心，他们输掉的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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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依然是柯霁行开车，从热闹的环境出来，两人独处，有些细小的情绪慢慢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