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薛慕寒大侠与君寂风比试,谁会赢?”我高声问道,引得人们一阵侧目。
我实在不想听他们就祁川的身世或是我与黑焰宫的纠葛再讨论下去,祁川曾经对我提过,从记事起,他的娘亲就一直带着他在逃亡,还很后悔生下了他,这是他心中的伤痛,也是我的痛,我不想有人当着我的面揭他的疮疤。那些疑问,我可以直接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我,而不是这样听别人的讽刺风凉话。可我才发觉,原来我这么不了解祁川,一直都是他在关心我,关心我练功,关心我的仇恨,我却从没想过问问他的身世。而我,也许我真的没有真才实学,如果他们知道我与皑瞳的关系,恐怕现在就会拿着剑冲上来。
我微微低头,不想让别人看清我的样貌,所谓的“惊世骇俗的大美人”,举止自然的喝了口茶水。
“如果十年前薛慕寒大侠有参加武林大会,那么,现在的武林盟主会是谁?”我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说。
黄衫女子远远的注视着我,突然微微一笑,像是某种默契一样,“这么说来,搞不好十几年前薛慕寒的突然隐匿却与君寂风有关?唉~~也许是君寂风暗地里伤了他……”
“小姑娘,你这话可太过分了,君寂风就算再怎样卑鄙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况且慕容剑承一事是否属实我们还没有听听君寂风是怎么说的……”那老者终于动怒。
“老先生,你莫生气,我也只是好玩,才说笑的。毕竟,以那个时候薛慕寒的威名声望,完全盖过了君寂风,老先生,那时我虽是小孩子,你却耳清目明,你倒是说说看,心中料想的那个盟主是谁!毕竟这事现在没有定论,谁想怎样说都无所谓,等到君寂风澄清了事实,咱们便没什么好谈笑的了。”女子眉眼弯弯,用天真的话化解老者的怒气,大家也跟着轻笑起来。
“老先生,这杯酒就当是我向您赔罪了。”女子见老者依旧铁着个脸,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你这丫头!”老者终于笑出来。
我抬眼望去,那女子却扬扬眉,冲我微微点头。
酒足饭饱,江湖谣言也听了个遍。
我起身,准备去房间休息。刚刚跨出大堂,意料之外的与慕容楚和夫人打了个面对面,他们率领一小队慕容山庄的弟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满脸惊讶的看着我。
“慕容庄主,慕容夫人,真没想到会在这里……”我微微屈身点头,掩饰不住的惊讶。
“释然姑娘,你……你也赶到燕堤城了,”慕容夫人依旧用纱巾这面,只露出一双倾人倾城的妙目美眸,这双眼中既含忧虑亦含惊喜。
“夫人,释然不辞而别,真是愧对夫人的挂心。”我发自内心的说,不管怎样,我对慕容山庄还是有好感的。
“释然姑娘,你平安就好。我派人到处找你,就怕你再次落入黑焰宫的手上。”慕容楚衣冠楚楚,华服锦袍,一见便感到一种贵族气质。
“谢庄主关心。”我回礼。
“姑姑!”一个小男孩突地飞扑至我怀中。
“飞临,你也来了!”我惊喜的喊道。人小鬼大,这孩子到哪都不老实,怪不得慕容庄主和夫人一直板着脸呢。
“飞临!”慕容夫人轻斥道,拉他离开我的怀抱,“释然,你看着孩子,总是没有规矩。”
“这才是孩子嘛!”我笑笑,我哥哥小时候也是这样,“小孩子就是不受拘束的。”
“不知释然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要与我们通行吗?我们一会儿就要入住南宗,令师和同门也都在那休息。”慕容楚朗朗道。
我胸口突地一热,祁川也在那,和施琳珊在一起!
“祁川,他……”我开口,却不知问什么好。
慕容夫人颇有深意的一笑,仿佛她都知道我与祁川的故事,“我们还不知道祁川此时的状况,不过倒是有所耳闻令师妹受了伤。”
我垂下眼,点点头,“她中的毒应该不会有大碍吧!”
“她中了毒?”慕容楚惊道。
我心中一凛,暗骂自己没有警觉,他们从慕容山庄赶来,自然不知施琳珊中了皑瞳的暗器,可我这期间也应该是从未遇到过祁川与施琳珊的,否则又为何还要一个人在这里,我也应该不知道此事!
“我想是这样的,”我急忙改口,“他们追查医女遇到了黑焰宫的人,这些江湖上传开了,我略有所知,所以我猜想她应该是中了毒。”
“不错,释然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慕容楚点点头,“你放心,我们南宗的医生比起那医女虽有不如,不过也不是普通的郎中,不会让令师妹出事的!”
“这个自然,”慕容夫人接过话头,“释然要与我们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