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他又有心思,还不知该如何提才好,就听尚在更衣的夫人小小惊呼一声,春蕊匆忙去取什么东西。
顾景淮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来月信了。”
姜初妤吞吞吐吐,如实告知。
顾景淮忍到吐血。
不过他还是回忆着医书上的术法,兢兢业业为夫人揉了半个时辰腿脚,疏通穴位。
姜初妤的身子在他手下越揉越软,放松得睡过去后,顾景淮吐出一口浊气,冬夜里出了一身汗,只好去如厕,疏通自己。
冲洗掉白.浊痕迹,疏解后的头脑也清明起来,他有了主意。
……
数日后,等姜初妤身子爽利了,成日呵护绵羊的猎犬撕下伪装,露出了真面目,再次印证了——
他就是个属狼的禽兽!
好在这回比初回,两人都有了不少经验,趣味大增。
晕晕乎乎睡过去之前,姜初妤想,必须要与他在这事上约法三章,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谁知,第二日醒来后,顾景淮撑着身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
“皎皎今日想打马球吗?”
姜初妤尚未清醒:“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
“我记得你颇善马球。”
这下姜初妤瞬间清醒了,她只在他面前打过一次,便是婚后没多久,皇上在宝鹭山举行夏苗那次。
“夫君想起来了?!”
顾景淮颔首:“只有这件事。”
趁她脑袋混沌,他乘胜追击:“夫人发现没?我们每做一次,我便能想起一件往事来。”
他勾了勾唇,坦荡且热烈,
“所以,还望夫人助我早日恢复啊。”
第77章
作为儿媳, 每日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周华宁免了她晚上服侍就寝的礼数,可日日晨起问安避不了, 因而在镇国公府的夜,是短的、不够的。
分家后, 姜初妤从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相比之下,闭眼睡到天亮的夜又显得短了。
顾景淮甚有原则, 做一夜休一夜, 于是姜初妤的夜晚长短交织, 勉强保足了休憩时间, 又不耽误泄.欲。
不, 应该说治疗。
一回云雨过后,顾景淮默契地抱着她等她缓缓劲儿, 也阖眼休憩了片刻。ŴF
姜初妤知道,他必须在这事后睡一觉才能想起些事来,看见他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复又睁开,期待地问道:“夫君想起来什么了吗?”
顾景淮失笑:“就这么盼着?”
姜初妤趴在他身上,乌发披散着垂下,发丝末端缠上了他的也不知,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皎皎是累了?”他揽在她腰上的手松开, 扬声叫了水,细致地拨开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轻声道, “那今夜就到这里吧。”
姜初妤一愣,虽得尝所愿, 怎的心中不算太痛快呢。
这晚折腾得不厉害,故而夜不长也不短,第二日醒来时是辰时末,她如往常一样,第一件事便是问他想起来何事——已然完全接受了这件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的奇事。
可顾景淮垂眼摇着头:“什么都没有。”
“怎会?不是……了吗?”
她羞得难以启齿,顾景淮忍着唇边笑意,从容戏她:“不是什么了?”
姜初妤不肯。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是你所嫁的夫君,你我行房乃天经地义……”
后半截话被一双素手堵了回去。
“夫君脸皮不要太厚,羞死人了!”
回答她的是他的闷笑,胸膛隐隐震颤。
姜初妤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说回正事上:“夫君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这段时日,顾景淮果然在行房后的翌日,会恢复片段的记忆,虽然只是些皮毛小事,如她有两本不入流的话本放在了他书架中、新婚那晚磕了膝盖……
但能想起来就是好的,这事管用。
姜初妤抱着一种类似于牺牲的心情,将自己当作了一味药,献身于他。
药材最怕什么呢?最怕失了药效。
“怎么会突然不管用了?”
“或许是,昨夜只行了一次。”顾景淮伸出食指横在二人之间,又伸出中指名指,“寻常我们是行三次的。”
闻言,姜初妤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好。”
以退为进、为自己谋好了福泽的顾景淮飘飘然,未注意到夫人的勉强,扶她起床梳妆,一同去用早膳。
冬日是休养生息的季节,征兵演兵的任务逐渐步入正轨,顾景淮索性.交由手下,自己隔几日去一次。
孙牧远留下来,正式获了封,暂为顾景淮营下副将,与程毅搭伙主事,忙得不亦乐乎。